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耶耶耶！太好了！”
苏芒的回答，让李川欣喜若狂，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踏前一步，就把苏芒抱在怀里原地转了一圈。
苏芒的秀发在风中飞舞，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直到一圈转完，猝不及防的苏芒才回过神来，“呀”地惊呼一声。
听到她的惊呼，李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一件事。
“啊，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放下苏芒，挠着后脑勺，忙不迭地傻笑解释。
“这次就算了，算是给你点甜头，不过在夺冠之前可不许这样了！”
苏芒也是一脸受惊的表情，鬓发散乱，俏脸上泛起一丝嫣红。
不过这非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在平素的淡然冷傲之间，多了几许小女人的风采，更加诱人。
“放心吧！”
李川兴奋得直拍胸脯，直接爆了粗口，“冠军是我的，谁也拿不走，谁敢挡我的路，看我不把他的翔打出来！”
“你可别乱来。”苏芒一惊，连忙警告道。
虽然定下这个约定，本质目的是为了刺激李川的干劲，但如果把他刺激过头，在省级MMA青年赛的赛场上乱打一气，甚至像当初打王嵩一样发疯暴走，再搞出血案来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青年赛到底不比职业赛或者黑拳，参赛者都是没出校门的大学生，能不见血，最好还是见血，不然善后会很麻烦。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很温柔地把他们请下擂台的！”李川自信道。
“不催眠，靠你自己的实力。”苏芒又补了一句。
“没问题！”李川依然满口答应。
“咦，你最近变化有点大啊……”这下子终于轮到苏芒诧异了，她上下打量着李川，疑惑道。
李川笑了笑，没接她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会告诉苏芒，在经历了黑市拳的残酷磨炼之后，他已经渐渐掌握到了一丝解放后的力量……凭自己的真实水平！
他只是笑着看了看苏芒，然后伸出了小指，“那……一言为定咯？”
“一言为定！”苏芒轻笑着伸出手。
下一秒，两根手指，一根秀美，一根有力，在美轮美奂的烛光中紧紧勾在了一起……
……
接下来的日子，当李川从和苏芒约定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之后，忽然觉得生活变得无比无聊。
随着省级MMA大赛的开幕式一天天逼近，所有人都投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
结果就是，李川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了，所有熟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凌骁退学了，一意孤行地跑去混社会。
而出了这件事，若非睡觉这种必要的时候，李川轻易不会待在寝室里，他不想让那种烦躁和伤感的情绪，破坏自己来之不易的状态；
最近和他来往比较密切的孟小虎和林小鹿，则跟着小孟尝回了武学世家，说是要进行大赛前最后的特训；
和他们出身类似的霍东骏，自然也回了震天武馆，接受父兄的特训，一向粘他粘得紧紧的胡菁菁，自然也随行陪同——不过不是以战友或者朋友的身份，而是以女友的身份——身为优胜者，却没有入选十二人大名单，这对她来说，或许并不是坏事，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吧。
“这对狗男女啥时候修成正果的？”
李川嘀咕了一句，不过他也由此想起了自己和苏芒的约定，心头一阵火热，干劲也更足了。
遗憾的是，自从那天晚上，苏芒似乎就怕他再情不自禁，一直有意识地躲着他，甚至连长空的场馆都不太来了，理由是“不想干扰他训练”。
至于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每天训练完之后，两人微信上倒是聊得火热，给了李川满满的安全感。
除此之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米娜虽然同样没有入选十二人名单，但最近似乎也热衷于特训，整天神出鬼没的，连带着包小松也被她一起拖失踪，两人神神秘秘不晓得在搞什么鬼。
总之，最后长空的场馆里，老人就只剩下李川自己跟养伤复健的高晋相看两厌。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又贪图场馆良好的设施，他都忍不住有种离社出走的冲动了。
时间，就在这种无聊且无奈的消磨中一天天流逝。
终于，当李川已经完全习惯这种平静的节奏时，某天，场馆中忽然又热闹了起来。
那些消失已久的人，一个个仿佛瞬移一样，突然又回归了他的视野，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精气神，都已经完全不同了。
李川看看冰消雪化的霍东骏，再看看满面春风的胡菁菁，以及让人惊掉下巴的新晋情侣——包小松和米娜——自从这两个家伙出现并公布了关系之后，他就一直抱着十万分的恶意在揣测，万一哪天他们闹矛盾了，包小松那三根骨头两根刺的肋骨，到底顶不顶得住暴走小萝莉的一膝盖？
他心里想着无厘头的事，自然就忘了别的东西，比如……久别重逢之后的欣喜和拥抱？
等他想起这回事来的时候，还来不及行动，高晋这个讨厌的家伙，已经再一次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拆掉了夹板和纱布的他，脸上弥漫着无比的战意。
不过，李川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他身上，一双眼睛只管痴痴望定他身后的苏芒。
一个多月不见，苏芒的短发长长了一些，披在肩上，为她增添了一抹难得的柔美。
苏芒也注意到了李川，看着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后用口型说道，“傻样儿……”
她的动作应该说非常隐蔽了，奈何站的位置实在没挑好，正好此时高大社长开口训话，以至于她小女人的动作，全部落入了其他人的眼底。
霎时间，举座皆惊，还不知道两人约定的长空众人，纷纷用一种吃惊加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看起来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们都要一拥而上把李川按在地上严刑逼供了！
不过即便如此，窃窃私语还是免不了的：
“喂，那是苏学姐么？她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是我眼睛有毛病，还是她吃错药了？”八卦的胡菁菁捅了霍东骏一下。
“不知道。”
霍东骏还是一脸酷酷的样子。
不过看到胡菁菁渐渐竖起来的眉毛，他连忙又补了一句，“这两个月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你问我，我问谁啊！”
胡菁菁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昂起头不再说话了。
“我记得不是狐狸妞在追霍帅的吗？怎么好像现在搞得霍帅变成了宠妻狂魔？”李川灵机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包小松，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我改行了，不包打听了，米娜说不喜欢嘴碎的男人，你问我也没用。”
包小松学了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臭屁地一搓鼻头，但只是下一句话，他就原形毕露，“倒是你啊，什么时候跟学姐搞到一块儿了？神不知鬼不觉啊。”
“你们这些狗男女忙着秀恩爱，哪里会在乎我啊？”
李川“醋意冲天”地“嘿”了一声，然后无奈地笑笑，“离搞到一块还差一步，你别乱讲话啊……”
“噢？差哪一步儿？”
包小松立刻猥琐地挤眉弄眼。
不但是他，其他几个人虽然眼睛作乖巧状望着高晋，但他们的耳朵，也都齐刷刷地竖了起来。
李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脸火气的高晋，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目标：“……我们一定要打出风格，打出水平！誓要在省级赛上交出一张满意的答卷，为东大夺冠，尽上自己的一份力！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李川跟着大家一起喊完口号，然后才悄悄地一努嘴，“喏，就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