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梅西尔消停了,没来再纠缠梁晓飞。
这几天,梁晓飞亲自看着官兵的训练和考核,梁晓飞也和他们一起,同吃同喝同训练,赢的所有官兵的一致赞扬,和他的心贴得更紧了。
卡尔·杰西在上次的比赛中,输的心服口服,对梁晓飞敬畏有加。所以他认真的训练,在考核中和其他军官一样,取的很好的成绩,梁晓飞夸他不骄不躁,能上能下,就再次提拔他为营长,当即就让他感动的哭了出来,跪下发誓从此只看梁晓飞一个人的命令。
梁晓飞看到自己的部队生机勃勃,从士兵到军官无不对自己贴心贴肺,心里欣慰不已,对卡威下达了处理部队日常事务的命令后,认真的上学读研了。
随后,陪伴梁晓飞的,是无尽的书和资料。女孩们知道,他是又想提前修完学分,也明白她们劝不住他,无奈的心疼着,同时也忙着自己的学业。而甄小可也默默的早起晚睡,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他们三个的生活。
一日,正当梁晓飞沉浸在专业课的时候,他的辅导老师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说:“梁,外面有人找你。”
“哦?”梁晓飞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辅导老师。
“外面有个女孩找你。”辅导老师又说了一遍。
谁?是依依她们?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回家说吗?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梁晓飞着急起来,对老师说了一句:“谢谢。”慌忙走出了教室。
“你找我?”梁晓飞看见外面站着的梅西尔,问道。
“飞,是我找你。”梅西尔轻轻地说。
“你不知道我很忙吗?”梁晓飞本来就不待见她,就没好气的说。
谁知,这梅西尔真的是因为太习惯了男人的宠爱,面对梁晓飞这样对自己冷吹慢打,不理不睬的人,倒是感觉这样的男人才是男子汉,才是自己理想的伴侣,对他格外的顺从起来。
“飞,明天是周末,我爸让你去我们家做客。”梅西尔怯怯的小声说着,不敢看他的眼睛,唯恐他会拒绝。
“议员让我去你家做客?我很想去,可是我真的没时间,麻烦你转告他一声,他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修完学分,我一定登门拜访。”梁晓飞说着,又停了一会说,“算了,还是我亲自给他打电话说吧。”
“等等。”梅西尔叫住了转身想要离开的梁晓飞说,“飞,我爸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那我去总统府找他。”梁晓飞说。
“我爸说,在总统府不方便。”梅西尔咬着嘴唇说道。
哦?这个情况,梅西尔不敢对自己撒谎,她的话,百分之百是真的。那么说,是卡特让自己为他做事了?是检验自己是不是和他一个阵营了?那就去看看什么事,然后再想办法。
梁晓飞打定主意后,就对梅西尔说:“那好,请你回去转告议员,我明天一定去。”
梅西尔马上露出高兴不已的神色,羞涩的说:“可是,你不知道我家在那儿啊,你说个地方,明天我去接你吧?”
“那好吧,明天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梁晓飞说完,走回了教室。
第二天,梁晓飞对女孩们说明了情况,就来到了牛点大学的商学院,梅西尔已经等在那里了。浓妆艳抹,超短的裙子,露腰的小腰褂,开着很低的领口,耀着阳光晃着梁晓飞的眼睛。
见到梁晓飞走过来,便很高兴仰着手给他打了个招呼:“嗨,飞!这儿。”然后慌忙小跑着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你来的好早。”梁晓飞面无表情的说着,轻轻的拂掉她的手。
梅西尔略显失望,跟着快步走的梁晓飞说:“我的车停在你们学院门口了。”
“看见了。”梁晓飞说着,快步走过去,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梅西尔晃动着被托的高高的,巨大的晃白绕到另一边失望的问:“飞,你不坐前面吗?”
“我喜欢坐后面,视野宽敞。”梁晓飞回答。
“那你坐前面视野不是更宽阔吗?”梅西尔奇怪的问。
“我喜欢看两边的风景。”梁晓飞不看她,看着旁边的灌木说道。
“额……”梅西尔低头,看看自己被阻挡了的鞋子,默默的上了车。
“飞,我们不能做好朋友吗?”梅西尔抚动着自己飘扬的长发,苦恼的问着。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我还接受了你的帮助。”梁晓飞一停,又接着说,“既然已经是朋友了,又何必在前面再加上一个‘好’字?”
“可是……”梅西尔迟疑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很敌视我,我不想因为你和我爸是同事,才和我做朋友的。”
“那我们就做不了朋友了。”梁晓飞直截了当的说。
“飞,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心里很纠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敌视我,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和我做朋友,你要知道,以前,很多男人都排着队等着找我。巴不得和我认识。”梅西尔说着,那种天生的优越感不知觉的带了出来。
“那你就去找那些男人啊,我又没有非要认识你。”梁晓飞说着,然后指着前面说,“麻烦你停车。”
“飞,你要干嘛?我就是说下而已,抱怨一下都不行吗?”梅西尔懊悔极了,恨不得马上打自己的耳光,责怪自己又得罪了梁晓飞。
“我没兴趣听你讲你和你若干个前男友的罗曼史,我只想请你停下车,我买点水果。”梁晓飞说。
“哦。”梅西尔一听,便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放荡不羁,梁晓飞全部都知道了,心里惭愧着,慢慢的把车靠在了路边。
梁晓飞下车,在一家水果超市里挑选着水果。梅西尔在车上惆怅的看着梁晓飞的背影,悔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让自己的父亲当成了升官的交际花;悔恨自己为什么放荡不羁,臭名远扬,那些和她一起的男孩,一提到结婚就下的面色苍白;悔恨自己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却很难得到……
梁晓飞提着两个果篮过来,里面全是新鲜昂贵的水果,虽然果篮不大,但是也足以看出被赠人高贵的身份。
梁晓飞看了一眼落泪的梅西尔,说道:“开车吧。”
车子徐徐启动,驶入了主干道。
“飞,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但有时候,却也是我无奈的时候多。我改,我一定会改,就求你别这么冷漠的对我,好吗?”梅西尔不断的用胳膊抹着自己 脸上的眼泪,估计她费尽心思化的妆,这会全花了。
“为什么?你改与不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谁都是这样。”梁晓飞问道。
“飞。”梅西尔大声的哭出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让我心里很难受,这一个多月,我吃不下睡不着,都是为了你。哇……”
“呲!”车子被梅西尔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大声哭了起来。
我去!这是大街上啊,她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幸亏我坐在了后面,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她了呢。
梁晓飞紧张的看着周围,还好,这会还早,又是周末,大街上行人极少,没有人注意到梅西尔的哭声。
切!装的还挺像,这又是卡特教的吧?一个多月不吃不喝,还不成干尸了呀?梁晓飞不屑的瞥了一眼嚎啕大哭的梅西尔,却发现她真的是比一个月前消瘦了很多,脸上涂抹的化妆品也被她擦掉,露出她憔悴,苍白的脸。
梁晓飞心有些软了,刚想去扶她的肩,可又把手缩了回来。梁晓飞呀梁晓飞,你现在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比格尔那样好人的冷酷!一个声音响起,让他又靠在了高档真皮的椅背上。
“议员找我什么事,你知道吗?”梁晓飞问。
“我,我爸,他。”梅西尔听到他的问话,不敢迟疑,强忍着哭泣,抽噎着说,“他,收到情报,有一伙人企图私自集会,想弹劾他。”
“这算什么事?一个议员不成天让人惦记吗?”梁晓飞不以为然的说。
“我父亲打听到,里面领头的人,有一个是比格尔的远亲,我父亲想用这个机会,除掉比格尔。”梅西尔说出了他父亲的全盘计划。
“那你父亲为什么找我?”梁晓飞又问。
“我父亲说,这事不算大,就用来考验你,就明告诉你里面有比格尔的亲戚,看你会不会帮他。”梅西尔说。
“我帮怎么样?不帮又怎么样?”梁晓飞继续问。
“你帮的话,就可以除掉比格尔;如果不帮,对我父亲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我父亲就会想办法把你除掉。”梅西尔断断续续的说。
“呵呵,看来你还是真的很在乎我这个朋友啊,知道这些,还这么高兴的来接我。”梁晓飞冷笑着说。
“我……”梅西尔无话可说了,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飞,对不起,我只顾着能见到你,忘记了这些。你下车吧。”
“那你父亲责怪你的话,怎么办?”梁晓飞问。
“他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梅西尔迷茫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的云说,“以前,他还不是议员的时候,为了走进国会,就让我陪一个极好色的议员,我不肯,他就往死里打我,最后把我带去酒会,还往我的酒杯里放了安眠药。”
梅西尔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盘,又嚎啕大哭起来:“第二天,我发现,我躺在酒店套间的床上!”梅西尔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疯狂了一阵,停下来,靠在椅背上急促的喘息着说,“后来,我爸当上了议员。再后来,失去第一次的我,也就麻木了。”
“我恨啊!”梅西尔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厉声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