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飞习惯的看看手表,从国内到到这儿,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而许芸一直没盒子及联系,梁晓飞决定自己不再等了,便大步朝前方的金黄色的建筑走去。
建筑通体金黄,高耸的塔尖,透明的琉璃瓦折射着阳光,耀眼更显神秘。好像巨大庙宇的自然、古朴、精细。
建筑前,花草点缀着林木,林木间的停车位上没有一辆车。别的地方的人流如织,这儿却门可罗雀。建筑的楼体,镶着鎏金的大字,下面是两个缠着麻绳的拳头,像“人”字抵触而放。
梁晓飞推门进去,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迎门是精致漂亮的喷泉,水里闪着五彩的灯光。两旁有豪华的沙发供人休憩。这大厅里,除了服务台里的两个身材和容貌同样姣好的服务员,空无一人。
梁晓飞走向服务台,里面个子稍高一点的女孩礼貌的朝他微微鞠躬微笑着打招呼:“刷我的卡。”
我去!又刷你的卡!梁晓飞这才肯定了这是句“你好”之类的话,也双手合十,对她微微鞠躬说:“刷我的卡。”
走到吧台,女孩笑着说了一连串的话,可梁晓飞一个字也听不懂,索性不再听下去,而是直接拿出了名片,指着上面的高培的名字说道:“我找这个人。”
女孩也懂了梁晓飞的意思,惊讶的和另外一个姑娘互相对视一下,随即换了一个梁晓飞能听懂的语言说:“先生,你稍等一下。”
然后女孩拿起了电话朝里面说了几句话,听了一阵之后,又说了几句话,最后点头答应几声才挂上电话,对梁晓飞说:“让你久等了,我们副董事长的秘书说,让我带您到贵宾室等待。”然后朝梁晓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出吧台,带着梁晓飞走向贵宾室。
梁晓飞在贵宾室呆了一会,便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迈着宽大的步子,抬着不可一世的脸,走进贵宾室,向着梁晓飞瞥了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你就是副董事长的,梁晓飞?”
看来,高培在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才去国内找自己的,不知道高培的朋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不管什么药,自己都吃定了!
梁晓飞朝那高傲的女人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是要以冷漠对高傲。
女人看自己的高傲没有能震慑梁晓飞,便有些恼怒,面色更加冷酷,一言不发,便从胳膊下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啪”的一声摔在梁晓飞面前,强硬地说:“你,签了它,才能见到你的女人。”
看来,这女人也知道依依的下落。梁晓飞拿起合同看了看,上面全是他看不懂的T国字,当下就恼怒起来,也“啪”的一声把合同摔在桌子上,指着那女人大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我看不懂,怎么签?”
那女人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说:“那是你的事情,我也就没办法了。我们公司的所有合同都是这样的,不能对你一个人例外。”
“那总要让我知道合同的内容吧?”梁晓飞说。
那女人走上前一步,看着合同说:“大致的意思是,你自愿为我们集团效力,打赢十场比赛,所得奖金全部归集团所有;并且生老病死,听天由命,和本公司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去!拿着别人当赚钱的工具啊?不过,梁晓飞才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奖金,只想着能顺利的见到依依。
“那我朋友呢?”梁晓飞问。
“合同上当然不能写这些了,这是我们的口头协定。”女人说。
“口头协定?你们反悔怎么办?”梁晓飞反问。
那女人又耸了耸肩说:“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可以不签。”
梁晓飞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高傲的女人,真想狠狠的抽她几个耳光!
没办法,梁晓飞只好拿起桌上的笔,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狠狠的把笔扔到桌子上。
女人收起合同,对他说:“请跟我来。”
梁晓飞跟着女人走出贵宾室,路过吧台,女人把合同交给其中一个女孩,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引着梁晓飞穿过后门,走进院子。
院子很大,停了很多高档的汽车,女人走到一个商务车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示意梁晓飞也坐上来。
梁晓飞到车里坐下,车开了,并没有驶出院子,而是调了头,往院子深处驶去。
汽车在一些宽大的建筑群里穿行,大约两分钟后,停在了一栋建筑前。
“可以下去了。”女人对梁晓飞说。
梁晓飞走下车,女人走过去,对着荷枪实弹的门卫说了什么之后,满脸横肉,长着大胡子的门卫就朝梁晓飞挥挥手示意他过去。然后又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从今天开始,你就听从教官的安排。”女人对梁晓飞说。
“教官?”梁晓飞并没有发现教官。
“马上就出来。”女人说。
三人站着等了一会,便有一个精壮的男子从建筑里跑了出来,朝女人挥挥手。
“他是你的教官,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他的安排下进行训练,直到你接到通知参加比赛。”女人朝梁晓飞说完,又转身对教官说,“杰西邦达,他就交给你了。”
杰西邦达双手叉腰,点点头,轻蔑的看了梁晓飞一眼说:“猪,过来。”
梁晓飞人在屋檐下,只能忍气吞声,朝杰西邦达走过去。
梁晓飞还没站稳,只觉得一股风朝自己急速吹来,下意识的想躲开飘走,但马上镇定下来,只听“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猪!脸皮还挺厚!”杰西邦达吹了吹自己感觉有些疼的手掌,骂道。
梁晓飞作势的捂着脸,愤怒的瞪着杰西邦达。
“看什么看?猪!跟我走!”杰西邦达推搡着梁晓飞转过身,又提着他的领口,把他摔进门内。
梁晓飞跑了几步,稳住身子,回头看了看正向里面走来的杰西邦达。
外面,高培的秘书已经走了,门卫司空见惯的不理不睬,背着手看着前方。
“猪!看什么?赶紧走!”杰西邦达骂着,又朝梁晓飞踹了一脚。
梁晓飞被他连推带踹,穿过了这个建筑后面的院子,来到了像地下停车场的地方。
门口,也是四五个荷枪实弹的门卫,眼带凶光的盯着梁晓飞。
杰西邦达把梁晓飞拉着走到一个十分简陋破落的地下的房间,踹开门把他推了进去,大声吼道:“猪!这儿以后就是你的猪窝!把你身上的地下全都放下,马上上去训练!”
杰西邦达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宿舍。
梁晓飞这才细细打量这个地方,真的像个猪窝!七八个平方的小屋,放了两个双层的床;没有桌子椅子;头顶只有一个不知道多少瓦的灯泡;门口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厨,四个门锁了三个,还有一个门开着,耷拉着一把锁的就是自己的了。
梁晓飞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手机和剩余的一些钞票卷起来,又找了窗下破烂的衣服把它们包起来,塞进了厨子里,锁好,把钥匙藏在了门框的上沿。
梁晓飞又走出宿舍,来到了宿舍上面的训练场。
和外面的健身房一样,各种机械,一应俱全,中间还有一个训练用的擂台。
训练房里,已经有很多人进行训练了,说是训练,实际上是被迫训练,在一些教官的鞭打威逼下,拖着极度疲乏的身子,进行着严重超负荷的真正魔鬼似的训练。
梁晓飞站在一个不挡路的地方,看他们训练。有个教官,手里拿着皮鞭,抽打着一个人,对他大叫:“猪!快撑起来!”
一个平躺着杠铃下面的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他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他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了。
果然,那人又咬着牙,屏住气,努力的举那杠铃,胳膊发着抖,脸色更加苍白。刚刚把杠铃举离杠铃架,就没有了力气,杠铃迅速的砸下来,砸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立即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教官气急败坏,不断咒骂,走过去查看那人的生命迹象。
大概是觉得那人并没有大碍,他就站起来又喊旁边人吼道:“你们,把杠铃架下来,扶他去宿舍。”
马上,从旁边走过来两个和刚才那人同样虚弱疲乏的人,吃力的把杠铃抬下来,扶起那人踉跄着走向外面。
我去!这是什么鬼地方?有这么训练的吗?不是还要靠这些人挣钱的吗?这样草菅人命的训练方法,怎么能训练出身体健康的拳手出来?
那三人出去,教官看着,恼怒的骂着:“妈的!猪!”
教官又发现了梁晓飞,大吼着问:“猪!你是谁?”
梁晓飞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妈的,这头是什么猪?”那个教官嘟囔着,又向着周围大声的问,“这头猪是谁的?”
“我的。”杰西邦达大声回答着,从一间休息室出来。
刚才的教官没说话,转身走了回去。
杰西邦达走到梁晓飞面前,拽着他的衣领,猛地朝另一间训练室甩过去,骂着:“猪,这儿才是你的训练室。”
梁晓飞踉跄着跑进训练室。这个训练室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设施,一样的训练,一样的教官,一样的猪猡!
“你,去那边。”杰西邦达指着角落里的三个人对梁晓飞说。
梁晓飞走过去,和那三个人蹲在了一起,却不知道干什么。
“嗨,你要归我管了。”一个黑人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
“哦?”梁晓飞疑惑的问。
“刚来的,都要在这里打扫卫生,熟悉一下训练的程序。”黑人说。
“哦,你好,我叫梁晓飞。”梁晓飞自我介绍说着,友好的朝那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