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飞和若波·特·郝驰听完了卡西莱恩的讲述,都点头称是。
梁晓飞问:“既然你们禁止,可有为什么让我开采?”
卡西莱恩回答说:“神灵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用我们最珍贵的东西来表示感谢。”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看酋长没有反对,便又接着说,“我们也看你心地善良,一个善良的人,时刻都能关注别人生命的人,是不会让那样的悲剧重演。我们相信,我们没有信错人。”
他说完,又看看酋长问道:“酋长,我说的没错吧?”
酋长说:“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梁晓飞心里偷乐,但是不能表现。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来,过去有一阵了,让我们看看水有多少了。”
几人同时向制作盒看去。
让酋长和卡西莱恩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制作盒的贮水盒里,已经有了大概能装满四分之一矿泉水瓶的水。
卡西莱恩拿着陶碗,倒出水来,激动地颤动着双手,端给酋长说:“酋长,你尝尝,我们的神灵,给我们带水来了。”
酋长也激动起来,端起碗喝了一小口,闭眼品着。
卡西莱恩紧张的看着酋长的神色。只见酋长把水含在嘴里,缓缓咽下,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溢满了笑:“甘甜无比!”
卡西莱恩高兴起来,也端起碗来尝了一口,刚喝到嘴里,就高兴的神采飞扬,大声说:“我们也会制造水了!我们有好水喝了!”
族人们听到了卡西莱恩的呐喊,也都聚拢来,分享着那碗水,属于他们自己的第一碗水。之后,都伏在地上,对着酋长和梁晓飞叩拜着,嘴里不断地呼告着:“感谢神灵!感谢神灵!”
梁晓飞和若波·特·郝驰在他们最高规格的待遇之下,住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酋长又和卡西莱恩又来找他们表示感谢,说全族人都能喝到好水了。
在酋长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之下,梁晓飞盛情难却,决定来这儿开采金矿。并许诺,再来的时候,会给他们带来一个更大的,能生产更多好水的东西。
在他们全族人的欢呼声和感激声中,梁晓飞和若波·特·郝驰辞别了他们,功德圆满的踏上返回的路。
“师傅,我们这一次算是收获满满啊。”若波·特·郝驰高兴的跟在梁晓飞身后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梁晓飞也高兴的说着,“接下来,我们就准备采金矿的批文和设备了。”
“批文不用再麻烦了,现成的。”若波·特·郝驰说,“上次议会里办下来,结果去谈判的人搞成那个样子,议会也就不再提及此事。既然现在师傅你弄好了,就直接给议会要过来,变更手续到你自己名下就可以了。”
“真的?”梁晓飞笑容非常灿烂。
我去!有这好事?这不是逼着我当富翁吗?
“那当然,议会正不知道怎么处理批文呢,你要过去,解决了他们对上下都不好交代的大麻烦,说不定,那高额的手续费都不要了呢。”若波·特·郝驰说着又告诉梁晓飞,“还有呢,他们的设备已经买好啦。哈哈,这不是都便宜你了吗?”
“哈哈,太好了,议会里都是为我奔忙的。”梁晓飞哈哈大笑。
“哈哈,是啊。真可怜那帮人,开始弄批文兴高采烈的,结果却弄的不知道找谁背黑锅。你接过来,他们一定对你感恩戴德。”若波·特·郝驰讽刺着议会的财迷。
真的是无福之人愁断肠,有福之人不用忙。
“萝卜,这个金矿,算我们俩的,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梁晓飞说。
“哈哈,师傅,你还是叫我‘萝卜’,我听着顺耳,刚才你叫我的名字,我反而不适应了。”若波?特?郝驰不接梁晓飞的话茬。
“萝卜,给你说事呢?你觉得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梁晓飞又问。
“师傅,我这次出来,是跟着你锻炼的。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是多少金子都换不来的。”若波·特·郝驰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
“那你总不能一点不要吧?那我心里就过意不去了。”梁晓飞也认真的对他说。
“你别想太多,我还真不要,一点都不要。让我跟着师傅,能够学到东西,得到锻炼,我就真的心满意足了。”若波·特·郝驰回答。
“那不行,回头还得让你替我弄批文的事,你一点不要总说不过去。”梁晓飞说。
“师傅,你别给我见外了。批文和设备,也都是顺水推舟的事。能比得上师傅对我的关照和教导?哪头轻哪头重,我还是知道的。”若波·特·郝驰说。
梁晓飞看着他又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了:“师傅,我是真心的一心对你,你这样分明就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徒弟。”
若波·特·郝驰说完,加快自己的步子,赶到了前面。
“哎哎哎,萝卜,你别生气,我既然答应了做你的师傅,就不会不管你。这事听你的还不行?别生气了萝卜。”梁晓飞追着若波·特·郝驰道歉着说。
若波·特·郝驰停下来,笑着看梁晓飞说:“这还差不多。”
梁晓飞笑着摇摇头说:“唉,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没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这国家的王储,未来的总统。你的金矿交税,还不是给我用?你交的税越多,就越说明我管理国家的方针越正确,也不是帮了我很多?”若波·特·郝驰又对梁晓飞说了深层的一面。
“行吧,那就这样吧。这次我听你的。”梁晓飞不再争执,答应了他的要求。
两人爬上了一个低矮的山顶,望着远方。若波·特·郝驰问:“师傅,我们离那条大路还有多远?”
“估计不远了,下了这座山,再穿过前面那条雾气很大的河,就差不多到了。”梁晓飞想着地图,远眺着说。
若波·特·郝驰把手放在眉眼之上,向远处望着说:“雾气很大的河?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梁晓飞轻轻一笑说:“你现在还没有意念之种,视力达不到。你可要抓紧修炼哟。”
若波·特·郝驰点点头说:“嗯,我一定要在我接任总统之前,练成师傅那样的精钢铁骨。”
“可以的。”梁晓飞笑着说,然后又扶了扶背上的背包说,“我们走。”
下山很快,师徒两一路狂奔,或跑、或跃、或飘,不一会就到达了山脚。走进山脚外的一个林子。
“奇怪,这儿的林子好像不是原始森林。”若波·特·郝驰说。
“看着倒是像人工种植的护山林,保护山体的。”梁晓飞说。
“也不像啊,人工种植的话,还不是统一的树苗,纵横交通的。哪儿像这儿一样,乱七八糟胡乱的挖坑,树苗也是什么样的都有。”若波·特·郝驰边看边说。
“那就是有些部落种植的。你看,他们还特意把灌木和树木间隔起来。”梁晓飞指着里面错落有致,阶梯状的种植层次说。
若波·特·郝驰点点头说:“这些部落的人,还是很有头脑的。”
两人边说边走,林子越来越稀疏,脚下的土地也越来越干涸。再走几步,土地干脆就张开了一条条大嘴巴;周围也不见了树木和灌木的踪影,就连一棵小草也难以见到;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热浪;他们正前方,弥漫着很大的雾气,想水被烧开飘逸出来的水蒸气一样;凝神听去,还能听见似乎有水发出“卜喽卜喽”一样的声音。
“那是怎么回事?”若波·特·郝驰转身问道。
梁晓飞也皱眉看着说:“不知道。走,去看看。”
两人加快步伐,向奇怪的地方走去。
两人走到一条河边,如果说这是一条普通意义上的河的话。
河流是从上面的一条瀑布流淌过来的,从瀑布开始,整个水面就布满了团团雾气,遮掩的周围干枯的树木和河床,美轮美奂间,又增添了这条河的神秘和恐怖的感觉。河水从瀑布奔流而下,水蒸气也袅袅漂浮。
两人感受着河水的热浪,蹲下朝河水看去:微风吹去河面上的蒸汽,河水清澈透明,可一眼见底;从河底翻腾出大小各异的水泡,泛指水面炸裂开来,发着“卜喽卜喽”的声响,就像水被烧开了一样。
“师傅,这水是烧开的。”若波·特·郝驰惊异地说。
“真的是呢。”梁晓飞把手掌放在蒸汽上,感受着水的温度。
“这得有多少度?”若波·特·郝驰自言自语地说。
梁晓飞说:“水的沸点是一百度,超过沸点,水就会变成蒸汽。看样子,这水是一百度了。”
“哈哈,跟着师傅就是好,随时接受科普。”若波·特·郝驰笑着,又拍了怕身上的背包说,“忘了带来几个鸡蛋了,不然就可以煮煮吃了。”
“哈哈,你就想着吃。也不想知道这水为什么会被烧开?”梁晓飞问。
“想不出来,就索性不费这脑子。”若波·特·郝驰回答。
梁晓飞没再说什么,而是从旁边已经干枯的树上折下了一段树枝,把它伸向河底搅动着,企图想发现点什么。
“师傅,你这样有用吗?”若波·特·郝驰双手支着膝盖,弯腰看着梁晓飞的动作问。
“我也不知道,试试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梁晓飞侧着头,眼睛躲着蒸汽,看树枝已经戳到了坚硬的河底。
“住手!”河对岸站着一群人,和西西提塔族打扮无异,为首的人对着梁晓飞二人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