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辰覆上女孩娇小而又诱惑的身子,攻城略地,他终究是三十二岁的男人,成家立业,哪能不渴望要一个自己的血脉承欢膝下?
如果可能有,他不会对他那么狠,最好是个像她一样粘人的小东西,他或许都会宠她们娘俩上天的吧?
……
凌晨四点。
满室的空气飘散着情欲过后的气息。
霍东辰坐在床沿,看着祈莼沉沉睡着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尖割过一样疼。
“你那么敏感……”
本想让她一辈子都可以无忧又无虑,却不知今天以后,这是否还是他力所能及的事。
穿好衣服,霍东辰下了楼。
一个电话打出去,十五分钟内,李游带着两个心腹下属立刻赶到。
霍东辰整个人深陷在夜色里,音质很冷。
“明天开始,给我暗中盯紧主母。……如果她不见了,我必定要你们偿命。”
“是!”
两个心腹相对一眼,前不久两个人一时疏忽造成大错后自家主子大怒的样子不可避免的浮现在脑海,一个哆嗦,心里记住了男人的话,领命而去。
“……老大……”许久,选择留下的李游看着窗边独立的男人,男人的衬衫松垮的挂在身上,明明还带着几分欲念的气息,可偏生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意又凛冽的很,看了好一会儿,出声打断。
霍东辰愣了愣,似是遗忘了房间还有个人的事实,片刻后,回神,沉沉叹气:“怎么就会遇见一个她呢?”
“老大,”李游抿唇,笑了,从未见过男人这般无可奈何又矛盾的心甘情愿的样子,“想那么多都没有用了,既然你当时都选择了,现在做的,怎么能是伤春悲秋?”
“唉……”霍东辰叹气,懒懒的挥手,转身上了书房,要真像是李游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以前自己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真是了,有了心上挂念的人,就是有了死门……
那天以后,祈莼每天的心情指数都像良好股市那样,前景上保持一片红色的大好趋势。
霍东辰在家的时间愈发的多了,坐在书房里看着文件,时而累了,会看似漫不经心地抱起祈莼,扣在自己怀里,趴在她说:“我对孩子没什么耐心的,毕竟你一个我现在还手忙脚乱,够我缠的了,没有也没关系。”
可惜在一个蓬勃期待的大心理背景下,祈莼同学对这种话已经形成了自动屏蔽系统,反正霍东辰平时看上去总是面色淡淡的,对于要孩子更是冷淡的很,反正这男人都同意了,左右也不会后悔,她也就没多想他那些话里有什么深意,更没有注意到,霍东辰每次说的都是‘没有也没关系’,而不是‘不要也没关系’,尽管,只是两个字的不同,可却是,千差万别……
这一晚,霍东辰在公事上有活动,恰巧碰上了来B市被捧上天的顾云辞。
所谓的活动绝对离不开酒,而酒色又总是不分家。散场时几个男人都拥着漂亮的小姐,而霍东辰和顾云辞空着两只手出来,是在场的人中绝无仅有的两个没带人出场的人。
霍东辰做事比较随自己,也习惯性在路上就开始谈工作,身边随时都有一票人跟着;而相比之下,顾云辞同志就朴素多了,什么特助司机一个都不带,高兴的时候就自己开车,懒起来就去坐观光公交,连车票都免费,堂堂道上有名的“玉面狐狸”,开口就是上亿的人,过得却像是哪里需要哪里上的螺钉公……
基于此种对比,酒吧老板一眼就把霍东辰认准了。
唔,与时俱进,随时满足客户需求,是一个好老板的责任,尤其是特种服务行业。特别像霍东辰这样身份的人,只能供着……
老板连忙上前,浮起一脸讨好谄媚的笑容:“霍少,今晚不带一个?”
霍东辰置若罔闻。
老板看男人并没有多大意思,脑子迅速转了几圈儿,柔声开口,再接再厉:“霍少您放心,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比首都那“纸醉金迷”的要好多啦!我们这质量,那是没得说……”拍拍胸脯,以实际行动全力保证三包质量和售后服务。
“滚。” 霍东辰脸色愈发的黑,尤其是在听到最后,索性在说出更过分的话前打断了老板,扔了个适可而止意味的字。
“……”
霍东辰心情本来就不好,再碰到这种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的人,更是半点耐心都没有。
老板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喏喏地退下了。
霍东辰连头也没有回,对身后的下属道:“走,今晚别跟着我。”
“……”
李戈小声地试探:“那我开车送您回去吧……?”
霍东辰心里一怒,索性冷脸,“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
于是,李戈他们都被吓走了。
一旁的顾云辞同学从酒吧出来后就拿着车钥匙在手里抛啊抛地打发时间,悠哉悠哉地等侍者把自己的车开过来,毕竟,江莼离开后,家里的小恶魔也消沉了,连带着他也没有再找过床伴,却又不肯去深究其中原因。
毕竟今天太晚了,顾云辞深知霍东辰这两天心情起伏不定,故意磨了又磨,没想到再一抬眼,只见全场就只剩他和霍东辰两个人了,其他的呢,貌似都被霍东辰吓跑了,顾同志心里顿时一沉:这厮,应该不会搭我的车吧?别来搭我的车别来搭我的车别来搭我的车……
正想着,霍东辰的左手已经搭在了他肩上,面色淡淡,可语气里的沉意与倦怠很是明显:
“送我回去。”
“……”
自己的小东西跑了,最近心情很是不爽的顾云辞心里更添几分悲伤:早知道今天就不开车了,去坐观光环城公交不就没这事儿了……
于是,郁悴的顾同志带着同样不爽的辰少爷一起在高架下享受堵车的快感。
“我说,什么时候这种角色需要我扮演了?”
“恩?”
“陪你解闷啊……以前这种事不都由阿勰负责么?”谁都知道阿勰最擅长这种事了,更何况,阿勰是唯一一个长居B市与东辰在一起的人,
霍东辰蓦地沉默了下,半晌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有点郁闷地叹气:“你以为我想找你啊?……林家那姑娘好似有了些许消息,庄勰那丫的就直接抛下所有烂摊子,去那边查探真假了,妈的,现在的一大堆事里面还得有他庄家的……”
顾云辞在心里重重地磨了半天牙。
搞了半天他还只是个替补!
“霍东辰,我真的很想把你从车上扔出去……”
霍东辰就是霍东辰,好似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坐着别人的车也完全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啊”了一声就索性看了窗外,顾云辞也没有想说话的欲望,路过一家首饰旗舰店的时候,霍东辰忽然道:“停车。”
“……”
顾云辞这个临时出租车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磨磨蹭蹭地停了车,他妈的从外地做了十个小时飞机,三天没有合眼了有莫有!!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旗舰店。
店经理一看见是B市的两位爷,笑逐颜开地就迎了上去:“哎呀,欢迎欢迎!辛苦辛苦!”底下一长串捧场词流水滔滔般地涌了出来。
霍东辰一眼就看中了一个环形吊坠,很精巧的吊坠,镶钻而成。他记得祈莼那丫头尤为喜欢秀致简单的东西,光洁的天鹅颈,雪白的肌肤,小巧而又精细的吊坠,想一想就很让他心动。
霍东辰做事一向奉行速战速决的原则,看中就刷卡,更何况,只不过一个吊坠而已。
一直等在一旁独自转悠地顾云辞忽然走到他身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你把祈莼绑在床头H了三四夜是不是?”
“……” 霍东辰太阳穴突突的一直蹦哒,阴鹜的看着好友。
“别那么惊讶,看你脖子上被搞得那么乌青就知道了嘛,这点观察力我还是有滴,”顾云辞难得来了些许兴趣,啧啧称奇:“恩……这么激烈,因为她主动了吧?”
霍东辰不否认。
顾云辞顿时感到被秀一脸:“霍东辰,你终于进入了共产社会!”共产社会,按需分配,老婆有需求,他打着‘按需分配’的旗号想上就能上……
难怪毛主席说,共产社会才是全人类最进步最幸福的社会啊……
霍东辰却难得没有附和好友,没有想象中的幸福地一点头说什么‘是啊我终于实现共产了’,而是拿过包装好的首饰盒,很是平淡又带了些许的无力,说了一句:“她想要孩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了。
顾云辞愣了愣,似乎“孩子”两个字触动了他哪里,眼前突然间晃过去一张哭的涕泪纵横的小脸儿,顿了三秒,醒悟过来,跟了上去。
“男人送女人东西呢,最大的理由就是想留住她,”顾云辞打开车门坐进去:“你怕祈莼离开你是不是?”
“你已经体验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