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飞,现在我们怎么办呀?”何静靠在梁晓飞身上,看着向着他们冲过来的人,紧张地问。
“别怕,有我在。”梁晓飞拍了拍何静的手,对她轻声地说。
那群人已经跑来了,“啊!啊!”地呐喊着,一边拿出藏在背后的钢管,高高的举过头顶,一边朝梁晓飞两人跑来。气势恢宏!
放学的同学们,吓的东躲西藏,慌乱躲避。尤其是女生,早被这阵势吓得尖声叫着,退回到学校里面,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被吓得哭了起来。
这些打手马上就要跑到他们跟前了,只听一个尖锐异常,穿透力极强,声势尤为强大的女声传来:“站住!”
这一声,犹如河东狮吼,压住了这些打手呐喊的声音,穿越了同学惊叫和哭泣的声音,硬是让那些打手停下了脚步,怯怯的看着学校门口,寻找声音的来源。
“住手!”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声音尖锐而又急促,刺痛着所有人的鼓膜,让他们有如使劲嚼着一块锈了的铁片,麻着牙骨,酸着舌根。几乎所有的人都痛苦的捂住耳朵。没有捂耳朵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那声音的缔造者,另外一个就是梁晓飞了。
是严校长。梁晓飞马上就想到了这具有杀伤力的声音,也只有严校长才能拥有和驾驭。梁晓飞不禁想到去佩服她的老公了,他的老公真厉害!竟然能够活着,梁晓飞从心里惊讶他顽强的生命力,对他的坚韧表达了由衷的钦佩!
严校长手里拿着手机,尖尖的高跟鞋戳着大地,“蹬蹬蹬”地走过来,叉着腰站在那群人面前,面带怒意,抬起一只手,指点着那群人,声带再次震动:“在学校门口聚众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严校长小跳着,晃着手中的手机对他们说:“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你们谁愿意坐牢的,就只管留下吧。”说着,她看看面前那些打手,他们都一个模样——微蹲着身体、侧身歪头、捂着耳朵、呲牙咧嘴,表情痛苦的看着自己,然后严校长又深吸一口气,对着那群打手大声说,“你们给我滚……”
话刚落音,就听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报声。
那群打手顿时慌了神,马上就溃散开来,慌张的跑回他们自己车上,一溜烟逃走了。
狮吼神威!严校长威武!眼前的情景,让梁晓飞大为折服!他急忙走上前去,对着严校长鞠了一个躬说:“尖校长,谢谢您。”
梁晓飞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弯着身体不敢起身,懊悔的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一个耳光。
谁知,严校长没有在意,看了看梁晓飞和何静,低下声音说:“你们俩是我重点培养的学生,我不能看着我的学生受委屈。”说着,严校长又冲着他们举起拳头说,“要敢于和坏人坏事做斗争。”
严校长说完,一甩头,高傲的走向不远处的警车。
没听见啊?真吓死我了,不然的话,非冲我大声吼几声不可。梁晓飞看见严校长离开,放心的站直了身子。
“你胆子真大,竟敢给校长取外号,不想在这儿上学啦?”何静被梁晓飞的话吓了一跳,看严校长好像没有听见,已经走开,就悄声责备着梁晓飞。
梁晓飞刚要回答何静的话,就见走了几步的严校长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梁晓飞说:“尖校长?这称呼不错,我喜欢。”
梁晓飞大惊失色,赶紧拉着同样惊慌的何静逃似的离开了。
“真没想到,严校长居然会这么勇敢,一点都没害怕那些人,还把他们一嗓子给吓跑了。”何静高兴地说。
“哈哈,你说的一嗓子把人吓跑的那是李逵。应该说严校长把他们给吓蒙了,真正吓跑他们的,是警察。”梁晓飞笑着说。
“我看他们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厉害嘛。”何静不屑地说。
“就是,那么多人,让一个女人吓成那样。”梁晓飞说。
“咯咯。”何静咯咯的笑起来,问他,“你当时怕那些人了吗?”
“怕那些草包干嘛?我才不怕。你呢?我看你好像也没怎么害怕。”梁晓飞看着何静反问。
“没有,我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离开那里,还没想到害怕呢。”何静说着就笑起来。
“刚才严校长用声波攻击那些人的时候,我竟然想到了严校长的老公,真心的佩服严校长的老公。”梁晓飞比划了一个奥特曼的动作,对何静说。
“佩服她老公?为什么?”何静被他奥特曼的动作逗笑了,拉下他的胳膊自己挽了,然后又歪着脑袋看着梁晓飞问。
“还能为什么?就她那嗓子,那火药脾气,她老公能坚持这么久还能和她在一起,如果不是看见她就怕,像老鼠看见猫似的窝囊废。就一准是个武林高手,懂的破解严校长的狮吼功。”梁晓飞天马行空的想着说。
“讨厌,这样说人家。”何静笑着轻轻打了他一下,又说,“那你比她老公还厉害,不仅敢给校长取外号,还敢当面叫出来,胆子真不小。”
“这不能怪我,从我第一次看见她,她就给我一个尖的形象,心里才叫她尖校长,谁知道今天这嘴秃噜了,不小心叫了出来。”梁晓飞有点无赖地说。
“咯咯,你就没害怕吗?”何静笑的弯起了腰问。
“怎么没怕啊?吓死我了,后悔的我都想扇自己耳光了。”梁晓飞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咯咯。”何静笑道,“不过,严校长好像没有生气耶。”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说她喜欢。哈哈,不过说真的,我都已经准备好挨一顿骂了。”梁晓飞笑着说。
“讨厌,还笑呢,以后记住,可别再叫了。说不定哪天严校长生气,一准能骂死你。”何静告诫着说。
“嗯嗯,再没有下次了。这一次把我吓的魂都没了。”梁晓飞说。
“咯咯。”何静咯咯地笑着,用手在她眼前晃着,故意粗了嗓子,拉长着声音说,“晓飞,回魂喽。咯咯。”
笑了一阵,何静又担心地问:“晓飞,你说张自新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听他说他叔叔叫什么浩哥的,好像地下黑势力的样子。”
梁晓飞不在意的说:“再来?难不成他们还想听一遍严校长的狮吼功?放心吧,张自新的叔叔厉害,也是二十年前了。他们自己吹一下牛,缅怀一下过去,用来满足一下他们的虚荣心,安慰自己一下罢了。那么厉害,听见警察来,还不是吓的屁滚尿流的。”
“那样最好,我就只担心你。我不想看见你受一点点伤。”何静温柔地看着梁晓飞说,眼里全是温柔。
“没事,他们伤不了我。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梁晓飞安慰着何静说。
“哪儿有你心大啊?自己公司马上就要建好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放在心上,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何静扁扁嘴说。
“那不是有爸爸,郑伯伯和蒋文生他们吗?放给他们做,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梁晓飞说。
何静笑了笑,晃晃梁晓飞的胳膊,又说:“晓飞,我们的公司马上就要装修好了,里面的设备都已经在安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到时候,你做为老总,不会也不去吧?”
“我知道,前两天爸爸就已经开始催我了。”梁晓飞想了想说,“就周六吧,周末人多点,也能起一点宣传的作用。再说了,咱们的公司开业,是件大事,周六的时候,我也有时间,正好也去看看热闹。”
“啊?”何静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看着梁晓飞。
“啊什么?”梁晓飞问。
“不来这样的。你的意思,你在台下当群众,看热闹啊?”何静满露难色,张大了小嘴巴问。
“那不然呢?你知道吗,我得保留点神秘感,不能过早暴露我的身份。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老总的话,以后再微服私访,就没有一点效果了。”梁晓飞神秘的说。
“讨厌,就你的鬼点子多。”何静笑着白了他一眼。
两人刚回到家,梁晓飞就接到了若波·特·郝驰的电话。
“嗨,萝卜,你好啊?”梁晓飞高兴地接了电话。
“师傅,我算着你这个时间应该到家了,就给你打了电话,哈哈,我数学学还的不错。”若波·特·郝驰得意的说。
“哈哈。”梁晓飞随着他笑笑,然后问,“那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是不是我给你的书有不懂的地方?”
“不是的,师傅。你给我的书我找人翻译成了我们Ae语,正在加紧学习。”若波·特·郝驰对学习太极果然很努力。
“现在学的怎么样了?”梁晓飞问。
“我还在研读。我们国家里也有人会太极,不过我只是去看他们打,只看招式,体会他们的意境,不敢让他们教,更不敢把书拿给他们看。我觉得,你给我的和他们会的,肯定不一样。”若波·特·郝驰很聪明,知道健身和武术的区别。
“你真的很棒,萝卜。的确,我给你的这个,和他们的有天壤之别。你现在先细心体会,把每一个字都读懂,揣摩透彻,千万不着急练习。至于原因,你以后会明白的。”梁晓飞很用心的教授着自己的心得。
听梁晓飞如此慎重的叮嘱,若波·特·郝驰也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会听您的,先体会,等您教我。”
“对,就是这样。”梁晓飞说。
“师傅,你的公司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业?”若波·特·郝驰问。
“这些都是小事。我定了周六了,我也不去,反正有我爸和郑伯伯他们在,让静静主持一下就可以了,关键还是以后的运营,开业典礼弄得再好都不算什么。”梁晓飞说。
“师傅,我同意您的这种务实的态度。”若波·特·郝驰赞许着,又说,“师傅,我给你准备了两个礼物,一个呢,周六就让人给你送去,另一个,得您亲自来我这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