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几个傀儡疯狂的向胡驰冲来时,突然,广场上响起来巨大的钟声。
贵族们正在看的聚精会神,纷纷询问出了何事。然而没人能给出答案。
此时,吕同枭不禁也停了下来,向行宫大殿的门口看去。那些傀儡也自动停了下来,随后被吕同枭收了起来。
而接下来,胡驰便看到行宫大殿内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却是与自己一同赴过宴席的宰相大人。
此刻他来到众人身前,站在行宫那高大的殿门前面,向广场上的众多吕国权贵展开了手中的圣旨。
“吾王钦此!”
此话刚一落下,广场上所有的权贵老少都吃了一惊,继而纷纷跪下。宰相扫视了一圈之后,才又继续念了下去。
“诸王室宗室,朝廷子臣,各级官府衙门,及吕国数万万平民百姓,寡人自知年事已高,恐天命难违,时时感知身体多有疲累,故此有意抽身国家政事,安享晚年。现特立寡人嫡孙,寡人第七子之幼子吕靖为寡人退位之后新一任国王……”
众人听到此处,顿感意外!
全场安静的出奇,鸦雀无声!
而后边的话,吕同枭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不明白,宰相和十九爷这是弄的那一出,要说自己也没少给他们送东西,为何要在这关键时候来这么一下,这不摆明了要支持吕老七吗。
吕同枭的思维疾速转动,试图尽最快速度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胡驰却心中大喜,看来七王子果然不白给啊,看上去不声不响,但是关键时刻才真看出人的本事。
“吕同枭,你谋害君王,死有余辜,今日没人能救得了你!”胡驰说着,七星刀一抖,猛冲向吕同枭。
而广场上众人听见胡驰这么一声大吼,这才想起来这边还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呢,但他们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吕同枭身上的时候,意味却变的难明起来。
“胡驰,你不要得意太早,你背后的主子究竟使了什么障眼法,竟然蒙蔽了宗室和朝廷的眼睛,但迟早会有天光大亮的那一天。今日,我就不陪你玩了。”
说着,吕同枭猛然间双肩一抖,一对两丈余长的蓝色灵翼猛然间伸展了开来。
台下众人见到如此一幕,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拢不上。
灵翼!
即便是贵族,也不知多少人也是人生第一次见到!
紧接着,吕同枭振了一下灵翼,整个人瞬间便升到了空中,而后他又扇动一下灵翼,整个人便迅速飞到了天空之中。
站在偌大的广场上空,吕同枭不禁又升起了无限豪情。“宰相大人!”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瞬间传遍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你为何要伪造先王退位诏书?”
看上去脸庞清瘦的宰相却没有丝毫要出声的意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还是旁边的宗室十九爷摇了摇头,然后向他做出了回答。
“三王孙,此份诏书,宗室和朝廷众位大臣反复验证,确为先王真迹,所以,我等也是遵照先王遗诏做事。王孙切不可再勉强,既已立新王,你便不可再生事端。”
吕同枭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高傲道:“此份遗诏没有经过我等几位王子验过,便做不得数,王位一事与我等密切相关,如今你们却要绕开我等兄弟几人,这是何意?”
宗室十九爷听到此处,不禁一愣,转过头又看了看王庭宰相,但宰相却仍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干脆他也不说了。直接装傻充愣。
“好,既然你们不说,今日我便宣布,宗室和朝廷的权利暂时由我摄政王一人全权接管,从现在起,你们便被正式驱逐。除非通过我摄政王的任命。”吕同枭说完,眼光便如鹰隼一般,望向了遥远的山边。
然而这话一出口,却在广场中激起了千层巨浪,吕国权贵纷纷交头接耳,极力贬斥这一不符王国律法制度的事情。
就在这边形势越来越复杂的时候,那二王子却摆脱了一帮人的追杀,来到一处密林空地,在这里,他们迅速揭开上面的伪装,露出了一个复杂的临时传送法阵。然后便将众多及其珍贵的晶石放置了进去。
而另一边,七王子和他的一众手下也已乔装改扮成了三王子的手下,顺利的通过了永陵的一处隘口,正疯狂的向宁城逃去。
坐在骑兽背上的七王子,此刻心情异常着急,但愿东城城门已经被自己人拿下。否则情况将非常危险。
时间便是一切,自己回去便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自己回到宁城,那整个宁城将立即发生重大变化,因为他的手中握着多份自己的老父亲吕制的密诏。
吕同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没死。
当时吕同枭以为自己买通了一系列环节,包括父王的贴身侍卫,没想到这贴身侍卫转身就全盘告诉了自己的老主人。
如此以来,他在前台玩的不亦乐乎,却在后面被自己的父亲看的一清二楚。
而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老父王就是在暗地里一直观察着这几个儿子的表现。
虽说自己也没被选中,但好歹自己的儿子被父王看中,自己也算是再没其他的心愿了。毕竟自己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为了将他隐藏好,他不知费了多大心力。
但仍然被人连续发现行踪,被刺来刺去,要不是保护他的师父们尽心尽力,说不定自己连这唯一的一个儿子都要失去。
而在永陵行宫,吕同枭的军队已经从三个隘口浩浩荡荡开到了行宫所在区域,将整个永陵围的是水泻不通。
抓捕的行动很顺利,没有费多长时间,那些宗室人员和王庭的肱骨大臣便全都被抓了起来。
现在军队的首领就等着吕同枭前来,亲自审问这些人,他们没有人敢随便动手,否则此事日后稍微出点变数,这些人再重新得势,他们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此刻吕同枭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两人的大战已经从永陵行宫转移到了外围郁郁葱葱的山上。
“胡驰,我念你是个人才,一直不欲杀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吕同枭执刀,浑身有些狼狈。
“你话说漏了,因为你在一开始就想杀我,但被我挣脱了出来,你杀我那一刀落空了。”
胡驰衣衫褴褛,样子比吕同枭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吧,就算一开始我是要杀你的,但本王子现在欲收你为手下,以你的功力配合我的智雄计谋,不愁天下不能掌握在我们手中。到时你要什么,我全都答应。即便就是封地为并肩王,我也可以答应!”
打到现在,吕同枭也确实对胡驰刮目相看,但他心中跟明镜一样,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彻底的和解,弑君之事便如一根刺夹在中间,令谁也不会好受,之所以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地盘什么的,我看就算了,我不感兴趣。我所感兴趣的,只有老婆朋友,然后快活一生便是我最大的理想,所以你还还是省省吧。”
胡驰一边说,一边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