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在看了那个视频之后,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但是她很清楚肯定在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
早上,她醒来揉了揉脑袋,想看下时间是几点了,放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锦幼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着总编两个字,瞬间觉得手中拿了个烫手山芋,有种想扔出去的冲动。
“笨蛋,给我接电话。”厨房传来祁安奶声奶气,同时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祁锦幼本能地应了一声,硬着头皮点了接听键,“早上好啊总编,没想到您这么早就上班了,果然是我们的榜样和楷模。”
祁锦幼一个劲地赔笑,竭尽所能地拍章思妍的马屁,同时不断祈祷对方能给她留一个全尸。
“祁锦幼,我醒那么早,还不是你搞出的那些破事!”章思妍怒火冲天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祁锦幼停顿了两秒,果断装傻充愣,“总编,我请假的时候,出什么大事了?”
“少给我装!”祁锦幼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声,看样子气得不轻,“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祁锦幼,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祁锦幼急忙解释,“总编,你听我说,褚总给我钱他动机不纯,我这不着急了就……那样了嘛。”
“我管你是怎么样,褚总给你钱你就接着,你扔什么扔!”那头电话里的章思妍语气不可避免地渗着羡慕嫉妒恨,“别人八辈子还盼不来呢。”
祁锦幼听在耳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口中好声好气的应和,“我知道了,你放心,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按你说的做。”
“行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各种八卦头条的记者今天蹲守在杂志社。”章思妍怒其不争批评,“你给杂志社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祁锦幼张口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祁锦幼跑到客厅,神情低落地趴在桌子看着在吃三明治的祁安,“我想我这几天出不了门了,安安,怎么办?”
“没事,等过几天,你就能像小强一样活蹦乱跳了。”祁安不痛不痒的安慰她几句之后,背起书包去上学了。
祁锦幼哀嚎了一声,认命地跑进洗手间洗漱。
食不知味的她胆战心惊的在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门“砰”的一声在她眼前倒下,一群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
祁锦幼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是褚冥裂的爪牙。
看着那扇被踹倒在地的门,她“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肉疼的要死,“你们能不能不踹我家门?现在想买个好点的很贵的!”
“祁小姐,我们少爷叫我们抓你,得罪了!”
一个保镖大步走向她,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劈向她的后颈。
祁锦幼眼前一黑,暂时失去了知觉。
“褚总,这小妞看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闭嘴!”
祁锦幼悠悠转醒之后,耳边先是传来一个略显轻浮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后来是属于褚冥裂略带不悦的声音。
躺在铺着手工制作的羊毛地毯上,祁锦幼悄悄打量了一眼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周围,四处还有男女在一起调情的身影,鼻间是各种各样的红酒混合的声音。
她怀疑自己在一个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
耳边还时不时传来褚冥裂和几个富家子弟的谈话声,想起是他找人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险些气炸。
不过她最终选择闭上眼睛装睡,到时候一有时间就跑。
只是这里的空调开得太凉了,祁锦幼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褚冥裂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祁锦幼倏然坐起身,扶着沙发站起来,“这是哪里,我要回去。”
“小妹妹,这是银河啊,一般人想来还进不来呢。”一个脸型略显浮肿,穿着价格不菲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调笑道。
银河,是A市上流人士经常出入的娱乐场所,每一层楼都有它各自的用处,你说它白白不到哪,你说它黑你也只能说说。
祁锦幼心中叫苦不迭,抓住褚冥裂的衣袖,“带我回去。”
这破地方没钱的人进来,出去难如登天。
褚冥裂视而不见地拨开她的手,慵懒无比地往沙发上一靠,打了个响指,“要走,可以,先换上它。”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侍者捧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裙子走了过来。
祁锦幼扫了一眼,过去拿起一看,“不就是一条裙子吗?……呃,我拒绝!”
在看清那那是一件特别显身材还露肩露大腿的女仆装,祁锦幼硬生生改了口,羞耻得恨不得挖个地洞埋起来。
而旁边的一些人则惟恐天下不乱地在看戏,她死的心都有了。
褚冥裂双腿交叠,修长干净的指尖在腿上若有若无的敲着,“不换,我找人帮你。”
“小妹妹,我很乐意为你效劳。”那个告诉她这是哪的男人朝她举了举酒杯,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祁锦幼打了个寒战,狠狠剜了褚冥裂几眼,咬牙切齿,“行,我换就换!”
她攥着那件女仆装,在女侍者的带领下去换了衣服。
祁锦幼出来之后,无数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扫来,令她如芒在背,
看着短得勉强到大腿的裙摆,她拼命地往下拉,整个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还愣在那做什么?”褚冥裂的声音适时响起,“还不快过来给我们倒酒。”
祁锦幼拉着裙角的手一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知道了。”
她浑身不自在的走过去,拿起一瓶红酒给他倒了一杯,不断祈祷能喝死他。
面上却不显,她给其他两个人倒了之后,在看到旁边一个浑身酒气,醉得睁不开眼睛的有钱男人后,犹豫了起来。
“愣着干嘛,快点。”褚冥裂面色不耐地催促。
祁锦幼不悦的应了一声,过去倒酒。
“小美人,大爷来疼疼你……”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眼睛咧开一条缝儿,在看到一双纤细柔滑的腿在晃悠,色迷心窍地伸手摸了一把。
祁锦幼感觉到腿上覆了像条蛇一样的触感,看到对方在揩自己的油,她倒酒的动作一滞,酒水洒了一些出来,她反应过来气后握紧手上的酒瓶砸了上去。
“哐啷!”
“哎哟!”
酒瓶摔在地上炸开花的声音,和一个男人捂着额头上不断涌出的血迹惊动了很多人。
祁锦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不由自主的跑到褚冥裂身边求救,“褚总,SOS。”
褚冥裂回以微笑,薄唇微掀,“自首吧。”
祁锦幼嘴角一抽,怒极反笑,“你别后悔。”
“褚总。”银河的经理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看到祁锦幼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把她交给警察处理?”
祁锦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褚冥裂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发话,祁锦幼伤心欲绝抽泣。
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右手捂着眼睛,“亲爱的,你口味偏重我理解,只是重到喜欢看别人对我动手动脚就是见了鬼了。”
“哦?”褚冥裂饶有兴致地挑眉,略带性感的尾音缓缓上扬。
祁锦幼一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捂着平坦的小腹一脸哀怨,“亲爱的,如果你不怕我一尸两命,那就抓我去吃牢饭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人一脸懵逼。
褚冥裂打量祁锦幼两秒,在把她看得毛骨悚然之后,搂住她站起来,“把地上的玻璃渣子,还有那个人处理好。”
银河的经理擦了擦脸上的汗,忙不迭地点头。
褚冥裂抓着祁锦幼望外走。
祁锦幼像受到危险的味道一样,拼命抓住沙发,“不行,我不跟你走。”
万一是逮自己坐牢,后果不堪设想。
褚冥裂大手在她小腹上轻抚了下,冷笑,“祁记者说乖乖的,别动了胎气。”
祁锦幼白眼一翻差点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