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堕过胎?
祁锦幼被这两颗重磅炸弹给砸得外焦里嫩。
她蹲下来把全部的纸纸捡起来,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发现这份资料和她之前看到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里面的内容把她写得很不堪,完全是被人恶意调包了。
祁锦幼一脸懵逼,想到之前自己只是把关于安安那一页拿走烧掉,剩下的基本没换过,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忽然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惊悚感。
祁锦幼对上褚冥裂黑得瘆着冷意的眼,心中一慌。
她拿着手上的资料站起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褚总,这份资料是假的,完全是胡乱编造!”
说她和男人鬼混是什么鬼?还是很多个,她有那么饥渴吗?
她堕过胎又是什么鬼?她完全没进过医生说要做人流好么?
“我还会相信你吗?”褚冥裂怒极反笑,绕过长形木质的办公桌来到她面前,左手修长的食指指着她的胸口,“我甚至怀疑,你现在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祁锦幼硬生生给气笑了,她掩唇却发出清脆的笑声,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扬手毫不客气地朝他脸上打去。
“想打我?”褚冥裂截住她的手,用力一攥,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反而盛满了戾气。
祁锦幼手上一痛,脸色骤然苍白,却毫不示弱,“对,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等孩子生下来验DNA,要是发现是别人的孩子……”褚冥裂冰冷的薄唇微微掀起,俊美如精心刻画出的面庞透着冷酷无情的味道,“你和你的孩子后果自负。”
他满脸嫌恶地甩开她的手。
祁锦幼脚下险些一个踉跄,她揉了揉泛起红痕的手腕,怒气冲冲地把乱七八糟的资料往天上一扔。
纸张再度从半空中飘落而下,地面很快又铺满了一地。
等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楚有所缓角,她死死盯着从始至终高高在上的男人,“我们走着瞧!”
她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连门都懒得给关上了,任由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盯着。
祁锦幼气急败坏地走下楼,下意识朝以前装有监控的角落看了一眼,想到现在已经没有监控了,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看到佣人在擦桌子,她顿了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吴,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一个人进褚冥裂的房间?”
“没有,只看到少爷进书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吴动作一滞,转过身来一头雾水。
祁锦幼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那坐下,心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纠结地咬住手指,小声地喃喃自语,“究竟是谁要害我?”
“叮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佣人小吴连忙搁下抹布,双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就跑过去开门了。
祁锦幼听到声音回头,发现是兰伯爵回来了。
“祁小姐,明天和我出去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兰伯爵将西装长款外套递给佣人,缓缓来到她身后。
祁锦幼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在现在说?”
虽然是蓝明菲的父亲,但她却觉得对方对她没什么好感。
“明天你就知道了。”兰伯爵低叹一声,意味深长道,“相信我,不来你会后悔的。”
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将一张卡片递给她,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上了楼。
祁锦幼看着手中卡片上的四个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经过激烈的自我挣扎,她还是在第二天早上来到了卡片上写的地址——余味茶馆。
祁锦幼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最里层的一间看到了兰伯爵。
茶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茶水泛起的水雾中,祁锦幼觉得兰伯爵成熟富有魅力的脸上却像戴了层面具,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侍者替她拉开椅子,在她坐下后走了。
祁锦幼掩唇轻咳一声,率先开口,“兰伯爵,你约我到这儿来想说什么?”
兰伯爵抿了口茶,脸上挂着礼节性的笑容,“明菲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我都想给她最好的,可她不领情。”
这句话来得没头没脑的,祁锦幼干巴巴地笑了笑,“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错了。”兰伯爵搁下茶杯,“不管她要不要,但凡能配得上她的,我都会替她抢过来,例如王子妃这个身份。”
祁锦幼一个人头两个大,顿时如坐针毡,“所以呢?”
不会是要灭了她吧?
“王子是个很危险的人,你是知道的。”兰伯爵随意靠在椅子上,左手在深红色的桌面上轻敲,“我找你来,是跟你做一笔买卖。”
祁锦幼强颜欢笑,浑身不自在起来,“我一个穷人,没什么生意可做……”
“先不要下太早结论。”兰伯爵抬手打断她,自顾自说道,“我帮你脱离他,你付出的代价是离开这个城市,价钱随你开。”
祁锦幼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令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的时间不多了。”兰伯爵双手交握,好心好意地提醒,“王子的人迟早会查到你有个儿子,以他的手段知道被骗了,你的下场会很惨。”
祁锦幼“噌”地站起来,清澈的目光中充满警惕,“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必管了。”兰伯爵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虽然你可能不怕死,但要是面临母子分离的下场……”
剩下的话他刻意没有说完,但已经够令人一再产生不好的联想了。
祁锦幼像被点中了死穴,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声音艰涩,“资料被调包的事,是你做的?”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兰伯爵眼眸微闪,不承认也不否认。
祁锦幼权衡利弊,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兰伯爵朝她点头致意,视线落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本来是想让你打掉孩子表示诚意的,但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放你一马。”
祁锦幼浑浑噩噩的走出茶馆,被烈日当空的阳光晒得发热才堪堪回过神来。
她回到租住的家里,浑身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祁锦幼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单,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祁安在桌边做作业。
她顿时喜出望外地扑过去抱住他亲了一口,“么么哒。”
“发什么疯?”祁安满脸嫌弃地挣扎,用书挡住她凑近的脸,“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能不能像个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