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儿挺舒服的,是不是只顾着享受,都忘了给家里报信了?”梁晓飞听他说完,含笑取笑着郑德江。
“哪儿的话啊,那个情报还是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跑到外面发出去的。这里面有强大的信息干扰,信号根本发不出去。”郑德江为难的解释。
梁晓飞点点头,又问:“他们是不是给你们吃药了?”
郑德江点头,颓废地说:“是,刚进来的时候,就逼着吞下了类六氟化铀,后来就长期的服用抗类六氟化铀副作用的药。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这条命,算是玩完了。”
“郑伯伯,你们这种毒,其实非常好解。我分分钟就能帮你清除干净。”梁晓飞笑着说。
“真的?”郑德江看见了活着的希望,高兴的神采飞扬。
“当然是真的,去年我和依依,小培,还有静静就来过这儿,无意间受到了严重的辐射,后来就发现了一种草,可以完全清除这些辐射。”梁晓飞回答。
“哎呀,太好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郑德江激动地说。
“嘿嘿,郑伯伯,这些都不是事。还是先说这儿吧。”梁晓飞可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也知道,怎么离开这儿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郑德江无奈地说。
“听你刚才讲的。我觉得,搞掉这个集团,我还是有把握的。这样吧,你先把那两位科学家叫过来,请他们协助我。”梁晓飞说。
“搞垮?晓飞,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实力。我见过这集团首领四少的身手,曾经有个人质不听话,让他一拳打在头上,直接给打死了。你想,人的头骨多硬啊,他都能一拳打碎!”郑德江皱着眉担忧地说。
梁晓飞神情自若的说:“那是你没见过一拳打爆头颅,脑浆喷出来的场面。”
郑德江一脸不信的说:“你说的那样的事不存在,除非那是怪胎!”
“我去!郑伯伯,你怎么骂人啊?”梁晓飞无语了,睁大了眼看着郑德江,这拳头硬了也是要挨骂的呀?
“我又不是骂你。”郑德江随口说着,然后下定决心似的一拍大腿说,“好,反正都要死,不如听你的,拼一把。”说完,郑德江站起来走到门口,喊道,“彼得,春光,你们来一下。”
彼得和张春光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着守卫把他弄进了屋,却没伤害他。便一前一后急匆匆的赶过来,推开门紧张的问:“学昌,你没事吧?”
彼得也走进来,慌张的问:“密斯陆,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们。进来,先把门关上。”郑德江招呼着他们进来。
关上门之后,他们才发现坐在屋里,没有戴防护头盔的梁晓飞。张春光奇怪的看着郑德江问:“学昌,他是谁?守卫吗?”
“不,不。守卫不会有你们国家的人,因为那些守卫全都是M国雇佣兵。”彼得在后面也很奇怪的看着笑眯眯的梁晓飞。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不是陆学昌,我姓郑。说实话,陆学昌已经被我们安全的保护起来了。所以,我的身份就不多解释了。”郑德江站直了身体,笑眯眯的向他们揭晓谜底。
彼得和张春光都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郑德江。
“这是我们的同事,他姓梁。”郑德江指着梁晓飞给他们介绍。
梁晓飞听到郑德江用他同事的身份介绍自己,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已经是国安厅的一员了,就笑着朝两位目瞪口呆的科学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郑德江又说:“他这次来,就是要搞垮这个集团,救我们出去的。”
彼得结结巴巴的问着郑德江:“密斯陆,不不不,郑警官,我们能出去?”
“一定能,梁,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郑德江举起拳头在自己面前用力一晃。
梁晓飞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头,心里暗想:我去!我是什么时候说我有详细的计划了?真服气了,连吹牛的时候,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郑警官,那我们身体里面的毒?怎么办?”张春光问郑德江。
“对,我们的毒,怎么办?”彼得附和着说。
“放心,我们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斗,这种毒,在我们国家,毛毛雨啦。”郑德江很嘚瑟的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张春光松下一口气。
“梁警官,我们要怎么配合你?你尽管吩咐。”彼得弯下腰,眼神里全是膜拜,看着梁晓飞说。
“你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待会,把另一个守卫也叫过来,我弄死他。让郑伯伯换上他的衣服。然后,你们配合我们,搞到一个机器人,其他的以后再说。”梁晓飞说。
“好,我们听你的。”彼得和张春光同事说。
梁晓飞戴上防护帽,依旧坐在那儿。彼得打开门,对着那个守卫摆着手喊道:“喂,守卫大哥,你过来一下。”
那个守卫脚步很响的走过来,在门外说:“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干活?”
彼得说:“你进来看看,密斯陆好像坚持不了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才坚持不了了!郑德江虽然知道,目前用这个借口骗守卫进来的是最符合实际的,但还是在心里骂了回去。
那守卫往屋里走了一步,往里看。
郑德江慌忙趴在了桌子上不动了。
“他死了就死了吧。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实话告诉你们,集团已经新请来了其他的科学家,你们已经没用了。”守卫阴森地说。
“那你帮我们把他弄出去吧。”张春光说。
“好吧。”守卫无奈的答应着,摘下头盔走了进来。
彼得关上了门。守卫刚要伸手去拉郑德江。梁晓飞就站了起来,拍了拍守卫的胳膊。
守卫转过头,看见了梁晓飞,以为是自己的同事,就说:“你在这儿,为什么不把他弄出去,还要叫我过来?”
“叫你过来,是要送你回家。”梁晓飞说。
“回家?你的声音不对,你是谁?”那守卫很机警,发现了破绽,手慢慢的扶着冲锋枪。看着梁晓飞。
“是的,送你回家。”梁晓飞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到底是谁?”守卫紧张的问着,手已经紧紧攥住了冲锋枪。
张春光和彼得都紧张的张着大嘴呼吸,看着他们两个,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防护服上。
“你猜我是谁?”梁晓飞说完,朝守卫的胸膛狠狠的打了一拳。
“噗!”的一声闷响,冲锋枪被梁晓飞打折,零件乱飞。守卫的胸膛深深地陷进去一个窝洞,继而守卫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心脏已经被打碎了。
梁晓飞见有枪的阻隔,那一拳似乎没有对守卫造成伤害,怕他大叫起来,就一拳又挥过去,击打他的头部。
又是“噗”的一声闷响,梁晓飞心里很明白发生了什么。怕恶心,不再看那个场面。就转过身摘下了头盔。
“啊!”听到身后三人同时的惊呼,梁晓飞知道,肯定又是那样恶心的场面,越发不敢回头了。
果然,郑德江打了一下梁晓飞屁股,抱怨着说:“原来那怪胎就是你啊?这么恶心,他的衣服我怎么穿啊?”
“我就是这样穿的。”梁晓飞说。
“你说你,唉,败家子,这么好的枪,你宁愿打碎也不给我留一把。你看看,这衣服,破这么大一个洞,你让我怎么穿?”郑德江说。
“衣服让枪刮破了?”梁晓飞想着问。
“什么枪刮的?是你拳头打出来的洞。”郑德江抱怨着。
啊?隔着枪打穿了他的胸?梁晓飞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果然沾染着鲜血。也是,钢做的枪都能打碎,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啊?
“呕……”彼得弯腰呕吐着。
听到这个声音,梁晓飞不好意思起来,说:“真不好意思,我下手太重了。”
“你转过去干嘛?打死人忏悔啊?”郑德江凑到梁晓飞面前,看着问他。
“不是。”梁晓飞看着郑德江的脸摇摇头接着说,“我怕又见到脑浆恶心。”
“该!”郑德江又打了一下梁晓飞的屁股说,“你第一次已经打穿了他的胸骨,打碎了心脏,你没见他脸色突然就白了吗?对,你戴着头盔看不清楚。我说呢,都那样了你怎么还打他头,弄得满屋子都是他老人家白花花的脑浆。豆腐脑似的。”
“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喝豆腐脑了,呕……”张春光本来还没事,但是见彼得呕吐,又听到郑德江的描述,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你们快清理干净,郑伯伯你换上他的衣服,我们出去。”梁晓飞简短的说着。
“好的。好的。”张春光答应着,忍住呕吐,拿了盆接水清理起来。
“梁警官,不得不说,你的身手真强。”张春光边打扫边说,“这一下,我是彻底信服你了。”
“梁警官,以后不要弄到脑浆出来好不好?”彼得说着又“呕”的呕吐了一声。
“我,尽量吧。”梁晓飞说着,心想:面对敌人,还是要尽全力比较稳妥。
郑德江脱下守卫的衣服,自己穿上。问梁晓飞:“把他放床底下吧?”
“给他换上你的衣服,戴上头盔,放你床上。”梁晓飞说。
“这主意不错,他们即使发现有人失踪,看见我在睡觉,也不会怀疑什么。”郑德江说着就把守卫弄到床上,给他穿了自己的防护服,又戴了头盔。
“然后,我们干什么?”郑德江问。
梁晓飞看着两个临时清洁工,说:“张教授,彼得,你们俩辛苦了。打扫完之后,你们还是继续回到实验床那里,我不叫你们,你们不要乱跑。假装很努力的做研究就可以了。”
“好。”张春光和彼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