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舔了舔干涩的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褚总,我承认只好承认是我干的,但是我那么做,是因为有知情人士透露,我顶多是个从犯。”
事到如今,她已经知道褚冥裂今天这一出是为了报复自己。
褚冥裂怒极反笑,过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门,看来真得打算饿上你几天。”
祁锦幼感觉脑后的发根处传来刺痛感,痛得小脸紧皱,“你这是虐待和囚禁,我要告你!”褚冥裂不以为意,俯身在她耳声轻声提醒,“祁记者,你做的事叫侵犯他人隐私。”
祁锦幼抖了抖,不争气的认栽了,权衡利弊之下毅然决然妥协,“褚总,我向你道歉,这总成了吧?”
褚冥裂松开她的头发,在她耳尖轻轻一咬,“我不满意,既然是道歉,就应该有个道歉的样子。”
祁锦幼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跪在地上给你磕头成吗?”
褚冥裂冷笑一声,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想要我放过你,那就在明天上午,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承认你是个花痴,并且“坦白”你暗恋了我五年。”
祁锦幼一个头两个大,悔不当初。
她可怜兮兮地恳求,“褚总,这太凶残了,能不能换另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法?”
褚冥裂打量了她一眼,走回对面原来的位子上坐下,“另一个方法就是,你赔偿我一千万的名誉损失费,这个够温和吧?”
祁锦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连连赔笑,“褚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不劳民不伤财的方法?”
心中小人默默流泪咬着手帕,她目前一穷二白,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根本拿不出钱来。“祁记者,你一不愿意当着记者的面泼自己脏水,二不愿意赔钱……”褚冥裂眼角微提,右手指尖在桌面轻点,“是在逗我吗?”
祁锦幼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浓重的危险气息,倔脾气一上来,索性豁出去了,“是又怎么样,褚冥裂,有本事你饿死我啊。”
褚冥裂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祁锦幼胃里空空如也,又因为这段时间的劳累过度,昏倒了。
次日清晨,祁锦幼醒来的时候,倏然从床上坐起。
她的眼神涣散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察觉身下是柔滑的床还有盖在身上薄薄的被子,她看了看周围。
祁锦幼确认自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双手上绑的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要不是手腕上残存着绳子勒出的痕迹,她差点就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场梦。
祁锦幼掀开被子,走到浴室看了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褚冥裂的踪影。
她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思忖,难道褚冥裂看在自己那么可怜的份上放过自己了?
同时她还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做的事也很不地道。
祁锦幼纠结的咬着手指,绞尽脑汁想办法该怎么解决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祁锦幼一惊,跑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是一个女服员时,拍了拍小心脏,转动门板把门打开。
“小姐,褚先生为你点的早餐,请慢用。”
酒店的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一份新鲜出炉的小米粥。
祁锦幼肚子从昨天晚上饿到现在,现在看到食物已经眼冒绿光了。
她的视线艰难的从食物上移开,“谢谢你啊。”女服务员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推着餐车走出门,顺手替她关上了门。
祁锦幼被那一眼看得十分不自在,但不愿意多想,风风火火跑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五分钟后,她端起那碗小米粥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吃得欢快。
只是,视线不经意的往下面一瞥。
祁锦幼褚冥裂在在楼下的大型泳池里像一条迅速敏捷的鱼在水中穿梭。
游到终点之后又游了回来,扶着栏杆走了上来,小麦色的胸膛下是八块腹肌,不断有水珠从上面滑落,没入黑色的泳裤之中。
他大概是嫌眼前的发丝太阻挡视线,大手把一头滴着水的发往后一拨,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祁锦幼上一秒回过神叹了句男色祸人,下一秒在看到旁边的陆阅雪,差点一口把嘴里的粥喷了出来。
只见陆阅雪一身性感的红色紧身的短装泳衣,秀着傲人的事业线还有前凸后翘的身材,接过保镖递来的毛巾替褚冥裂擦头发。
两个人举止亲密,相谈甚欢。
祁锦幼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道,“褚冥裂终于在陆阅雪这栽了跟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她像是什么没看到一样,无比淡定地拉上窗帘,把碗放在桌子上。
跑到沙发上坐下,手拿摇控器打开电视——
“……知名当红影星陆阅雪和褚氏总裁泳池相会,小记者是成炮灰出局,还是奋起反击抢回男人,广告之后,精彩马上回来。”
祁锦幼看着自己的照片被打了马赛克贴在屏幕上出现,还有褚冥裂和陆阅雪同样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三个人都有红色箭头指着,她的眼睛差点脱眶。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她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哀嚎,“老天爷啊,为什么一夜醒来,整个世界都改变了!”
把头发揉成一团鸡窝,她思考着怎么给主持人寄刀片的一百种方法。
正在这时,桌上的新买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锦幼抬手摸索了一阵,终于拿到手机接听,“喂……”
电话那头属于夏伊的声音像钢炮一样大声传了过来,“祁锦幼,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褚哥哥你都看不住,我白把你当贼防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祁锦幼耳膜生疼,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
祁锦幼清了清嗓子,“请问你能说重点吗?”
“陆阅雪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很难对付,祁锦幼,我们两个合作吧,先干掉陆阅雪,然后我们再各凭本事争个你死我活。”夏伊的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
祁锦幼被夏伊的声音震得耳聋,并且对她的提议翻了个白眼,她不认为自己会喜欢褚冥裂这种唯我独尊的人。
她果断地把声音掐细,“哈喽,亲,我这是某网店,不是你口中祁小姐,你打错号码了。”然后她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祁锦幼忽然一拍脑门,“对哦,他们两个忙着谈情说爱,我不趁机偷跑我傻啊!”
她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脑袋,打算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逃之夭夭。
“祁锦幼!”早就已经在门口堵着的夏伊抓住她,脸都气歪了,“你装的不错,怪不得褚哥哥落在了食人花手上!”
祁锦幼见已经败露了,顿时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多嘴问一句,食人花是谁?”
“当然是陆阅雪!”夏伊松开了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祁锦幼,你平时对付我不是一套一套的吗,居然被撬墙角!”
祁锦幼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