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手足无措,暗暗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以前没有,现在她和褚冥裂结婚了,虽然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齐泽安抓住她的手臂,神情激动。
祁锦幼眼神躲闪,慌慌张张,手机忽然间响了一下。
她背对齐泽安拿出手机一看,看到褚冥裂发来短信催促她回来,她抱歉地看了齐泽安一眼,落荒而逃。
祁锦幼一路奔跑到别墅,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两眼发昏,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注意到褚冥裂坐在沙发上擦头发,身上裏着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
祁锦幼鼻间能闻到他身上洗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一时心漏跳了一拍,笨拙地没话找话,“褚总,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你和旧情人相会很开心吧。”褚冥裂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讽刺意味十足地不答反问。
要不是他回家经过书店,还看不到她和齐泽安这出好戏呢。
祁锦幼面部微变,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
“作贼心虚了?”褚冥裂扔下手中的毛巾,高大俊美的身体逼近。
冷酷紧绷地面庞,修长健美地身躯,挺直地大长腿,一切在头顶美丽的枝型水晶吊灯下拉长,显得富有侵略性。
祁锦幼娇小纤细地身躯被他的身影覆盖,显得弱不禁风,她清了清嗓子,忍无可忍,“够了!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但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褚冥裂脸色骤然阴冷下来,眼神透着暴戻,“我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在多管闲事!”
祁锦幼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她被褚冥裂打横抱起,她又惊又怒,“你想干什么!”
“履行夫妻的义务!”褚冥裂看着她一字一够道。
祁锦幼大惊失色,动手使劲打他,“放开我!”
褚冥裂的两条手臂像铁一样死死死困住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祁锦幼大喊大叫,拼命挣扎。
结果还是被褚冥裂抱上了楼,眼看往那张洁白的大床越来越近,她目露惊恐之色,抬起头狠狠往他手臂咬去。
褚冥裂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静静看着她的牙齿嵌进手臂,“咬够了吗?”
唇间传来血腥味,祁锦幼回过神来立刻松了口,看到褚冥裂的左手在流血,她张口正要说什么,却被重重地扔到了那张大床上。
疼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令她动弹不得,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现在该我了。”褚冥裂在她头顶上方,笑得诡异邪魅,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祁锦幼瞳孔一缩,惊恐万状,“你不能那么做!”
“这不是你说了算。”褚冥裂俯下身,在她耳边吐气。
祁锦幼身体被那一摔隐隐作痛,她能做的只有扬手给他一个耳光,只是被他抓住了。
褚冥裂蛮横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樱桃般的双唇,低头俯上狠狠拙吻了下去。
祁锦幼身子一颤。
……
直到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祁锦幼轻手轻脚地换了件衣服,进了浴室打开灯,用塑料盆接了满满一盆冷水走到床边,全部往褚冥裂身上泼去。
“你找死!”褚冥裂睁开漆黑一片的双眼,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每一根发稍都不断有水珠滑落。
祁锦幼扔掉手中的塑料盆,一反常态地无所畏惧,“有本事你杀了我!”
褚冥裂怒不可遏,赤脚踩着一地的水,大步上前将她摁向冰冷地墙臂,左手掐住她的脖子。
祁锦幼喉咙传来窒息感,眼前阵阵发黑,脸上一片涨红,双手本能地用力拍打褚冥裂那只不断收紧的手,只是缺氧越来越严重,她打人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
就在她眼睛缓缓闭上,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褚冥裂的手倏然一松。
祁锦幼顿时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急促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偏偏因为太过急促地原因,导致她急剧地呛咳起来,眼中泛起了泪花。
“装什么清高。”褚冥裂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找了件浴衣穿上,他迈开修长地腿走出去关上了门。
祁锦幼捂着火辣辣的脖子上前握住门板开门,试了几下没有打开,疯狂地用手砸门,“褚冥裂!给我开门!”
她拼命地在敲门,可是半天都没有人理,祁锦幼猜测他是反锁了,恨不得能拿把刀把人捅死。
只是在天亮之前,她没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祁锦幼思来想去,跑进浴室不断用热水清洗,暗自发誓以后一定找褚冥裂报仇。
祁锦幼换好衣服,靠在房间的墙上没有合眼,漫长的一夜终于迎来了天亮。
她打开衣柜取出所有的衣服接成了一条绳子,一头绑在屋里,一头抛到窗外,她抓着绳子试了试它的韧性够不够好。
这时楼下一个领居看到这一幕,在祁锦幼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跑进了褚家的别墅。
三十秒后,祁锦幼确认没有问题,想攥着绳子往窗口下面爬时,门开了。
祁锦幼看到褚冥裂酝酿着狂风骤雨的眼,本能地瑟瑟发抖。
“想跑你就跑。”褚冥裂冷冽一笑,却慵懒随意地倚在门上,“走了就是单方面毁约,我会找律师找你赔钱。”
祁锦幼自暴自弃地扔下绳子,怒目而视,“我先还你四百万,剩下的以后还怎么样?”
“必须一次性付清!”褚冥裂薄唇微启,端的是冷酷无情。
祁锦幼双拳紧握,咬了下唇,“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那你做好选择。”褚冥裂面无表情地再度关上了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