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与他们并没有关系,是黑衣男子掳掠而来,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姓名,这才虚与委蛇,取悦于他们。”那女子顿时连哭带诉的说道,胡驰想了一下,并没发觉什么不对,于是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心想也是个受苦的女子。便继续问道:“那你家在哪里啊,他们这又是要往何处去?”
“回禀小爷,我家住千河渡口,是本地一个世居大户,我姓张名杏儿,前些日子与丫鬟郊游,回家途中被这两个杀千刀的恶棍给绑架了去。如今却是要被他们弄到外地卖给青楼做窑姐儿,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大爷您可要救我。日后我给大爷烧高香,日日祈求大爷平安多福。呜呜。”那女子越说越伤心,连小爷也变成了大爷,一时间竟有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胡驰看着这女子哭的伤心不已,心想自己反正也要路过千河渡口,带着她也耽搁不了几天。这种情况,自己要是不管,那还是人吗。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起来吧,以后也别叫我大爷,怪别扭的,你就叫我小胡吧,自明天起,你就跟着我,我把你送到你家交给你家人,以后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再让这些人抓去。”胡驰平静道。
“多谢小哥,小女子这厢谢礼了。”说着那女子侧蹲起身给胡驰行了一礼。没来由的,胡驰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刚才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可是现在就成了一个成年人一样。这一礼虽说是在这种情况下,但仍然让胡驰感觉到了突然成为中年大人的感觉。
第二日,胡驰收拾停当,便与那张杏儿一同上路了。昨夜,胡驰问完那张杏儿之后,便搜查了那自诩为黑白风流的二人,除了总共近千两黄金之外,还有两部似乎是什么邪异的功法,以胡驰的眼光也只能大概看出来这种功法似乎和女子有关,却绝不会是什么正道的东西。倒是白风流的储物戒中有一部《天工宝物》在胡驰看来还有点意思,至于其他的无非是些瓶瓶罐罐之类,胡驰对此也不感兴趣,便一股脑儿的放进了自己的百宝囊中。
不得不说,一路上有个姑娘照顾,胡驰感觉大不一般,这生火造饭,弄铺盖洗练是省了好多事儿,而那张杏儿明显对胡驰很是殷勤,生怕胡驰不高兴一般,胡驰为此还怪罪过她几次,可没有什么效果,那张杏儿依然如故。
胡驰在这等照顾之下,便腾出更多时间打坐修炼。如此一来他在修炼上又精进了许多,同时也解开了自己的几个谜题。
黄庭域内的元龙宝日看来大不一般,胡驰只知道那日白风流所下的毒烟可能就是被它解去的,不过胡驰不能确定的是,若是那剧毒,奇毒,能不能仍然免疫仍未可知,所以还是得小心为妙。
而另一个便是那已被自己化纳的通臂猿兽能真晶,这东西已被自己右臂一处经脉所吸收,只是对于它的功能自己没想到的是,他的罡气竟然可以抵挡刀剑的砍杀。看来这东西应该作为自己的杀手锏来用了。
同时,胡驰对于不能同时使用大力金刚臂和镇山刀功法有些遗憾,试来试去,胡驰总是不能把两种法决同时使出来,因为在胡驰的认知里,大力金刚臂应该相当于地境绝品功法或者之上,因为即便是在第一层时,他便对基础的灵力攻击有接近两成的增幅,而到了第二层,竟然有将近四成多的增幅,至于第三层,自己还达不到习练的要求,所以并不知道。
而如果自己再使用这个镇山刀功法,那么两种功法威力叠加,这样威力就会完全超越地境绝品功法的力量。这样一来,若是与人对战,岂不更增一点保命的机会。
只是胡驰算盘虽然打得好,目前却难以实现。但胡驰却并不愿放弃,仍然在修炼时,时刻想着解决这个问题。
一路前行,终于慢慢的到了山区的外围,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山道上不时便能碰见砍柴赶路的行人,胡驰此时的心情也高涨起来。不时问几句道路如何的话语,或者拉几句闲话,好了解了解前面千河渡口的风土人情。
从这几日与张杏儿的闲谈中,他已了解到这所谓的千河渡口,其实到并没有这么多河。而是近五十里长的山脚,竟有好几十条河溪汇聚于此,同时再加上北面汇入到吕河的很多小河,所以便给本地起名叫做千河之地。
而千河渡口却是指的三个渡口,西渡口,中渡口,和东渡口,其中中渡口最大,基本上吕国一多半的河运都集中于这个千河渡的中渡口。
而她家便是中渡口最大的世家之一,主营便是西大营的后勤物资。中渡口五大码头便有他家两个。只不过到他爹这一代,虽然生意做的更大了,子女却不多,兄弟姐妹只有两个,她的上边还有一个哥哥。粗鲁不堪,自己相中了好几个男子都被他给搅黄了。
胡驰听到西大营,有心想问一问是不是林家家主林德正任粮草提调所在的那个西大营,后而心里又合计合计便没有再问。
又经过一日跋涉,两人终于看到了山坡下远处的千河渡口,站在一处山梁上,胡驰看着东西一条大河,河两边竟然尽是一道道的小河汇入。偌大一片水域,岛州众多,竟有些河湖不分的味道。
下了山,胡驰在官道上碰见一辆马车,顺便雇了直接帮忙送进中渡镇。那马夫得了银子也颇为卖力,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前,赶进了城里。
当胡驰将那张杏儿送到张府之后,本来胡驰是想要告辞的,却在张杏儿和主家的一再挽留下,不得以住到了张府客房。
洗漱一番之后,胡驰又被邀请赴了主家的接风宴。只是胡驰发现却少了张杏儿,不过他也没多想,或许是到后堂与众位家眷相叙去了,毕竟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家人应该也是极为担心。
席间张府主人张任不断的向胡驰道谢,只是胡驰却似乎并没感到多少热情。他眼见此人眉毛浓黑粗杂,眼窝深陷,嘴唇薄如一页纸张,开口一笑,却只让人感到渗得慌。
胡驰便有心敷衍几句,就想告辞,却被张任一再的留下,并言说多亏了胡驰,他家姑娘才能从那黑白风流的魔爪下逃回来。还说胡驰是不知道啊,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张家不知出动了多少人马,东南西北四处寻找,可是就是没有找到,而今多亏了胡驰,自家姑娘才能回来云云。
胡驰听闻,却只是饮酒吃菜,不时敷衍几句。尽量作出一派宾主尽欢的样子。毕竟主人客气,自己太过冷场也不好。
酒席过半,胡驰拗不过主人的热情,喝了些好酒,竟有些头晕,便想离席而去。没想到刚要起身告辞,却又被热情的张任按住灌了几杯。胡驰没法子,被人陪着入了躺茅厕后,又只得回来接着饮酒吃菜。
回来后,胡驰发现席间又多了一人,经过张任的介绍,却原来是他的儿子张龙,生的一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模样。不过胡驰看着倒不像是一家人,面相上竟与这张任没有半分连相。
张龙上来便向胡驰赔了个不是,接着又是一顿罚酒敬酒,弄到最后胡驰已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胡驰倚着桌子站起来告辞时,却见偏厅竟然走出了很多勇夫打扮的人,一个个手拿武器,模样凶狠。
胡驰吓的一惊,酒也醒了一半儿。此时却听那张任恨恨道:“好一个少侠,我看是劫财害命的歹徒吧,我儿这下可以出来了,由得爹做主,与这狼心狗肺的贼子好当面对质,也让他死个明明白白。”
胡驰就是再笨,此刻也猜出来个大概,看来这张杏儿向他父亲诬告了自己,可是为什么呢,为何他要诬告自己呢,除非,胡驰心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除非她与那两个黑白风流关系甚好,再要不然就是为了宝物,不过胡驰又一想,一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女儿家为宝物的可能性不大,通常他们应该是除了对金银首饰感兴趣,对于其他的倒未必。毕竟她的家境在这里。
那么如此一来就好解释了,看来她与那黑白风流关系密切,自己要倒霉了,不过在这之前,到要看看她会编排自己一些什么词儿。
不过酒还没彻底醒过来,在这种情形下,可不是好现象。胡驰搜肠刮肚一边想着醒酒的办法,一边准备听那张杏儿怎么诓骗她的家人。
心思急转,胡驰想到了若是要醒酒,首先要要把血液中的酒精排出去,那就只能是撒尿,或者是出汗了,当场撒尿吗,想都不要想了,不用说那就只能是出汗了,可是要出汗,那就得运动或者发热流汗,现在运动,不要想了,那么便只有热了,热那就简单了,自己蒸自己,用体内灵气迅速运行几个周天,估计这点酒也就没了。
而那边张杏儿最后终于从一旁走了出来,胡驰看见这女子竟与之前面对自己时判若两人。
此刻她施施然的从胡驰的面前走过,一脸的尖酸刻薄,眼神里还透出几分刻骨的仇恨,看的胡驰心中直发毛。
“你个狼心贼子,一路上竟然三番五次欲要对我行那不轨之事,幸亏我见机的快,刻意的讨巧于你,这才免受魔爪之苦。而之前,那黑白风流也并未对我怎样,他们抓我无非是想从咱家勒索些钱财罢了,”
“女儿,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善类,在这附近几个州城可是名声极臭,要不是碍于他们身后的银花宗,早不知被人杀死过多少次了,关于这一节,却不能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