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慧看着梁晓飞和若波·特·郝驰跑出去的背影,也疑惑的问:“晓飞写的什么?”
甄小可嘟着小嘴,把纸丢给倪慧说:“慧姐,你看,那坏蛋用这几个字把我的学生吓跑了。”
倪慧拿起纸看着,不禁笑了出来,纸上写着——已、己、巳。
两人跑出了公司大门后,梁晓飞认真的对若波·特·郝驰说:“萝卜,刚才可姐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那个不是好话。”
“我知道,从她的面色里,我就看出了她就是故意捉弄你的,就陪她玩玩呗。”若波·特·郝驰不在意的说。
“呵呵,行,还真不敢小看了你这个外国人。”梁晓飞打趣着他说。
“师傅,我真的很敬佩你,不管什么小事,你总是能护着我,为我着想。”若波·特·郝驰感激的看着梁晓飞。
“应该的。”梁晓飞说着,听到了手机的响声,就接通了。
“晓飞,你们现在在哪儿?”何静着急的问。
“我们在公司门口。”梁晓飞说。
“那你等着,我马上下来。”何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是师母吗?”若波·特·郝驰问。
“是她,没说什么事,挺着急的样子。让我们等她。”梁晓飞说。
两人走到路旁的大树下,等着何静。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在两人身边停下,何静从后面探出头,着急的对他们喊:“晓飞,若波,快上车。”
梁晓飞走到后面,若波·特·郝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怎么了?”梁晓飞着急的问。
“哎呀,出事了!”何静焦急的说,“刚才我给郑伯伯打电话,是伯母接的。我就说:‘伯母,郑伯伯感冒好点了吧?’谁知道伯母冲着电话喊:‘他怎么不得场大病死了呢?’然后就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啊?”梁晓飞问着,“难不成那条短信,让伯母发现了?郑伯伯还不被她生吃了呀?”
梁晓飞想起王燕茹的声势,顿时感到不寒而栗。郑伯伯今天是在劫难逃啊。
“那怎么办啊?上次的情况我也知道了,那伯母的架势根本不是我们所能驾驭得了的呀。”何静着急地说。
“要不,还是给妈打电话?”梁晓飞询问着何静。
“那也只能这样了。”何静答应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许芸的电话。
“静静呀?有什么事吗?”许芸接了电话。
“妈,你快点来郑伯伯家吧。”何静说。
“你郑伯伯又怎么了?”许芸问道。
“别人给郑伯伯开玩笑,发了一条暧昧短信,结果让伯母给知道了。”何静简明扼要的回答。
“我的天哪,那你们伯母非把他给生吞活剥不可。”许芸担心的说。
“是啊,妈,你快来吧。”何静着急的说。
“静静乖,不着急,我现在在回市里的路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这样吧,你们先去,劝着别打起来,别闹的人尽皆知,看着别走极端就行,我回去了之后马上去他家。”许芸指点着何静。
“哦,那好吧,妈再见。”何静失望的挂了电话,对梁晓飞说,“妈不在。”
“我去!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看着郑伯伯被活活打死吧?”梁晓飞捂着脑袋,想着办法。
“看你说的吧,哪儿会有这么严重。”何静说。
“哎,我们向严校长求救怎么样?”梁晓飞灵光一闪,向何静出着主意。
“行吗?”何静怀疑的看着梁晓飞问,“他们可昨天才吵过的。”
“人家不是又合好了吗?现身说法更有效力。”梁晓飞说着就拿出手机给范桐打了电话,范桐答应,和严丽马上赶去郑德江家。
“搞定。”梁晓飞高兴的笑着,在何静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何静把梁晓飞的手打下来,拿住,忧虑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不知道行不行呢。”
“你信不过严校长那张嘴?那可是把尘土都能说成堆的呀,学校那么多学生,谁不怕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一说就能说一天。对付王伯母,小事一桩。”梁晓飞得意的说着。
何静点点头也笑起来:“你说的也是,严校长嘴巴是够能说的。”
三人下车后,走向郑德江家。
“没事啊。风平浪静的。”梁晓飞看着没有一丝动静的院子,奇怪地说道。
“看着挺平静的,不过,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谁知道啊?”何静说。
“要不,你进去看看?”梁晓飞轻轻推着何静的后背。
何静没有往前走,反而吓的缩着身子后退了一步,惊慌着说:“我不敢。”然后转身看着梁晓飞商量着说,“要不,你进去看看?”
“要了命了,我也不敢。”梁晓飞直接说。
“那我们怎么办?来了就在这儿看着?”何静反问。
“那就看着呗,不冲出来人做极端的事就行吧?范叔叔他们也快来到了吧?”梁晓飞说着,趴在木制的栅栏上,摇晃着身子,试图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
话刚说完,就听房门“哐!”的一声就推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出来,挥舞着胳膊尖叫着,跑进了院子。
“乌鸦嘴!”何静朝梁晓飞嗔怪了一声,忙推开院子的大门冲进去喊着“伯母!”拦着王燕茹。
梁晓飞也大惊着跑进去,从王燕茹后面拦腰抱住了王燕茹。
王燕茹疯狂的踢打,挥舞胳膊,大声尖叫,不能平息。
没办法,梁晓飞只好抱着王燕茹,让她离开地面,大声的劝着:“伯母,你冷静点,冷静点。”
何静也想上去抓住王燕茹的胳膊,却被王燕茹大力的推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何静捂着硌到的屁股,呻吟着,让若波·特·郝驰扶了起来。
王燕茹听到何静的惊叫,知道自己造次,也就平静下来,不再发狂。
“伯母,你冷静下来了吗?”梁晓飞问着,试探着让王燕茹的脚碰到地面。
见王燕茹不再发狂,梁晓飞就把她放下来。不料,王燕茹却站不住似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两人护着王燕茹,不敢离开,无暇顾及去屋里看看郑德江的情况,就只在王燕茹旁边守着,听着她的哭诉。
“我不活了,他有了狐狸精啦。不要我们娘俩啦。他现在有能耐了……”王燕茹不断重复说着这些话,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和双腿,情绪激动,悲天跄地的大声嘶吼。
梁晓飞和何静互相看着,束手无策,只好站在身边,袖手旁观。
梁晓飞朝若波·特·郝驰小声说:“萝卜,你进去看看郑伯伯在不在。”
若波·特·郝驰点头走进屋里,不一会就出来了,对梁晓飞说:“郑伯伯在沙发上坐着发呆呢。”
哦,还好,那就这样等着援兵吧。
这时候,范桐和严丽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严丽走向王燕茹,先把她拥在自己怀里,故意的责骂着郑德江:“都是老郑,惹了我姐们生气,气死我了。来,燕茹,告诉我,老郑怎么欺负你了。”
王燕茹听了严丽的话,刚平息下来的哭声,又大声的重新开始,一把鼻涕泪两行的开始新一轮的哭诉。
梁晓飞不愿再听到那些重复了很多遍的话,摇摇头,和范桐一起走进屋里。
郑德江一只手拖着腮,支在沙发扶手上,盯着前方发呆。
“我说老郑,干嘛了你?”范桐看见郑德江就问道。
“没干嘛啊。”郑德江一脸委屈,茫然的说。
“还没干嘛,你想学我,骗老婆啊?你看看我。”范桐现身说法,指着自己伤痕未愈的脸。
郑德江惊讶的直起了身体,看着范桐的脸,“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又弯下了身子,然后猛地一转脸,使劲的放下刚才捂住脸的手,指着自己三道血淋淋的血印,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没有?”
“哇塞。咱俩还真的是患难之交啊。”范桐阴险的笑着说,“三条血道道好整齐啊。”
“妖孽!谁跟你是患难之交。”郑德江愤愤的看着范桐骂道。
“你到底干嘛了?”范桐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感冒了,回家后没吃饭就睡了。是她把我挠醒的。“郑德江火冒三丈,满腹委屈的说。
“奇怪了,我就不信了,什么事都没有就挠你。燕茹发神经啊?”范桐不屑的说着,突然顺着自己的话反问,“你们家燕茹,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
范桐的话让郑德江一阵愣神,好久才瞪着范桐嘟囔了一句:“你才精神病。”
“是这样的。这事我听说了。”梁晓飞看看门外,严丽和何静依旧在院子里劝着王燕茹,就低声说道。
“晓飞,是不是这老家伙真的有事?”范桐问道。
“你才有事!”郑德江踹了范桐一脚,被范桐躲开。
“是郑伯伯的秘书,心里很崇拜郑伯伯,小姑娘就异想天开,意乱情迷了,发了一条暧昧的短信。”梁晓飞说。
“这丫头!看我回去不开除她!”郑德江咬着牙说,转念一想,又说,“可是,我不知道啊。我感冒难受,回到家就睡了。”
“怪人家小姑娘什么事?一定是你平时对人家毛手毛脚了。”范桐肯定的说。
“死一边去,你故意来气我的是吧?”郑德江粗着嗓门对范桐大喊。
“不是的话,那就是你睡前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燕茹先你一步看到了短信,就觉得人赃俱获了。”范桐看郑德江一脸不爽,忙解释道。
“肯定是这样。”郑德江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大声赞同。
“不过,我说老郑,你没有残害过人家吧?”范桐又歪了身子看着郑德江脸上的血色的抓痕问道。
“你这老家伙我是知道了。”郑德江指着范桐,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纯粹的没事找抽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