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再看了一眼蓝色的海水,一阵的头晕眼花,“我今天是不是得死在这了。”
褚冥裂额角青筋暴跳。
“少废话,把你左手给我。”褚冥裂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祁锦幼望着他那只手,乖乖把另一只手递到他手中。
褚冥裂用力一拽,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她拉了上来。
祁锦幼的心战胆战,在双脚着地后,总算恢复了正常。
她激动不已的搂住褚冥裂的胳膊,喜极而泣,“太好了,我得救了。”
褚冥裂抱住她,冷声嘲讽,“像你这种粗心大意的,真不明白怎么能活到现在。”
祁锦幼将他推开,怒目而视,“要不是你,我会差点死掉吗?”
“呵,是吗?”褚冥裂眼中一片冰冷,语带威胁,“你要要再吵,我们两个人跳海。”
祁锦幼双手鼓掌,满脸惊叹,“褚总编你居然知道同归于尽,果然是心理相当阴暗的人。”
褚冥裂不怒反笑,声调拉长,“好过某些人,头发长见识短。”
祁锦幼冷哼一声,抬脚勾了张椅子坐下,取出手机玩消消乐。
褚冥裂毫不在意地拿出手机给朱莉打电话,安排一些事情。
两个人在休息室内各忙各的,气氛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祁锦幼在此期间,抽空看了下时间,因为婚礼是下午两点开始的,她看了时间之后,发现离开始有三个小时。
“叩叩!”
祁锦幼头也不抬,玩消消乐玩得不亦乐乎,“请进。”
一个男人穿着一席银色的西装,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走了进来。
祁锦幼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男的俊美不足,帅气有余,但眼中流转的光芒邪恶而令人不适。
至于他搂的那个女人,是现在最火的模特林娇。
祁锦幼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褚总,有人找您。”
像这种有身份的,一看就是找褚冥裂的,理所应当交给他应付。
褚冥裂看了眼来人,不着痕迹地皱眉,“我不认识。”
祁锦幼哑口无言。
“褚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我是来找祁记者你的。”
明皓在林娇精致的瓜子脸上亲了一口,轻笑一声。
林娇笑了一声,娇嗔道,“讨厌~”
那声音,柔媚得可以滴出水来。
祁锦幼背后一凉,干巴巴的笑了声,“呵呵,我们不认识啊。”
明皓搂着林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自我介绍,“我是明氏集团的继承人明皓,找你呢是有一件事。”
祁锦幼一头雾水,“咳,有什么事?”
明皓不怀好意的笑了,“祁小姐不是记者吗?我有一个猛料想爆给你。”
祁锦幼讪讪一笑,“明少真会开玩笑。”
话音刚落,明浩就扔了一个信封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可以看看。”明皓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圈。
祁锦幼忍着吸二手烟的危险,头皮发麻地伸手去拿,打开之后发现是四张照片。
她凝神一看,这四张全是安丽雅和一个男人接吻,还有被那个男人拥着进一个酒店房间的照片。
而且,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个男人就是面前的明皓。
祁锦幼看完之后,震惊了。
她把照片塞回信封里,谄媚一笑,“请问你的用意是?
”明皓吐出一口烟,烟雾下的神色模糊不清,声音透着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这个猛料,不要的话我找别人。”
祁锦幼捏紧信封,犹豫不决,“这个……”
明皓嘴角轻扬,瞳孔深处透着淡淡的紫,“祁小姐,眼看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
祁锦幼不解,“什么转机?”
“你身为齐泽安的前女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明皓浓眉微挑,手上不安分的在林娇身上游走。
而林娇飞了个媚眼,随后像没有骨头的蛇往他身上贴。
祁锦幼觉得好伤眼睛。
她飞快地移开视线,收好照片,“我会考虑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明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然后搂着林娇离开了。
确定他们走远后,祁锦幼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现在非常纠结,非常的不知所措。
想起照片里安丽雅醉意朦胧,明显是不清醒的状态下才进的酒店。
祁锦幼陷入了两难。
褚冥裂双腿交叠,邪魅一笑,“祁记者,你打算怎么做?”祁锦幼烦得要死,剜了他一眼,“我能怎么做?只好找安丽雅谈谈。”
想到那个任性妄为的安丽雅,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祁锦幼拽着褚冥裂打听了一下,找到新娘化妆室的门口。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左边的保镖扛着一根狼牙棒,和右边的对视了眼。
祁锦幼看着脖子左侧有个黑龙刺青的保镖,心拔凉拔凉的。
无可奈何之下,她朝褚冥裂投去求救的视线。
褚冥裂像是没看到一样,气定神闲地拿她的手机玩消消乐。
祁锦幼深吸口气,笑得灿烂如花,“是这样的,我想看看新娘。”
刻着黑龙的保镖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只有新娘的亲人朋友才能进来,并且性别只能为女。”
说到后半句,特意看了褚冥裂一眼。
祁锦幼强颜欢笑,“我是她的朋友,我进去总可以吧?”
她欲哭无泪,就算能进去,因为手铐的缘故也不可能只进一个啊。
“安小姐的朋友名单中,没有你。”黑龙刺青的保镖说道。
祁锦幼气得半死,偏偏无言以对。
拽着褚冥裂到拐角处,抢过他的打电话齐泽安。
“祁锦幼,那是我手机。”褚冥裂怒极反笑。
祁锦幼白了他一眼,“拿我手机玩消消乐,还说是你的,凑不要脸。”
号码拔出去以后,那边不通,祁锦幼没有办法,想打电话给安丽雅——
“你是哪个杂志的记者,长没长眼,水洒我一身!”
就在这时,她前面不远处不远处齐母在厉声训斥一个小记者。
祁锦幼没有认真看,光听声音就怵得慌,拉着褚冥裂像无头的苍蝇躲进了厕所。
在跑的时候,她口袋里的信封掉在地上,只是祁锦幼和褚冥裂都没有察觉。
进了厕所,祁锦幼不死心的打了几次电话给齐泽安,还是没有打通,打给安丽雅,则是被挂断了。
祁锦幼几近抓狂,“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褚冥裂靠在墙上,一派的轻松自在,磁性的嗓音略带嘲讽,“你想破坏婚礼的话,直接发上网,找安丽雅有什么用。”
祁锦幼冷哼一声,别过头死鸭子嘴硬,“我再缺德也不会在今天干,总编没有给我这个任务我才不会给自己找活干。”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只是……这情况,悬啊。
褚冥裂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祁锦幼回头撞进他深幽的双眸中,被看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