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来到3605号私人病房门口,并扬手敲响了门。
“你来了,快请进。”严秘书在开门的一刹那间看到她,连忙打开门请她进来。
祁锦幼进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风韵犹存的五官尽管美丽,却难掩苍白的景夫人,她鼻子一酸,上前握住她的手,“妈。”
“你这孩子,怎么过来了?”闭目养神的景夫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她。
祁锦幼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听说你晕倒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是因为……”
“严秘书!”景夫人在看到严秘书试图解释,不悦地喝斥了。
严秘书低下头,垂下眼帘,“非常抱歉,是我多嘴了。”
祁锦幼抿紧了唇,垂在身侧的手捏住了裙角。
“妈没事,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加上明天是祭拜你爸的日子,才忙到累倒的。”景夫人反过来拉住她的手,露出一抹苍白略带疲惫的笑容。
祁锦幼眼中划过一抹关切,她缓缓地颔首,口中依旧不放心,“哪怕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啊。”
“好,趁这次病了,我好好休息,算是因祸得福了,”景夫人坐起身,脸上因为笑容多了气急。
祁锦幼听到这,就不好在说什么了,一个小时后,她出来时,提出送她的严秘书跟在她身后。
祁锦幼走在走廊上,在周围来往的人没有那么多之后,她转身看向严秘书,“请你告诉我,妈晕倒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严秘书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夫人不让我告诉你。”
祁锦幼看了看四下,她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情,我不会让她知道。”
“这个……”严秘书面露难色,似乎在犹豫不决。
祁锦幼挑了挑眉,看向手腕,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眼中若有所思。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严秘书,“好啊,如果你不愿意,当我没问。”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她一边走的同时,一边在心里默数,一、二、……在快要数到三的时候,严秘书正好叫住了她。
下午三点,祁锦幼拿着手机,站在酒店的大门口外边,与往常独自杀去找褚冥裂不同,这一次,她的身后跟随着她雇佣的十名保镖。
祁锦幼回头看着他们戴着墨镜,身上穿着西装的模样,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她掩唇轻咳了一声,右手往前一挥,“走!”
她一声令下就走在前面,十多位保镖跟着她一块进了酒店。
祁锦幼领着十多个保镖经过前台,惹得前台的女工作人员赞了了一句“有钱人”。
祁锦幼的嘴角一抽,她很好的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随即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在保镖替她按开电梯门后进了电梯。
祁锦幼来到褚冥裂所在的房门前,她转身给其中一名保镖一个眼神,保镖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替她敲门。
他刚敲了一次,门就开了。
祁锦幼看着开门的人是谢冰,她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会白眼。
“怎么又是你?”谢冰看到是她,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祁锦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理了理身上没有丝毫凌乱的淡黄色长裙,“这句话,应该换我说比较好。”
谢冰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一拔保镖,她惊愕之余,眼含轻视的轻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找一些小混混,就能冒充是千金大小姐吧。”
祁锦幼面无表情,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先把她给抓了,她要是敢喊,就堵住她的嘴。”
她大手一挥,那些保镖非常敬业的把谢冰抓出来,顺势堵住了她的嘴。
祁锦幼看着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像铜铃,偏偏又没有办法开口的谢冰,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就你长这姿色,褚冥裂看得上,真是眼瞎了。”
她撂下这句话,就招了五名保镖和她一块进去。
只见褚冥裂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上在翻阅着文件,旁边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开着。
祁锦幼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心生不爽,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双手拍了拍,“褚冥裂,我都找上门来你还能这么淡定,厉害啊。”
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她眼中的嘲讽,满得像是可以溢出来。
褚冥裂听到动静,这才从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有事吗?”褚冥裂的声音冷淡,复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公务。
祁锦幼扬眉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我是来找算新仇,数旧恨的。”
她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来到他面前,两个人之间,仅隔着一张桌子。
祁锦幼正要推开椅子坐下来,她雇佣的保镖顿时很有眼色的上前替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祁锦幼眼中划过满意之色。
褚冥裂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的手指一顿,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我倒要听听,你要算什么帐。”
祁锦幼心里憋着火,与之相反的是脸上更加的淡定,“一,把你手上的镯子还我。”
说到这,她清澈如湖如水的目光,落在他左手腔上那一截白玉般的镯子。
褚冥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同样看到了手上的镯子,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从手腕取出那只镖子。
祁锦幼没有等到他放到桌上,就从他手中把镯子给接了过来,在仔细检查过上面没有多余的划痕和瑕疵,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祁锦幼看向身后的另一名保镖,朝他扬了扬下巴,“你去我们景氏珠宝的前台拿一个盒子过来,说我要用。”
“是。”那名保镖应了一声,非常识相的出去了。
祁锦幼犹豫了一会儿,把那只镯子戴进了手腕,似乎是褚冥裂戴久的缘故,镯子上覆着一层淡淡的体温她顿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褚冥裂将她的异样神情看在眼中,眼中划过嘲讽之色,“二呢?”
祁锦幼单手托腮,笑得眉眼弯弯,“这二嘛,是关于景氏公司的事。”
褚冥裂颇为讶异地看着她,语气意味不明,“你什么时候,对景氏这么关心了?”
祁锦幼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单方面和我妈的公司解除合作,是故意的吧!”
要不是因为严秘书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现在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