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拖着行李,目光在每一个房间门口上房的号码上一一扫过,找了好几次,终于来到了褚冥裂告诉她的那个房间号。
她抬手按了按上面的门铃。
没多久,门就在她面前打开,只是站在她门里面的是一个穿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止如此,祁锦幼还注意到她嘴唇红肿,有点像……
祁锦幼上下打量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她猜测褚冥裂是不是有新欢了,对方同时在打量她。
“你哪位?”女人双手环胸,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看似随意的梳理着披散在胸前的卷发。
祁锦幼不着痕迹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褚冥裂在里面吧。”
“你找褚总做什么?”卷发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屑的目光多了几分防备。
祁锦幼皱了皱眉,“你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我找他又不是找你,关你什么事?”
撂下这句话,她拖着行李就想走进去。
只是没想到她刚有动作,长卷发女人伸手挡在她面前。
“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拿着个破行李装离家出走,实际上是干那行的。”长卷发女人谢冰自认为风情万种的摆了个姿势,眼含轻蔑的冷嘲热讽。
祁锦幼额角青筋暴起,她硬生生给气笑了,索性双手环臂,靠在门的一侧,“比起我像干那行的,你更像吧。”
“你知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吗?”谢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全身在打哆嗦,“你居然敢说我是干那行的!”
祁锦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咦,我说什么,我忘了,不过,我要进去了。”
她脸上浮现一抹和善的笑容,拎着行李直接了当地撞开她的手走了进去。
“褚总,救命啊,有女人抢劫了!”谢冰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祁锦幼恍若未闻,她进去把手上的行李一放,眼睛四处梭巡,试图寻找属于自己的行李。
“吵什么?”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褚冥裂下半身围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眉梢紧蹙。
“褚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硬闯进来,估计是个抢劫犯!”谢冰像看到救星似的跑到他身边,指着祁锦幼脑洞大开。
祁锦幼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没多久,她的目光在褚冥裂滴水的胸膛上看了两眼。
她这回倒不是被男色所迷,而是看到他的左胸膛出现了一两道挠痕……
祁锦幼再结合谢冰红肿的唇,不由得想入非非。
“你不是来拿行李吗?”褚冥裂扫了她一眼,“行李在床边。”
祁锦幼收回视线,她掩饰的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走到他说的床边,果不其然地看到他说的行李,她拉出拉杆,拖着行李正要走——
“褚总,这女人谁啊,穿得那么妖妖艳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谢冰看褚冥裂没有半点的责怪,咬牙不甘的告状。
祁锦幼没有听到还好,一听到她脚步一滞,肩膀一抖,她放下行李,不给褚冥裂回答就径自说道,“唉呀,我腿酸了走不动了。”
她动作浮夸的喊了一声,然后就找了张椅子坐下,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了。
褚冥裂来到她对面坐下,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挑眉,“你坐电梯上来的,也会腿酸,长见识了。”
祁锦幼面不改色,她单手托腮故作单纯状,“过奖了,这比不上你有了女朋友,还能养个小情人。”
说到这,她微笑着看向站在一边差点把牙齿咬碎的谢冰,意有所指。
“褚总,我不是那种人,你是知道的。”谢冰一脸委屈地走向褚冥裂,手想搭上他的手臂。
褚冥裂不发一言,一个极具有压迫力地眼神扫了过去,吓得她硬生生收回了手。
“景小姐,听你的话,我闻到了一股醋味。”褚冥裂双手交握置于腹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祁锦幼愣了两秒,之后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没有醋味,倒是你身上的抓痕,是哪只小野猫给你留下的。”
她敛去脸上的笑容,充满八卦的眼神,此时此刻正像钻石那样熠熠生辉。
“你知道的真多。”褚冥裂面色陡然怪异起来。
祁锦幼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地往谢冰看了过去,只见对方垂下眼帘,双颊羞红。
她把两个人的异常看在眼中,认定两人肯定有一腿,她皮笑肉不笑,“看这战况,相当激烈呀。”
褚冥裂眼眸微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询问,“作为我的女朋友,看到我被抓伤了,不打算说什么?”
祁锦幼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我是不是得帮你买点补品?”
她说的好听的同时,垂于身侧的手倏然收紧,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杀气,劈了腿还这么理直气壮,长见识了。
“哦?”褚冥裂眼神一滞,略带微妙的犹疑,“你打算给我补什么?”
祁锦幼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落在他的身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补肾啊。”
褚冥裂的脸一下子黑得可以滴出墨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退避三尺的严寒气息。
“没听说褚总肾不好啊……”
谢冰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掩饰脸上的怪异,强颜欢笑道。
祁锦幼还没说什么,就看到褚冥裂一记堪称冰冷的目光扫向了谢冰。
“你可以走了。”褚冥裂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褚总……”谢冰有些不甘的咬牙,她嗲声嗲气地撒娇。
“嗯?”褚冥裂的眼神陡然危险了起来。
谢冰缩了缩脖子,谄媚一笑,“我这就走,褚总,咱们改天见。”
谢冰没敢多待就走出去,还连连赔笑的顺手关上了门。
祁锦幼见人一走,她佯装不解,“那不是你的新欢吗,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褚冥裂怒极反笑,“是谁和你说,我的新欢是她的?”
祁锦幼从善如流地微笑,“不用解释,我懂。”
褚冥裂眼中划过一抹怒气,转而又消失不见,他露出冰冷的笑容,“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祁锦幼夸张的掩唇一笑,她意有所指地往他挠痕依旧清晰可见的地方看了一眼,“我明白,男人嘛,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