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两个就够唱的了。梁晓飞看着两个女孩笑着闹着又抱在了一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她们说这些有什么好乐的。”
高培来了,简单介绍之后,三人上了车都坐在后面。
“小培,什么药啊?让你巴巴的跑回去一趟。”李依依问。
高培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给李依依看:“就是这个。我爸说这是Z国本土卖的,不对外出口。他去出差,听说那儿的人经常有类似症状的病人,就像我们这儿感冒一样普遍。就带来一瓶试试。”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甘草片呢,瓶子一模一样,味道也差不多。”李依依左看右看,又把瓶子放鼻子上闻了闻,说着就把瓶子递给何静。
何静拿过来看了看,又把药瓶给了梁晓飞。
梁晓飞接过来一看,果然和装甘草片的瓶子一模一样,也是深棕色的;闻一闻,也有淡淡的甘草片的味道;看看上面的说明书,狗刨猫抓似的,全是圈圈和点点的文字,一点都看不明白。就把药还给了高培。
车子开到刘美盛的家门口停下。何静问李依依:“我们不用买礼物吗?”
“我都准备好了,静静姐姐。”高培接过话说。说完就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装着营养品的纸袋,给梁晓飞提了一个,然后四人一起走向刘美盛家。
开门的是刘美盛的儿子,他为了方便照顾父亲,特意搬了家过来与父亲同住。就住在楼下的房间,而楼上还是保持了原样。
刘美盛的儿子认识高培,知道父亲和高培的父亲关系很好,就感激的与四人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告诉他们刘美盛在楼上,让他们上了楼。
四人轻轻上楼,高培在楼梯上就喊:“刘伯伯,我们来看你了。”
刘美盛闻声走出了卧室,他穿着宽大的浴袍,手里拿着一个小的喷壶。看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说话声音也有了底气:“欢迎欢迎,真难为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头子。快上来坐。”刘美盛忙放下手里的喷壶高兴的把他们让进了画室。
画室里,基本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又在靠窗处多放了几把椅子,估计是这段时间来探望他的人不少,就在画室多放了几张椅子方便会客。墙角的花架还在,只是没有了“圣物”,上面的花还是和原来一样,蔫头耷脑的。
四人坐下,李依依因为在这儿略熟络一些,也是女孩子,就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给他们倒水泡茶。
“你们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不用复习功课吗?”刘美盛看着他们问。
“一直都想来看看您,只是觉得来看你的人一定不少,我们只有等等了。这会学校也快放假了,学习也没那么紧张,就邀着一起来了。”高培说。
“哈哈,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以后你们就只管来,可千万不能再破费了。”刘美盛指着地上的礼物对他们说,看着四人笑了,又看着何静问,“这位小美女是谁?看着面生得很啊。”
“刘伯伯,她叫何静,是二中的。也是听说您老的名声,就来一睹您的风采了。”梁晓飞介绍道。
“什么名声啊?都是一些虚的头衔而已。”刘美盛谦虚的看着何静说。
“是您太谦虚了。”梁晓飞说。
何静本来话就不多,面对陌生人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礼貌的笑着。
“刘伯伯,这是我爸给您带来的药,说一天吃一粒。”高培把药递给刘美盛。
刘美盛接过来看着瓶子说:“你爸有心了,我这个头晕恶心的毛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他竟然还记挂着。”
“应该的。”高培说。
“刘伯伯,听说您的’圣物’是突然不见的?”梁晓飞忍不住问道。
刘美盛吃了一粒高培带来的药,把水放在桌子上说:“还真的是个谜,可以说是不翼而飞。”刘美盛就把当时他看到的详细的讲给他们听。
待刘美盛说完,梁晓飞站起来说:“刘伯伯,这里面很蹊跷。我怀疑这个’圣物’实际上是一种化学的放射性物质,长期的对你们进行有害辐射,所以才会日渐消耗;遇到了含有84消毒液的水,马上裂变,与空气中或者水里的某些分子产生化学反应,所以才会消失;而叶阿姨也是受了它的伤害。”
听了梁晓飞的分析,众人也都是点头称是。
“警察也来勘查了,也是这样的分析,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物质的外表和特点和它一样的。也没有了’圣物’拿来化验。”刘美盛说。
“也只有再去那个地方,找到那些土著人,向他们讨要一点了。”梁晓飞说。
“可是,谁能去呀?我的身体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其他人包括警察,对土著原始部落的说法都不信。唉,如果我的身体可以,我倒是真的想去,找到乌梅亚图,请求他的原谅。他视若生命的东西,我竟没能保护好。”刘美盛悲痛的说。
“刘伯伯,既然这样,我就替你去一次吧?再有两天,学校就放假了,我在家也是没事做,替你跑一趟就当是旅游了。怎么样?”梁晓飞自告奋勇的说。
“可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家人不会同意的吧?再说了,去那儿路途遥远,高山密林的太危险了。如果有什么闪失,我怎么担当得起啊?”刘美盛婉言拒绝了梁晓飞的善意。
“放心吧刘伯伯,我受过特战队的野外生存训练,你遇见的危险对于我,可以说不算什么。再说,我去的话,一定是带着你的信物的,那些土著人一定不会为难我的。虽然路程很远,不过现在交通也很发达,我快去快回,一周的时间也就足够了,不耽误回来过春节的。”梁晓飞自信的说。
虽然刘美盛知道梁晓飞不是说诳语的人,但凡说了,就有八九分把握。但还是不放心,站起来在放有宣纸的橱柜中拿出一个兽皮袋子出来,给了梁晓飞。又说:“晓飞,你的好意我明白,我也心领了,这个袋子我可以送给你。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去。”
梁晓飞接过兽皮袋子,四人都凑过去抚摸着看着。是真正的虎皮,深浅相间的不规则图案,不太顺滑的虎毛,都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的威慑力!这虎皮也只经过简单的晾晒和软化处理,仔细看去,还留有已经干了的老虎肉。对于生产力低下的土著人来说,这虎皮来之不易,也象征了无上的王者权利。乌梅亚图肯把虎皮袋子和“圣物”一起送给刘美盛,足见其对待刘美盛的真诚。
“爸,市书画协会的秘书长看你来了。”刘美盛的儿子站在门口,敲敲门对刘美盛说。
“哦。知道了,你先让他去楼下客厅,我换件衣服就下去。”刘美盛说完看着他儿子走后,又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儿随便玩一会,他们这些人呆不长的,我去去就来。”
“不了,刘伯伯,我们也回去吧?看到您现在状态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时间有些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高培说着,其他人也都跟着站立起来。
刘美盛低头想了一下,又向外看了看逐渐暗暗下来的天色说:“那好吧,你们有时间的话,再过来,我随时欢迎。”
高培把三人送到了梁晓飞家门口,就坐车回自己家了。
梁晓飞上前开门,何静下了车却踌躇着不敢走,李依依揽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轻说:“怎么?人家丑媳妇才不敢见公婆呢,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怕?”
“依依。”何静娇嗔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反问道:“你第一次来也没怕羞吗?”
“没有啊?”李依依也红了脸,小声说着,“我受伤了,是他把我背回来的。”
“为什么会受伤的?”何静好奇地问。
“哎呦,以后说给你听,快走吧。放心,许阿姨人很好的,把我都当自己女儿看,并且啊,许阿姨也是个大美人哦。”李依依说着用力揽着她走向家门。
门开了,许芸看着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梁晓飞问:“今天带钥匙了?”说着又往后看去,看到了李依依正强拉着何静走过来,便笑着问李依依,“依依,干嘛那么大力?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不是你们绑架来的吧?”
何静听了这话,虽然脸变红了,可心里却不再惴惴不安,瞬间平静了下来。这许阿姨这么平易近人啊,还肯给我们开玩笑。何静想着偷偷看了一眼许芸。嗯,李依依说的没错,这许阿姨当真是一位美人。
“咯咯,阿姨,这是我们路上捡来的,叫何静。静静,这是梁晓飞的妈妈,许阿姨。”李依依笑着说完又给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你好,许阿姨。”何静给许芸鞠了一个躬向她问好。
“你好你好。”许芸眉开眼笑的拉起何静的手看着她说,“哎呀,竟也是这样标志的美人胚子。快进屋坐会。”说完就拉着何静和依依一起走进客厅。
何静和李依依在长沙发上坐在一起,许芸则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许芸看着何静身上的校服问:“静静不是一中的?”
“阿姨,我是在二中上初三。”何静拘谨的说。
“二中那边的教学质量和一中差不多,也是重点。”许芸点着头说。然后看了看一旁默默听着的李依依,又看向何静问道,“现在马上就要放假了,开学之后几个月就中考了,没压力吧?”
“妈,别一见面就问学习,这就是为什么学生不愿意给你们家长谈心的原因。”梁晓飞从卫生间出来就说。
“臭小子,来教训妈了?”许芸故作生气的骂了梁晓飞,却引来李依依和何静咯咯的笑声。梁晓飞没再说话,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