“五百五十万!”胡驰立即高声喊道,整个人也一下子精神百倍。
钱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没钱时简直就是命,但问题是老子现在有钱了,而且貌似还有很多钱呢,那就是气了,气势的气!出恶气的气!
冷苻尹听到有人喊价,猛地回头朝胡驰的包厢看来,满脸的杀气。
“五百七十万!”这话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其他两人见此情景,便悄悄的选择了默不作声。
“六百万!”胡驰继续高声道,这时却见小娴悄悄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眼神里有些意义难明的东西。
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见我如此豪爽,要对我表白些什么吗?自己有这么高大英俊吗?
突然间,胡驰想到了什么,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怕自己超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吧,到时候白白损失拍品价格四成的违约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不说小娴姑娘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还真是无话可说啊。
“小娴,不怕,我就是身上没钱,也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出售,今天我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行。”胡驰随即道。
“六百一十万。胡小子,此物我志在必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冷苻尹的口气已经没有那么嚣张了,只不过脸色却更加凶狠了。
“六百五十万!小爷就是有钱,你想要,小爷偏偏让你要不成,有能耐你跳上楼来砍我啊。”
胡驰见到这冷苻尹摆出一副臭脸吓人,心里就有气。还敢威胁我,“这东西,我家里有的是,再买一只就是为了擦屁股时戴上用的。”胡驰不禁又道。
那冷苻尹听到胡驰如此一说,差点气的吐血。“六百,六百……六百五十五万……胡小子,做人留一线,下次好相见!”
冷苻尹不禁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个价格不仅掏空了他所有的家底,就连负债也高的吓人。
“那就六百六十万吧,做人留一线,最好不见面。我这可是仁至义尽了。只高了五万金币哦。”胡驰不禁无辜的说道。
“噗”只听一声鲜血狂喷的声音,冷苻尹不禁摔倒在地上,旁边人赶紧上前扶他。
却见冷苻尹颤抖着手臂,指着胡驰的包厢道:“你……你……欺人……太甚!”而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这下厅中诸人都傻了眼,就连拍卖师也不淡定了,只能耽误一段时间,将冷苻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他主持的拍卖才又继续进行。
不过接下来便再没什么波澜,胡驰不出意料的拍得了那个护龙拳套。最后到结账时,他不得不又肉疼的卖出了一部分长命的口粮,还有几样崖兽王身上的材料,不过剩下的还有很多。
不过令胡驰欣慰的是,这崖兽王的材料价格上真不是盖的,这下自己身上还剩下三百多万的金币,够应付一阵子了。
出多宝楼之前,胡驰特意找自己的贵宾司理玲珑姑娘跟小娴姑娘化了个杂役妆,免得出去又是麻烦不断。
而两位姑娘当然是乐意之至,这可是她们自从来到多宝楼以来,第一次为贵宾做这样的事情,特别是小娴姑娘一边给胡驰化妆,一边乐的不要不要的。
胡驰却不管其他,他一门心思又合计到日后的比赛上了。
回到客栈,胡驰这才将两样宝物都拿了出来,当炼天灵炉和护龙手套放到八仙桌上时,整个房间似乎都开始熠熠生辉。
他仔细的查看那灵炉外表的裂纹,发现裂纹很细,似乎并不怎么严重。胡驰是真想试一下炼器,但因为现在神识外放的法门还不掌握,所以还不能下手。
当他再仔细的查看那件拳套时,心中自然升起一阵爽快感觉,想到那冷苻尹被其吐血,他就浑身都舒服。
不过这东西现在还不能用,只能等到修为到了下一个化宗期才可以使用。听说是跟体质有关和修为有关,怕身体受不了这拳套罡肃之气的反噬。
也不知道冷苻尹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去看望看望老前辈啊,至于他的报复,在胡驰看来,即便没有多宝楼这档子事,他就会大发善心饶过他胡驰吗?
要说自己也不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这账算不清啊,让谁先停下不报呢?自己肯定做不到,那也就只能这样互相报下去了。
胡驰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闷,收了两样东西之后,便来到连有成的房间。
“阁主,这么晚还没睡?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聊会儿天吧。”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是有点。这几日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我希望阁主能替我分析分析。”说完,胡驰望着地面,沉凝了一会儿。
而后他才又继续道:“你说前日的事情,为什么总殿枢机大长老林万隆为什么不站出来为我说话?”
“我就知道你肯定憋不住,其实我一直等着你来问的。要说这事你也不能全怪老宗主。”
“为什么?”
“第一个,是因为他性格使然,老宗主是个不好争名利的人,几乎从来不与人发生恩怨,任何事情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愿得罪别人,而且事事谨遵本分,却是十三宗里如‘圣贤’一般的人物。”
“有这样的人?”
“怎么没有?”
“那难道别人侮辱他老婆,他也不愿得罪人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老宗主呢?这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连有成有些不快的道。
“我说错了吗?难道这话有问题?难道墨山宗就该被其他宗门骑在头上?”
连有成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你这不是在抬杠吗。墨山宗是不能被人骑在头上,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实力不如人,只能如此。
第二个,如果他真站出来了,你认为会是什么结果?那便是十三宗正式四分五裂的开始。
武宗主已经说了,现在的十三宗其实因为宁城这几位王子已经快到分崩离析的时候了。
这也是几千年下来,腐朽的透了,就差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但是无论是谁,他也不会愿意做这引火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这样说不知道你明白吗?”
连有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或许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放在骆驼上面了。”
“谁?”
“或许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