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么豁达。”安丽雅小脸微微扭曲了一瞬。
祁锦幼嘴角略微上扬,挑了挑细细长长的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也不知道今天造了什么孽,不想碰到的全给碰到一块了。
她刚要转身,那边的张海追了上来,拽住她手腕。
与此同时,透明的玻璃外面,一辆不知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墨色奥迪驱动引擎,车辆碾碎了一地的梧桐叶,疾驰而去。
祁锦幼对这一切全然不知,看着甩都甩不掉的张海,她一个头两个大。
“祁小姐别走啊,我还想和你深入了解下呢。”张海一脸笑嘻嘻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祁锦幼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张先生,我真的有事,没那么多时间。”
“祁锦幼,他是?”安丽雅眼睛“唰”一下亮了。
“你好,我是锦幼的男朋友。”
就在祁锦幼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张海抢先了一步,还伸出了手。
目光落到安丽雅身上的名牌衣服,还有美丽的脸,瞬间一脸谄媚。
截然不同的态度,祁锦幼看得有点手痒。
话音刚落,祁锦幼看到安丽雅的脸上溢满了嘲讽之色。
“祁锦幼,没想到你离开了泽安,居然眼光这么差,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了。”安丽雅一个眼神没给张海,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
祁锦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正巧服务员端着一杯咖啡走向她,祁锦幼直接拿过来,朝他们脚下倒去。
咖啡的水渍溅了两滴到安丽雅和张海腿上,两个人以为温度很高,失声尖叫。
祁锦幼冷笑看了他们一眼,背起包包无视两人的叫骂,挺直背脊走出了咖啡店。
祁锦幼心情低落的走在林荫小道上,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取出来看到屏幕上写着大魔王三个字,顿时有一种摔手机的冲动。
想到摔坏了没钱买,她忍了又忍选择了接听,“褚总,你日理万机的,不要关注我这个小物OK?”
“马上到别墅来。”褚冥语气强硬,不容人置喙。
祁锦幼脸一下子黑了,圆圆的眼珠子转了转,把手机拿远了点,“……喂喂喂,褚总你说什么么,我这信号不好,听、不、见!”
话音刚落,她第一时间摁了电话关了手机,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回到小区大门口看到章思妍站在那里焦头烂额的走来走去,一个劲地打电话又摁断又继续打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妙的祁锦幼转身就想跑。
可是章思妍已经看到了她,指着她连忙大喊,“给我抓住她!”
十五个保镖一冲而上,祁锦幼被围在了中间。
她认出了那是褚冥裂的人,动作僵硬的转过身,一脸单纯的招了招手,“总编,你来了啊,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去解决的吗?”
“祁锦幼,你胆子肥了是不是!”章思妍大步流星冲上前,指着她鼻子怒火中烧,“竟然敢得罪褚总,你是要我们杂志社全部的人失业的节奏啊!”
祁锦幼大惊失色,“什么!全部?”
“别装不知道!要不是褚总让我们找你,我知道你住哪个小区,大家集体完蛋!”章思妍一张脸几近扭曲。
祁锦幼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他们撞上的话……
她打了个哆嗦,拍胸脯保证,“总编,我马上向褚总赔罪,求他放过我们!”
半个小时后,祁锦幼五花大绑的被十五个保镖送到了别墅客厅。
当她站在木制地板上,看到的画面差点没把她给气得吐血。
褚冥裂双腿交叠侧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优雅神秘,只见他袖口挽起一截,露出了紧实的手臂肌肉,修长的右手握着高酒杯微微摇晃,鲜红色的酒液挂上杯壁,他轻抿一口,舔了舔唇,像传说中的吸血鬼性感而撩人。
换作别人早拜倒在其颜值气质下,祁锦幼却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法忍了,“褚冥裂,你个混蛋!乌龟王八蛋,来啊,互相伤害啊!”
她在那里吃苦受罪,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喝红酒,她往桌上看了一眼,好家伙,还是82年的拉菲。
如此鲜明强烈的对比,要不是保镖架住她,她早就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了。
祁锦幼怒火冲天,没有得到回应更愤怒了,“赶紧叫你的人放开我!不然我诅咒你没钱没颜没才华!”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群保镖怎么那么难搞,她说她自己走去别墅,他们愣是像没听到似的硬把她绑来。
因为双手反绑在身后,她每次挣扎,手腕就被粗糙的麻花大绳给勒得生疼,现在基本不敢乱动。
兴许是嫌祁锦幼太吵了,褚冥裂手上摇晃酒杯的动作滞了一会儿,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咚!”
祁锦幼没反应过来,就被保镖从身后推了一把,膝盖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疼得冷汗涟涟,小脸煞白煞白的。
“祁记者,你知道错了说一声就好了,这又不是古代,没必要双膝跪地行这么大的礼。”轻飘飘地抬眸看了一眼,褚冥裂一脸讶异。
祁锦幼感受到膝盖传来钻心的痛,洁白的牙齿把下唇咬出牙印来,她硬撑着没喊出来,怒目而视,“少自作多情了,赶紧把我放了!”
“告诉我,今天你干了什么?”褚冥裂脑海闪过开车路过咖啡厅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敛眉不答反问。
祁锦幼小脸皱了皱,怒火未消,却没有继续作死,“我不就是今天故意挂了你电话吗?你至于吗!”
因为一点小事就收拾她,简直是残暴不仁!
“没有别的事了?”褚冥裂漫不经心道。
祁锦幼想了想,今天相亲遇到奇葩的事在她脑海一闪而过,正打算说出口,突然又想起来她相亲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好吗!
于是错过了机会,一无所知的祁锦幼一头雾水,“还有什么?”
“祁记者,好,很好!”轻晃仅剩一小杯红酒的高脚杯,褚冥裂眼神渐渐冷得没了温度,“看来你是不叫棺材不掉泪!”
原来还想她没有骗他的话放她一马,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不过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祁锦幼被绑在椅子上,觉得褚冥裂简直是莫名其妙,抬腿就去踢那些助纣为虐的保镖,口中没闲着,“褚冥裂,你今天早上没吃药是不是!”
好端端的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