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小胜此时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虽说刚开始她因为小瞧了这鲜于博,吃了几次小亏,可是后来便与他战了个平手。
此时见胡驰如此说,心想胡驰应该也能挺些时候,让他锻炼锻炼也好。回来自己再让他下来。便扔下一句:“好好对付他,你自己多学学。”便与莹莹巧巧走了。
“哼,你个人渣,竟然也翻了身。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鲜于博恨恨不平的道。
“是不是人渣,你说了不算。而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
“谁?”
“我!”
胡驰说着便一个窜步,朝鲜于博攻去。
“真是笑话。”
鲜于博早已做好了准备,双掌间已蕴满了真力,此时见胡驰冲来,便也立即迎了上去。同时一记威力十足的夺命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拍向胡驰的命门。
两人拳掌立时便相击在一起,胡驰的一记猛拳对上了鲜于博的夺命掌,顿时“轰”的一声,那鲜于博竟然倒退了四五步,而胡驰却纹丝不动。
鲜于博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不禁道:“你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大,这不可能。”他想止住手掌的颤抖,但却怎么也办不到。
“没什么不可能的,想不通回去慢慢想。”胡驰一边随意道,一边又慢慢的朝他走去。
同时胡驰也在奇怪,似乎自己的力量在修炼神晶法门之后,又变强了许多,虽然修为没有增加,不过力量的增加非常明显。
鲜于博眼见胡驰又朝自己走了过来,把心一横,拼了自己所有的手段,一个鹞子飞身,右脚注满灵力,欲要用这飞身一踢将胡驰踢进明河,好给自己挣回面子。
胡驰一见,本欲闪身躲避,却发觉这一踢中似乎隐有后招,便决定使出浑身气力与他硬拼一记。
胡驰迅速单腿后支,上身微微后退,同时右拳举于胸前,并暗运体内灵力,极速涌进右拳,直到气势达到巅峰。
而与此同时,那鲜于博飞身而起的一脚也已来到胡驰面前。胡驰不再收势,如奔雷一般出击打出了这一拳。
顿时一拳一脚如爆炸般撞击在一起。只听“嘣”的一声,拳脚相遇处,一波白色的气浪迅速扩散开来。吹得胡驰的头发都不停的向后飞起。
只见一道人影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而后又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音传了过来。
随即河面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而胡驰也微微后移了一小步,卸一卸那灵气爆炸的冲击余波。
同时他这才静静的看着掉进河里的鲜于博。揉了揉自己的拳头
“你们还等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胡驰一边揉,一边又回头对着地上几人道。
而那几名公子此时都是一脸的惊惧,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跟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了。先后“扑通扑通”的跳进河里。
此时林小胜几人也才刚刚跑回来,望着河里不断扑腾的几人,她们都傻了眼。胡驰则一脸无辜样道:“是他们自己跳进去的。”
……
此后,几人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深夜,但是望着兴奋不已的小兽,胡驰又赶紧给他喂些酒火吃了。此时的小兽比前几日已经有了很大改变,身体强健的多了。
第二日,胡驰正在睡觉,却被贾富贵的敲门声给吵醒了。随即被拉去林府中堂了。
胡驰进了大厅,发现突然多了很多面目不善之人,就连林老太爷跟林德正也一脸的阴沉。
此时胡驰站在厅中,而来时路上他也向贾富贵打听了个差不多,这些人来林府闹事,却是因为昨晚自己做的过分了些。
要说一点不在意,那是假的。此刻胡驰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那件事。
但事情已经发生,胡驰未必便怕的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如此。
“胡驰,听说昨晚有人挑衅你?你把人打伤了?”林老太爷一开口,胡驰便测出了风向。便大胆道:“禀老太爷,正是。”
“这叫什么话,林老爷子,你这是不偏不倚吗?今日我等前来,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欲为难林家。
可是林老爷子你不要太过分,而且如今我孙子已被你家这什么胡驰打的有些残疾,以后这还娶谁家千金?所以那两件事今日你必须答应。”一灰袍老者道。
“鲜于成都,这本来便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平城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可是几时又如你等这般处理了?竟然跑别人府上来要说法。
几个小孩子喝了酒,然后看另一个不顺眼,而后打一架,是不是这个事?再说了,这算事吗?我可又那里问你们那小辈为何要合起伙来打我们林府后辈了?
至于我孙女林小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也是你家那个什么鲜于博能配得上的。整个平城哪家的公子敢说这话?”林老爷子继续阴沉个脸问道。
听到林老爷子的话,几个端坐两边的老者激动的就要站起来理论,“林万富,你孙女爱嫁谁嫁谁,少提我孙子。
要我来看,整个平城的千金小姐都配不上我那几个孙子。今天只说你们林府人打伤我们小辈的事情。少东拉西扯。”另一老者道
“林老太爷,您这话确实讲的过了些,就如你说了,小辈们之间打打闹闹都属正常,可是都会有个分寸。
万事讲究个适可而止,可如今却是我们的小辈受了重伤,差点丢掉性命。王法还讲究个杀人偿命呢,这算什么,别人捏一下你鼻子,你便要将人杀了吗?这不对吧?
怎么说都是你家理亏了。所以,今日我们只是让你林家将罪魁祸首交给官府处置,而不是交由我们处置,难道这还不行吗。”又一老者顿了顿道。
“是啊,韩兄说的中肯。”另一老者随即附和道。
“这绝无可能。无论如何,两件事情哪一件都不行。”林老太爷斩钉截铁道。
“父亲大人,不如让我说上几句?”一边的林德正向着林万富开口道。
林万富看了看林德正,点了点头。
“诸位伯父,我林府前面已经说过,胡驰虽不是我林府嫡系身份,但自小便在我林府长大,林府早将他视作林府小辈人,这一节你们已经知道了。
可你们不知道的是胡驰早已有了军爵在身。早已脱出了官府的管辖。即便去了官府,此事也同样是没个结果。所以几位还是接受了林家的赔偿才是正果。”林德正随即道。
说道这里,厅中的几个平城大户顿时有些吃惊,没想到林德正竟然为了这么个以前的下人能做到如此一步。
“不行,赔偿的话不要再说,我们几家是缺那么点钱的人家吗。自家小辈被打的差点丢了性命,你让我们这做长辈的给他讨点医药费回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你林家执意只是赔偿的话,休怪我几家撕了平城协议,大不了一拍两散。
以后各家受气,各家使各家的手段,我看乱起来更好,最起码那个要是再惹我孙子,我便要了他的脑袋给我孙子赔罪。”鲜于成都大声道。
林德正一见,便赶紧给胡驰使眼色,意思让他说句话给鲜于老爷子赔罪。谁知道胡驰竟当没有看见。
好不容易插进话去,胡驰于是脑袋一热竟然对鲜于成都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几个的家族小辈是我打的,与林府无关。有能耐,就叫他们过来把我杀了。”
说完他又转向林万富道:“至于林小胜,我今日在此郑重向林老太爷和林家家主提亲。三媒六聘的礼节我不懂,日后待我找人弄明白后,便一件不拉,全部奉上。”
“林万富,你看不上我世家贵胄的孙子,难道就能看上一个贱命一条的下人?”鲜于成都气愤道。
“胡驰,你这是做什么,小胜对你跟亲哥哥一般,你怎能对她有夫妻之念?这件事十分不妥。赶紧收回你的话。”林万富吃了一惊道,心中却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紧接着林德正又开口道:“胡驰,提亲之事岂同儿戏,日后你的事情全包在林伯身上,不是大家千金绝对不能许配于你,今日,却是要解决你昨日之事,其他的不要再提。”
胡驰一听,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厚着脸皮也要先为自己争取争取。这种事情,有时候要什么都考虑,但有的时候就要什么都不要考虑,就比如现在,自己一无所有,还考虑什么。
“老太爷,家主,你们的心意我懂,虽说如今你们待我如己出,但毕竟我以前只是林府的下人,所以一时之间观念转不过弯来,实属正常。但请你们为林小胜考虑考虑。我知道林小胜的幸福才是你们最在意的。
林小胜虽说爱打爱闹,天性活泼。可是同样纯真善良,这些不正是你们喜爱她的理由吗?
我敢说若是天下能有人做到让她无论年岁如何变化,还能让她爱打爱闹,活泼善良的,我是第一个,甚至不会再有第二个。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知道。古往今来,讲究三从四德的大家千金几乎最后的结局都是逆来顺受的深闺怨妇。
要么便是从不讲三纲五常,反倒倒压夫家一头的无德妒妇。又有几个却是能得夫家百般宠爱,一生无忧无虑,顺着自己心意快乐一生?
而小胜生来便不是讲三从四德的女子,别看你们是她的爷爷,父亲,但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你们未必懂。她的天性,因我喜欢,便会守护,她一生也用不着改变。这便是我能给她幸福的最真切的理由。
试问哪个夫家又允许她这样的女子存在?到时候她的痛苦你们能体会到吗。但是我绝对能体会到,也别问我为什么能体会到,我就是能体会到。”胡驰说到这里突觉有人冲了进来。
他刚要阻挡,那人却已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啜泣起来。
胡驰心情也颇不平静,虽觉怀中人软腻无骨,馨香绕鼻。却全无半分旖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