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祁锦幼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祁锦幼喜出望外,指了指门口,“褚总,有客人到了,我去开门。”
褚冥裂松开她,不置可否。
祁锦幼如获大赦,三步作两步上前把门打开,“你好……”
在看清外面站着的是陆阅雪后,后半句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祁小姐。”陆阅雪眼中的阴冷一闪而过。
祁锦幼看顺着她诡异的目光看去,注意到自己穿衬衫歪歪扭扭的松了两颗扣子。
她双手并用快速地把扣子扣好,强颜欢笑,“陆小姐,请进。”
陆阅雪站在那里,越看越清楚她身上穿的是褚冥裂的衬衫,贝齿紧咬,几乎妒火中烧。
尖利的指甲扎进掌心,疼痛使陆阅回过神,回以微笑后从祁锦幼边走了进来。
祁锦幼关上门,回想起陆阅雪的眼神,止不住心里发毛,但看到陆阅雪美丽的笑容,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跟在陆阅雪身后走向餐桌。
陆阅雪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冥裂,你怎么让祁小姐穿成这样子?”
褚冥裂头也没抬,翻阅手中的商业报纸。
“祁小姐,这怎么回事?”陆阅雪讨了个没脸,笑容略带僵硬地看向祁锦幼。
祁锦幼见是个能抹黑褚冥裂的机会,拉开椅子请陆阅雪坐下,一脸委屈地,“陆小姐,你有所不知,是褚总逼我穿成这样,还让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祁锦幼佯装抽泣了几声,希望能在他人眼中落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印象。
殊不知,在陆阅雪看来是赤裸裸的示威。
陆阅雪心中暗恨,深吸口气不赞同地望着褚冥裂,“冥裂,你不能对祁小姐那么过份,祁小姐,你要懂得反抗。”
祁锦幼拉了拉衣领,一脸无可奈何,“他是总裁,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褚冥裂浓且飞扬的眉挑了挑,听够她的瞎扯,放下报纸,“陆小姐,你来做什么?”
陆阅雪愣了一下,眼中适时的露出担扰之色,“看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我很担心就来看看。”
褚冥裂颔首表示了然,一脸平静。
祁锦幼看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严重怀疑他是人格分裂。
对陆阅雪时好时坏,对自己没好过,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占自己便宜。
“祁记者,记得去上班。”褚冥裂拿起桌上装鸡汤的保温盒,当着祁锦幼的面扔进垃圾桶就离开了。
祁锦幼胸口气得起伏不定,小脸气得通红,看着垃圾桶的保温盒,几近抓狂。
“祁小姐,能说说你和冥裂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褚冥裂前脚一走,陆阅雪脸上阴云密布。
祁锦幼打了个冷颤,感觉不妙,“那个啊,什么也没发生。”
她随口一说,就跑上楼拿包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站住!”陆阅雪恼羞成怒,追上来拽住她的左手。
祁锦幼跑到第七级台阶被抓住,痛得皱眉,“能不能先放开我?”
陆阅雪看了一眼台阶,意味不明,“好啊,你会后悔的。”
陆阅雪松开她的手,就在祁锦幼松了口气的时候,后背被一股力道一推,祁锦幼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
“咝!”
祁锦锦幼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因为左手先着地摔到了左手,痛得小脸上冷汗涟涟。
“怎么样?”陆阅雪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这可是你让我放开的。”
祁锦幼艰难的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地板坐起来,但还是不小心牵扯到右手的伤口。
她痛呼出声,看向始作俑者就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好好的你推我下来,你是想搞谋杀还是有毛病啊!”
后半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阅雪蹲下来,扯住她头发阴狠地警告,“祁锦幼,别以为能得到冥裂的宠爱穿上他的衣服就能耀武扬威!”
祁锦幼觉得自己去年买了个表!
她忍痛张口就要咬那只扯头发的手,只是陆阅雪躲得快,她咬了个空。
祁锦幼气急败坏,“陆小姐,褚总没说你是他女朋友,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你少洋洋得意,冥裂最后属于我!”陆阅雪扔了一张银行卡在地上,用施舍的语气鄙夷地眼神扫视她,“这张卡密码是748748,赏你了,拿去买衣服,省得穷得穿冥裂的衣服招遥过市。”
祁锦幼看着地上那张卡,黑色的卡像在明目张胆地嘲笑她,顿时脸都气歪了,“我靠!”
“你最好安份一点,不然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陆阅雪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一撩长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祁锦幼实在咽不下心里那口恶气,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朝对方砸了过去。
陆阅雪被砸到,高跟鞋尖利的鞋跟擦过左侧脸颊,划出了一条伤痕。
祁锦幼看到,郁气稍减。
敢让她伤筋动骨,她就让她流点血。
“看我不弄死你!”陆阅雪抚了下脸颊,看到指尖有血迹,怒火中烧走向她……
祁锦幼心中拔凉拔凉的,立刻高声尖叫,“杀人了!来人啊!”
眼看陆阅雪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以为就要死定的时候,门开了。
“祁小姐,你怎么了?”佣人小吴进来看到祁锦幼摔倒在地,赶紧跑过去扶起她。
陆阅雪不甘的停下脚步。
祁锦幼死死抓住小吴,将她视作自己的救命稻草。
小吴扶她到沙发坐下,怀疑的目光看了陆阅雪一眼,想到什么又收回且光,“祁小姐,发生了什么事?”“祁小姐,你从上面摔下来,真是太不小心了。”陆阅雪走向她,满脸责怪,“下次得小心点,别犯第二次错误。”
意味深长地撂话,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祁锦幼气得半死,右手重重捶了下沙发,决定下次找陆阅雪算帐。
小吴捡起地上那张银行卡交给她,“祁小姐,这是陆小姐掉的吗?”祁锦幼憋屈地看着那张银行卡,心里相当不痛快,但想到什么接了过来。
祁锦幼在小吴的陪同下去医院看手上的伤。
医生看着拍好的片子,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摔的?”
祁锦幼表面微笑,“不小心,不小心。”
“左手轻微骨折,得夹夹板,而且这几天不能碰水不能活动左手,记住了吗?”医生放下片子看她,无比同情。
祁锦幼看医生若有所思地眼神,硬着头皮点头,“我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则已经想好将陆阅雪千刀万剐的一百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