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着男人还是逼近自己,江莼听着心中“怦怦怦”的跳的愈发快的小心脏,紧张的要死,一紧张,结巴的毛病就犯了,“我,我……你……你不是要玩儿真的吧?”
“你说,我对你,用过假的吗?”顾云辞看着紧张到小脸儿都紧绷的女孩,心内忍不住好笑,就这点儿胆子,居然还挑衅他?可面上,男人却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邪肆。
大难就要临头,偏生江莼还愣了神,好像,是没有哎,可……可是,现在不是能想这个的时候哎,江莼有些欲哭无泪,目前看来,开个玩笑,似乎就要把自己赔进去了有莫有……
“可是,这样,于理不和吧?”江莼的声音都在发颤了,她紧张,她害怕现在愈发邪肆的男人有莫有?
顾云辞不语,只是在碰上女孩小脸儿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处停住,一只手拄着雪橇,另一只手抬起,缓缓靠近女孩的小脸儿。
江莼看着愈发靠近自己的大掌,心里居然有了些许难言的心悸,她总觉得这只赶上她小手两倍的大掌,一旦抓住她,似乎就不会要放开了的样子,这种感觉,有些莫名的躁意。
江莼本就为了躲男人的靠近而一点点向后倾,顾云辞的身子自然也随着后倾的女孩而前倾,两人本就看的很近,而江莼却已经退无可退,她总不能躺下吧,江莼担心,即使她躺下了,这男人也不会放过他,极有可能压上她,那样,则会更加的暧昧。
思来想去的,江莼一时间就没了主见,男人似乎就要贴在她的脸上了,男人的大手也已经覆在了她的一侧脸颊上了,两人靠的如此近,近的似乎在大风呼啸中,她都可以听到男人的呼吸声,而男人也能听到她跳的飞快的不安份的心跳。
“哪里于理不和呢?”顾云辞的大掌小心的摩擦着女孩眼角处唯一一点也算不得裸露的皮肤,错开了半边的脸,在女孩耳边喃喃开口,好似自问,又好似在问江莼。
男人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女孩听到,江莼使劲听着男人吐口的话,男人低沉而又悦耳的声音就好比轻飘飘飞舞的羽毛,落在了她的心上,挠的她心里痒痒的。
“轰”的一声,江莼就感觉自己耳边一声巨响,这分明就是妖孽啊有莫有?
“你……你离我远一点?!”江莼实在受不的这种,忍不住粗声开口嚷嚷,天呐,就让这个男人远一点儿吧,不然,让她该怎么呼吸啊?!
顾云辞轻笑,好似在笑女孩的天真,嘲讽,而又轻柔,笑话,他如果远一点儿,又怎么能让这丫头老实?
“荒郊野岭的,哪里有那么多理?”男人索性无视了女孩的抗议,继续在女孩耳边轻声言语,虽说从中穿过的风吹散了男人的呼吸,免了女孩耳根处被呼吸灼热的躁意,可男人低沉中带着些许诱人的声音依旧撞击在女孩的心头。
江莼着实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她只不过言语上小小的那么占了他一点的便宜,然而,这男人就这样以千倍万倍来欺负她,这男人……这男人的话分明就是说,荒郊野岭,没人即为没理。
“不,不!”当下里两个人的姿势着实有些尴尬,江莼小幅度的试探性的向后靠了靠,不出预料的,男人也紧随着,江莼的大眼中无措更多了几分,声音也颤的不行,“你要坚信,天在做,人再看,啊,也不……不,是……是人在看,天在做,不对,也不对,呼呼……”
断断续续的的说了好些,却都因为太紧张而说错了,气的江莼心越发的塞。
女孩气鼓鼓的模样颇为逗趣,特别是说话还把自己绕进去了的时候那副纠结的样子,更是喜人的可以,顾云辞看了一会儿,低低笑出声来,胸膛有点点震动,大拇指隔着围巾摩擦着女孩的小脸儿,愈发的觉得心喜:“你怎么就那么好玩呢?”
好玩?江莼现在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好玩,她都快要被气死了有莫有,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唔,”敏锐的察觉到女孩满满的怨气,顾云辞也不在意,戳了几下小丫头,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再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随即,男人勾起唇角,惫懒里的笑意更像是妖孽,“鼓起来果真像极了圆滚滚的肉包子。”
愣了愣,江莼的大眼直勾勾的瞪向了男人,她坚信,若是吐血那么容易,她估计早就血液干涸而亡了,他分明知道,她一生气就会气的鼓脸颊,看着她被他气的鼓脸颊,他居然还说她是包子,包子也就包子吧,为什么一定是肉包子?还有,肉包子就一定是圆滚滚的吗?!
“你,你……”气的欲要心梗塞的的江莼努力了半天,总算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爆口,“你不要瞧不起肉包子!”
瞧不起肉包子?
两人都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江莼直接被自己蠢哭,她想说的分明就不是这个啊有莫有?!
“呵呵,”秒懂女孩话中的意思,顾云辞被逗乐了,看着很想钻地缝的女孩,很是严肃的开口,“嗯,我对肉包子,菜包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不像某人,挑食!”
“……”江莼咬牙,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雪橇不知道何时停下了,顾云辞总算是赏了周边一个眼神,点头,果真是到了他想去的地方,牵了气鼓鼓的小丫头的手,走向雪山的楞脊处,向下看去,很好,楞脊的另一边就是山的另一面,下方的小峡谷分明就是另外一重天地,男人看向一旁的小丫头,江莼早就把气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的愣了神----
上面的雪山遥望过去,可谓是白茫茫一片,而小峡谷里却有着浓浓的生机绿意,江莼仔细的辨别了下,峡谷里至少有六七种不落叶的青松长势喜人:白松,塔松,针松什么的,翁瓮的绿意中点缀着落雪的纯白,更是显得清亮,这在隆冬之中着实是一大惊喜。
“怎么样,可有惊喜到?”女孩大眼中的惊喜快要溢了出来,顾云辞自然是看的清楚,可偏生他就是喜欢听着女孩说出他给她的惊喜让她有的浓浓欢喜。
江莼一向都是就事论事,即使刚刚男人暧昧的很,确实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口不对心的否认这一片欢喜,但她还是忍住了赌气,认真的点头:“自然算得上惊喜,算得上很惊喜。”
纵然知道小丫头不会拗着性子答他的话,可女孩如此坦然而又真的回答让顾云辞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两分,真而不作的丫头果真是讨巧的很。
隔着帽子揉了揉女孩的头,与平时不一样的触感让男人皱了皱眉头,顾云辞抿嘴,他还是喜欢能够直接摸小东西的额头。
“可惜了,不能下去。”平日里被摸额头总会有些抗议,最近几日或许是被碰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江莼果断的无视男人作怪的手,语气里带了些许的遗憾。
听出女孩话中的遗憾,顾云辞的眼神闪了闪,这里可是有他的一支队伍,下去了,以这丫头的的粗中有细的性子,必定会发现什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话题:“这片林子也只有在这大雪飘扬万物不长的时候才算是惹人喜欢的紧,下去了,你也就是能看到一堆的枯枝朽叶,毕竟,除了这些松树,没有别的还是有生机的了。”
仔细想了想男人的话,也对,江莼点了点头,就断了下去的心思,看了一会儿,又随着男人回了雪橇,继续向天池行去。
许是路上的风景太过于单调,即使是喜爱雪的江莼也忍不住开始百无聊赖:“还有多久啊……”
“想看佳景,怎么就没点耐心呢?”顾云辞看着大眼里都没了欢喜的女孩轻笑,戳了戳女孩鼓起来的脸颊,沉吟了会儿,“果真还是个包子。”
“包子——”你妹!
自然的,那句“你妹”只会是在江莼的心里暗自嘀咕,可语气中的不满都快要上了天。
顾云辞默了默,闪电般凑到了女孩的面前几公分的距离处,开口:“包子不好吗?不然就是馒头?”
“人家的都是像瓜子。”江莼被突然映入眼帘的男人惊了惊,随即就淡定了下来,继续哀怨,为嘛到了她这里,脸的形容词就成了有褶子的包子或者是膨起的馒头?
若不是她不阻止,是不是圆盘子的大饼也出来了?
“瓜子?”想到瓜子的模样,再仔细想了想女孩圆圆的小脸儿,顾云辞感觉到自己有些噎,看了眼别气的小丫头,男人勾了勾唇角,幽幽开口,“瓜子嘛,也是可以的,西瓜子就挺适合你的。”
“我记住你了!”男人的话又添了女孩心中的许些悲愤,江莼瞪圆了大眼,恶狠狠的开口。
对于女孩的警告,顾云辞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