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在输入错误的一瞬间,警报响起来,几乎穿透她的耳膜。
她捂住耳朵,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被耍了!
“你好端端的,动它干什么。”褚冥裂走进来,把警报声关掉。
祁锦幼满脸黑线,怒气冲冲,“你生日不是你密码,你告诉我干什么?”
“听到你问我,我就说了。”褚冥裂一本正经地回答,背靠在墙上,眼中的笑意一闪即逝。
祁锦幼怒气未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密码居然不是你生日,你是在防贼还是在防我?”
“当然是防贼,夫人不在贼这个范筹里。”褚冥裂薄唇微勾,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如冰山般融化。
祁锦幼皮笑肉不笑,只用两个字表达自己的心情,“呵呵。”
褚冥裂迈开笔直修长的腿,在她左边坐下来,张开大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声音透着罕水的柔和,“别呵了,想知道密码问我就行了。”
祁锦幼视线微调,粉润娇艳的小脸扯起一抹弧度,“我更想呵呵了。”
他平时就没少坑她,现在她绝对不能上当。
褚冥裂微叹了口气,强势地半牵半搂着她来到保险柜面前,“你看着。”
他当着她的面开始输密码。
祁锦幼看到密码是0062,眼中划过一道惊喜,暗暗将其给记了下来。
输入密码之后,“咔”的一声,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响。
褚冥裂动手把门拉开,只见保险柜里面搁置着一台电脑,上面的动漫人物,证明就是她送的那台。
“你可以看,但属于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抢走。”褚冥裂紧盯着她,像是在透过她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祁锦幼一阵一阵的心慌意乱,为了掩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镇定自若地走下了楼。
晚上十二点一到,祁锦幼睁开眼睛,撑起身坐起来,看了看在床灯下双眸阖上,呼吸平稳地褚冥裂,她伸手轻轻在他面前挥了挥。
在褚冥裂没有丝毫的反应,她赤脚下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书房,将记下来的密码输入了保险柜里。
刺人耳膜的警报声再度响起!
祁锦幼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爆粗口的冲动无比的强烈。
“你怎么还不睡?”褚冥裂眉角紧拧,穿着睡衣连鞋子都没穿就走了进来。
祁锦幼在他关掉警报声后,扬起拳头捶在他胸口上,正打算打第二下,手被握住了。
“别打了,会手疼。”褚冥裂低头揉了揉她的手。
祁锦幼瞬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使劲抽出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褚冥裂,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密码给改了?”
“是。”褚冥裂淡定地收回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祁锦幼扬起拳头又要打他,很快想到打在他那么硬的胸膛,手确实是挺疼的,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她恨恨咬牙,“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褚冥裂顿了顿,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不会怪你。”
他嘴角逸出一声叹息,伸手揉她的额头。
祁锦幼偏过头,极其不自然地躲过去了。
她心头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怎么的,在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她脑子一抽,“那你把你新密码告诉我?”
褚冥裂波澜不惊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小脚上,眉梢微蹙,打横将她抱起。
祁锦幼双脚倏然离地,她出于本能害怕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反应过来是被公主抱了之后,她气不打一处来,扬腿挣扎,“你干嘛,放开我!”
“别动。”褚冥裂臂力收紧,俊美地五官靠近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抵在她额头,“很晚了,睡觉吧。”
褚冥裂如大提琴般低缓沉定又极其优雅的嗓音在祁锦幼小巧敏感的耳廓响起,祁锦幼瞬间被声音迷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就没了反抗的能力。
祁锦幼在被拉进被窝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作势就要逃跑,谁知刚有动作,就被他有力的双臂搂住,头被按住依偎在他的胸膛。
因为两个人靠得很近,祁锦幼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别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褚冥裂磁性充满诱哄的嗓音响起。
祁锦幼一听,瞬间不乐意了,手脚并用地使劲挣扎起来,“谁说我闹?我没闹!”
褚冥裂闷哼一声,搂住她的力道再次加重,咬牙切齿在她耳畔低语,“别动……”
祁锦幼茫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她憋着笑胡乱动弹得更厉害了。
谁知下一秒,她被压在了身下,而身上的褚冥裂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床上,左腿半跪在她双腿,堪称完美地避免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这种姿势令她更羞耻,她傻傻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如此主动,我却之不恭。”褚冥裂邪魅一笑,骨指分明的大手与她的十指紧扣,用力又轻柔地吻上她娇艳地唇……
祁锦幼慌慌张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窘得脸上红得有火在烧。
她费劲地偏头躲过他的吻……
眼看就像燎原之火一发而不可收拾,她脸色急变,“你那样会伤到孩子。”
褚冥裂的动作截然而止,如狼似虎的盯她良久,在她惴惴不安之际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祁锦幼看到他一脸不满地掀开被子进了浴室,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祁锦幼拍了拍受惊过度的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低头注意到自己衣衫大开,她狠狠地磨了磨牙,巴不得他在里面洗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褚冥裂走进来进了被窝。
祁锦幼被他身上冰凉的触感碰到,不动声色地挪远了点,一脸的幸灾乐祸,“褚总,你洗的原来是冷水澡啊。”
“等你生下孩子,有的是时间让你把欠我的加倍偿还。”褚冥裂黑着一张可以滴出墨来的脸,一字一句咬字。
祁锦幼做了个鬼脸,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切,到那会儿我们两个人都离婚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意刚落,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冷凝下来。
“你再说一遍。”褚冥裂挑起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祁锦幼头皮发麻,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离婚的话,孩子就归我。”褚冥裂凑近她,目光如炬,语气陡然阴冷下来。
祁锦幼心间一颤,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不行!”
“呵,你好好想想。”褚冥裂松开手,穿好鞋子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门在祁锦幼面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