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气门随着气息周身流淌,好似一颗粉红的肉球,竟然越来越小,最后结成了一个枣核状实体的东西,在梁晓飞的意识指引下,乖乖的坠入了丹田,发出一阵阵的热量波,温润着丹田之气,让梁晓飞感觉到周身的力量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是不是又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了?梁晓飞心里暗想着,偷偷得意。
只见在丹田之处,气门所变化的实体,爱惜的仔细查看,它通体的肉红色,正向着四周散发着热量波,这温暖的热量波,几乎可以看得到。
它这样还会说话吗?还会再吞食丹田气吗?梁晓飞想着,用一小股丹田气抚动了一下那颗气门,不料,那气门缓缓的颤栗,马上就剧烈起来,在丹田中画着规则的圆形,急速的旋转,丹田里的气息随着它的旋转,也跟着搅动起来,继而又带动了全身的气息急速的流淌,循环。
这速度,和以往梁晓飞调动气息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那是梁晓飞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只见气息继续流淌,已经看不清哪儿是来路,哪儿是去向,整个身体,都在气息的包围之中;亦或者,那些气息根本没有流淌,而是时时刻刻的充斥在体内。
梁晓飞看不清楚了,原本的气脉变得非常的狭小,气息鼓动着,想要挣脱气脉的束缚了。怎么办?梁晓飞不敢妄自停止气息的运转,强忍着气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转时自己周身的胀痛,胃里的翻腾,头脑的晕疼。一心的想着慢慢扩大自己的气脉,以适应更加粗壮的气息。
啊!梁晓飞感觉一阵掏心掏肺的撕裂的痛感,一条气脉已经破裂,气息瞬间挣脱束缚,充斥到身体的其他的地方,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每一个水分子,都被气息所包裹,充斥。
紧接着,自他学习搏击术和太极拳以来,几乎所用,所想到的一切的招式,连同在铁拳时候自己迟迟不能突破的感悟,都逐一的在脑海里萦绕,一遍一遍的演练。由慢至快,进而快到自己无法辨认,人形模糊成一个虚像,渐渐的变成一个点。最后,所有的招式和感悟都化成了一个动作。
他没有看清楚,强忍着痛苦再想看时,可那虚影就像炸弹爆炸似的,爆发出绚丽耀眼的光芒,刺痛着他的眼,刺痛着他周身每一个神经点。
啊!梁晓飞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倏地,他和自己的意识又一次断了联系,直接晕倒过去。
这是梦,还是又回到了自己意识里?什么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凉凉的液体中荡漾。他试着动动胳膊,算了,没有一点力气。是不是要再睡会?明明没有了想再睡过去的想法了呀?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不是那么舒服,不过自己也不在难过,挺舒服的。
分不清自己什么体位,是躺着?还是趴着?又好像什么都不是,怎么样都可以,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还能像液体金属的机器人那样,随意的改变自己的身体结构不成?那不成了妖怪了吗。不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法,那不是真的。
他内视一下,体内的丹田之气,不是以前乳白色的浓雾那样了,而是变得纯净,透明,还有淡淡的黄色了。
不用他催动,那淡淡的黄色气息已经漫布在自己身体的各处了。如果肉眼只看那些气息的话,以前自己是乳白色的骨架,那么现在是金黄色,透明的人影了。
想想也是,自己的身体就只是一个载体,哪儿来的气脉啊?还不是自己凭空练就,让气息流淌的固定的路吗?而那条“路”其他的部分,说白了,就是自己没有练好的地方,是自己的缺陷而已;而现在,似乎不存在那些缺陷了。
那么现在的自己,又会强大到什么样子?是不是可以咬着手雷当糖豆,骑着炮弹到处飞了?
“小峰,你看,那儿有个人。”一个苍老的声音疾呼。
“哪儿?”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叫小峰的吧?等等,这声音,好像是刘毅峰的。他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我去!太扯了吧?掉进大海就把我顺水飘到了W国?沿海的渔民没把我当鱼打捞上来?不对呀,洋流是从低纬度到高纬度运动的,就算是飘,也过不了赤道啊!太不科学了!
“你看,就是那儿。”老刘喊着。
“爸,那人是不是死了?”刘毅峰犹豫的说了一句。
“哎,你忘了吗?我们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说看见一群海豚驮着一个人在海上跑,你还不信。我看,就是这个人。”老刘说。
“爸,你可别扯了,你看见的时候到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什么人在海里都给泡烂了。”刘毅峰笑着说。
“海豚就是驮着他嘛,能晒晒太阳,吹吹风的,怎么能泡烂?”老刘见他不信自己的话,有些生气,“快把他拉上来。”
“好吧,好吧,我去拉。”刘毅峰笑着说,“我先给你说,要是拉上来一具尸体,我就再扔回去,我可不想报警什么的,到时候警察又得封了这儿进行调查,影响了飞哥庄园的建设进度。”
“少给我废话。你快点,脱什么衣服啊。”老刘着急的催促。
“好好好,不脱。”刘毅峰回答着,走进了海里,“哇塞,海水还真凉,恐怕这人都给冻死了吧。给我拐杖。”
“这么多话。接着。”老刘责怪着。
“什么人啊?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杰克?”刘毅峰说着,游过去,用拐杖勾住了梁晓飞,游着回来,“爸,拉着拐杖,我在后面托。你小心点,别滑下来。”
“好,你使劲。”老刘回答一句,发出了使劲的声音。
“他衣服怎么都焦了?被火烧了?”刘毅峰说着,“头发也都焦了。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先拉上来,一,二,三。”老刘说着,和刘毅峰合力把梁晓飞拉了上来。
“翻过来。”老刘说。
刘毅峰蹲下身子,把人翻了过来。
“啊!飞哥!”刘毅峰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么?”老刘也看着梁晓飞,顿时难过起来,“梁总裁?梁总裁!哇……”老刘大哭了起来。
“飞哥!”刘毅峰悲痛的大叫。
“伯父,毅峰,你们怎么了?”远处,王樱似乎是听到了哭声,大声喊着向这边跑了过来。
我去!原来,自己辗转又飘回到了自己的E国的庄园了?哈哈,这太好玩了。不过,刚才刘毅峰说,他父亲在海上曾经见过自己被一群海豚驮着,不然还真的被海水给泡烂了。等等,一个星期前?我去!那现在是什么时候?急死了,我怎么就醒不过来啊?还是软踏踏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为什么啊?
“樱樱,是飞哥,飞哥死了!”刘毅峰大哭着对跑过来的王樱说。
“别胡说八道,飞哥这么厉害,怎么能……”王樱气喘吁吁的责怪着刘毅峰,等跑到了跟前,看见梁晓飞的样子,也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樱樱啊,我刘毅峰这辈子,就遇见了飞哥一个对我好的人,哇……他看得起我,给我工作,供我读书,又给我找女朋友,可是,他就这么走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飞哥啦,哇……”刘毅峰震天动地的大声哭诉着。
“你们总裁真的是个好人,他第一次见我,就救了我们一家,这样的人怎么不长寿啊?怎么不让我这个没有用的老头子替他死去啊?老天爷,你真不长眼啊……”老刘痛苦万分,哭着说梁晓飞的万般好。
“我也死了算了……我跟了飞哥去……”刘毅峰扑倒在梁晓飞的身上痛哭着,“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就是飞哥给我的,啊……”
“飞哥……”王樱也失声痛哭,跪倒在地,扶着梁晓飞的胳膊晃动着。
“毅峰,伯父,先别哭。”王樱突然停止了哭声,抬起梁晓飞的胳膊晃动着说,“你们看,飞哥的胳膊和肌肉还是那么柔软。
刘毅峰依旧大哭着说:“有的人,死了,身体不会变硬的。”说着他把手指放在了梁晓飞的鼻子下面试探着,“你看,飞哥一点呼吸都没有,啊……”
“不会,飞哥还有温度的。”王樱着急的喊道。
刘毅峰用用手在梁晓飞身上胡乱的摸着:“什么呀?飞哥都是凉的。”
“你给我一边去,你木讷的像块木头,这明明是有温度的。”王樱着急的站起来朝刘毅峰说着,“你躲开。”
刘毅峰停止了大哭,啜泣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毅峰站起来,走到一边,王樱走到梁晓飞的身边,又跪在地上,趴着伏在梁晓飞的胸口处,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
听了一会,又换向了另一边。
“你干嘛啊?不懂就一边去,心脏长哪边啊?”刘毅峰大声责怪着。
“嘘,别说话。”王樱伏在梁晓飞右面的胸口上,小声的制止了刘毅峰,仔细的听着。
听了一会,王樱脸上有了笑容,直起来身子开心的大叫:“毅峰,飞哥没死,他还有心跳,很有力。”
“真的?”刘毅峰说了一句,就伏在了梁晓飞的胸口上,听了一会,失望的抬起头对王樱说,“我听不到。”
“哎呀,你真笨死了,飞哥的心脏在右边。”王樱急忙说。
刘毅峰又伏了下去,把耳朵贴在梁晓飞右边的胸口上听着。
“听见了吗?声音很小,但是很有力的样子。”王樱小声问。
“嘘。”刘毅峰发出一个声音。
他使劲的把头压在梁晓飞的胸口上,听了一会,猛地抬起头,高兴的声音都变了腔调:“飞哥真的没死,哈哈,飞哥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