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师长?”卡特走进屋,笑着,亲切的叫了一声。
正低头写着什么的梁晓飞抬起头,看见了卡特,忙放下手中的笔,笑着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和他亲切的握手说:“哎呀,是卡特议员,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啊。”
卡特笑吟吟的握住了梁晓飞的手说:“副师长怕是不记得我了吧?在你受爵位的时候,我可是鼓掌最响亮的,手都拍红了。”
我去!有这么套近乎的吗?等你死了,我也使劲鼓掌,把手也拍红。
“哦?哈哈,那我就先谢谢卡特议员的照顾了。”梁晓飞笑着说道,然后把他们让到了沙发上,“卡特议员,请坐;梅西尔公主请坐。”
“谢谢。”卡特道谢,把礼物放在了茶几上。
“咯咯,谢谢。”梅西尔听到自己的父亲和梁晓飞还有这样的渊源,高兴的笑着,朝梁晓飞抛了一个娇滴滴的眼神。只可惜,梁晓飞正转过身去,没接着她的眼神。
“来人!”梁晓飞冲门外大喊。
“到!”警卫员走进来大声回答。
“倒水。”梁晓飞吩咐。
“是!”警卫员回答一声,走到门后的柜子里,取出了茶叶和杯子。
梁晓飞这才又转过身向着他们俩,又看见了桌上的几个盒子说:“议员太客气了,还给我带了礼物。”
“不客气,我也是在来的路上,看见水果很新鲜,就顺便买了一些给你尝尝鲜的。”卡特说。
“可是,军中规定,是不能收取礼物的。我作为这里的头,更不好破了这个规矩,所以。”梁晓飞笑着,面上带着为难的神色说道,“还是请议员带回去吧。”
“这是谁定的破规矩啊?就一点水果,不能算是犯规吧?”梅西尔噘着嘴说,“我买的那个葡萄,可贵了。”
“哎,副师长廉洁奉公,治军严明,这是好事,你可不能这么说。”卡特议员笑着责备自己胸大无脑,智商让人堪忧的女儿。
“请喝水。”警卫员端着水,走过来,把水放在他们面前。
“谢谢。”卡特礼貌的道谢。
“哼,人家的一片心,让那破规矩弄没了。”梅西尔抱怨着说。
“那,我看就这样吧,水果我收下了,好不好?”梁晓飞说着,又叫,“警卫员。”
“到!”警卫员站直了身子看着梁晓飞回答。
“你把这些水果,给刚才的门哨送去,就说是卡特议员奖给他们不畏权势,忠心职守的。”梁晓飞说。
“是!”警卫员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朝着梁晓飞敬了一个军礼,提着水果大步走出办公室。
“哎?”梅西尔迷惑的看着警卫员的背影说着。
“哈哈,副师长真的是头脑灵活,处事严谨啊,不错,我喜欢。”卡特笑着对梁晓飞大加赞赏。
“可是,爸,水果让他提走了。”梅西尔又一次对卡特说。
“副师长很高明,这样,既不破坏军中的规矩,又收到了我们的心意,还用我们的名义奖励了士兵,一举三得,一举三得啊。”卡特解释给梅西尔听。
梅西尔转疑惑为高兴,站了起来走到梁晓飞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问道:“飞,是这样的吗?”
“哈哈,卡特议员身居高位,洞察一切人的心理,这世间,哪儿有瞒得过卡特议员眼睛的事?”梁晓飞说着,这马屁一下就把卡特拍的晕晕乎乎。
“副师长说的没错,我为官三十年,不管是执政党还是在野党,无不经过我的提携,所以,他们有换届,有在野;只有我,常年站在这个位置。”卡特高兴的说着。
“那是,卡特议员八面玲珑,处事圆滑机智,又肯为国为民分忧,怎么能不受到人民的爱戴啊。”梁晓飞接着拍。
“唉,只是,我成天忙于政务,疏于照顾家庭,愧对我的妻子和女儿啊。”卡特神色悲切的说。
“为了大家,舍弃了小家,议员的精神着实让人敬佩啊。”梁晓飞回答。
梅西尔听着他们这样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没油水的话,早就听不下去了,就歪着身子坐在梁晓飞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娇嗔的叫着:“爸,你们能不能换个话题?你们说的这些,太闷了。”
我去!陌生人,刚刚认识,可不是东聊西扯的说这些吗?你以为是你呀?刚刚见面,人家说个笑话把你逗乐,你就可以愉快的牵着人家的手走进卧房。切!那个什么大的就是无脑。
“哦?哈哈,你看,我女儿不乐意我们说这些了。”卡特笑哈哈的说。
“是啊,也许,我们说这些,似乎太过客套了。”梁晓飞说着,又问,“今天我是第一天上任,议员就过来探望,真的是太让我意外了。”
“那还不是人家想着你?缠着我爸来看你?”梅西尔娇滴滴的捶打了梁晓飞一下说着,又把他往自己的身边拉,硕大的雪白几乎碰到了梁晓飞的鼻子。
“哈哈,的确是这样。”卡特说,“梅西尔昨天和副师长邂逅,对副师长大加赞赏,夸赞 你英俊帅气,年轻有为,风流倜傥,一大早,就缠着我,陪她一起来看你,加深一下我们之间的联络。”
梁晓飞被梅西尔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头晕,就向一边歪了歪身子,作势靠在了另一边的扶手上,笑着说:“议员过夸了,我感谢议员的厚爱。”
“还有我呢。人家想你一夜都没睡着,你也要感谢我的爱啊。”梅西尔伸手晃着梁晓飞的胳膊,往他身边靠了进去,几乎要坐到他腿上了。
“好好好,我也谢谢你。”梁晓飞无奈地说。
“咯咯,这还差不多。”梅西尔高兴的说道,“人家还给你带了贺礼了呢。”
“额……”梁晓飞故作奇怪的看着卡特说,“昨天不是给我庆贺了吗?怎么今天又来庆贺,还有贺礼?这,不太好了吧?”
“昨天只是参加了你的宴请。”卡特说,“哪儿有只参加宴请,不送贺礼的道理?那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梁晓飞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些只参加宴请,不给我贺礼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有这样的人?都是谁?”卡特故作奇怪的问。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不送礼物的,只会是那几个人,一,是总统,他是总统,虽然只有在纸上签字同意的权利,可人家也是最高权力机关,他需要送礼吗?当然不要。
第二个,就是亚历桑德拉,他认为,梁晓飞的职位是亚历桑德拉给的,所以不用送礼。
第三就是比格尔了,他为人公正不徇私,像这种地下送礼拉拢人的活,比格尔不屑做,也不会做,更做不出。
“总统,比格尔,还有个别几个手下。”梁晓飞想着说。
“哈哈,总统是不会送的。手下的嘛,他们没钱,情有可原。”卡特解释着,故意剩下比格尔不说。
梁晓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亚历桑德拉也给你送贺礼了?”梅西尔问。
“送了。”梁晓飞回答。
“比格尔那位议员,他不用任何人,也就不屑于给谁拉拢关系。人家那种清高,是我们这些凡人做不出来的。”卡特不着边际的说着。
“也许,人家就是不喜欢这么俗的举动吧。”梁晓飞说。
“哈哈,俗?节日里,给亲朋好友,给父母送礼物,也是俗吗?不是,这是心意,是一种态度。也就是说,他不想和你交朋友。”卡特意味有些深长的说。
这就开始挑拨了。梁晓飞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梅西尔那些话,梁晓飞会很奇怪,但是那无脑的女人已经把自己父亲和比格尔有隙的事告诉了自己,自己就是不愿意明白也难呀。
“多谢议员教导,以后我会擦亮眼睛,小心应付那些人的。”梁晓飞装作很惊讶,很诚恳的说。
“哈哈,这个好说。梅西尔非常愿意和你交朋友,我女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也很喜欢,很赏识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卡特见梁晓飞已经被自己说动,非常高兴的说道。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了。”梅西尔又坐进去一点,顺势坐到了梁晓飞的腿上,揽住他的肩娇滴滴的说道,那眼神,燃烧着不知名的火,恨不得马上把梁晓飞吃掉似的。
“呵呵。”梁晓飞不自然的挪动着身子,从大屁股下面抽出自己的腿,尴尬的笑着说,“那就有劳议员今后多加教导扶持了。”
“哈哈,好说。”卡特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放在梁晓飞面前说,“看看喜欢不喜欢。”
梁晓飞看去,锦盒里放着一枚很大的男式红宝石戒指,做工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可是L国最大的一个跨国公司,叫什么依静实业的,最新款的戒指,全世界仅此一枚。怎么样?”卡特说。
我去!买了我的公司的东西了,这戒指很昂贵,真是够下血本的,看来,这家伙,没少搂钱啊。行,就从这方面办你了。
梁晓飞拿起戒指看了看说:“我也不懂这东西,你给我这个,真的是暴殄天物了。”说完就把戒指推了回去。
“没几个人懂,反正就是带着玩嘛,收起来吧。”卡特笑着,把锦盒盖上,又推回到梁晓飞面前。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梁晓飞故作为难的说。
“哎呀,这算什么呀?我爸多的是呢,你就收起来吧。”梅西尔大方的说着。
我去!多得是?这家伙收刮了多少啊?梁晓飞惊愕了。
“飞,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了吧?”梅西尔还是没忘记这件事,眼里闪着光说,“人家好经常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