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看到他们两个打了起来,忍不住上前阻拦,拽了齐泽安一下。
“走开!”齐泽安用力一把将她推开。
祁锦幼的鼻子不小心被打到,她摔倒在地,鼻子在流血……
褚冥裂收了拳头,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从西装口袋取出手帕给她捂住伤口。
“你是不是觉得褚冥裂对你挺好的?”齐泽安面无表情地冷笑了声,从前的温柔再也不存在了,“只可惜,对你再好,你也不过是个冒牌货。”
祁锦幼痛得小脸皱成一团,根本没有心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褚冥裂身上的气势骤然压迫逼人,他上前揪住齐泽安的衣领,冷若冰霜,“把你之前的话收回去!”
“收不回去,因为我说的是事实。”齐泽安冷笑一声。
祁锦幼的视线落在两次身上,很快若无其实地移开了目光,“你们继续。”
说着,她左手拿着手帕捂着鼻子,走到外面,用右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去医院。”
车子扬长而去,把两个人抛在了身后。
祁锦幼鼻子上的血,在经过护士处理之后没有再流,她进洗手间洗了下脸,然后走了出去。
只是在医院门口,她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褚冥裂,她装作没有看到似的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褚冥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你今晚住我家吧。”
祁锦幼甩力甩开他的手,觉得好笑于是她就笑了,“褚先生,我看起来是那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吗?”
说罢,不愿搭理的她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褚冥裂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接到我飞机上工作人员的电话,你的行李已经送到我那了。”
祁锦幼脚下一顿,肩膀一滞,沉默三秒,她无地自容地捂住脸。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因为送褚冥裂回家就已经疲惫不堪了,行李什么的压根就没有顾上……
她无可奈何地叹息了声,然后跑到外面打车,刚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正要招手,赶上来的褚冥裂却将她拉到了一边。
祁锦幼怒目而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种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坏的行事风格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褚冥裂温热有力的手臂,强硬地扣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塞进了车子里。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褚家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祁锦幼几乎是一下车,就风风火火地直接在客厅各个角落找行李。
可是她找了半天,连半个行李的影子都没有。
祁锦幼几欲抓狂之际,褚冥裂从门口走了进来,她像是找到罪魁祸首似的一把揪住他胸膛前面的衣服,分外火大,“说,你把我行李藏哪了?”
“别急。”褚冥裂语气透着安抚,脸上却没有多余的情绪,“慢慢找,最好找到天亮。”
祁锦幼暗自磨了磨牙,她气得笑了,倏然松开手,跑上二楼一间间的找,凡是一推就开的她都进去找了,可还是没有行李的下落。
祁锦幼站在二楼走廊,清澈的眼在祁安和褚冥裂的房间徘徊不定。
她本能地排除祁安房间有自己行李的可能性,于是只剩下褚冥裂的房间了……
可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她犹豫不决了。
“祁记者,你怎么不找了?”褚冥裂不紧不慢地走上来,在她身边站定,“差一点点就能找到了。”
“别乱叫!”祁锦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转动门把打开门走进去找。
她几乎上一秒进来,褚冥裂下一秒进来了,还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祁锦幼注意到他的存在,眼皮一跳,转瞬之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脸警惕之色,“你进来做什么?”
“我来看着你找。”褚冥裂径自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番饶有兴致的模样。
祁锦幼没有再搭理他,在将房间翻了个遍,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之后,她来到门边转动门把打开门想出去,可是她发现门打不开了。
她面色惊疑不定,大步流星地来到褚冥裂面前,指着那个门,“告诉我,门为什么打开了?”
与此同时,窗口原本敞开的窗户响了一下,从外面关上了。
祁锦幼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是保镖搞的鬼,她想不明的都难。
她怒火冲天地来到褚冥裂面前,拿起一个包枕往他身上砸,褚冥裂一避就正好躲开了。
祁锦幼双手紧握成拳,恨得咬牙切齿,“赶紧叫他们给我开门!”
“别着急,天亮了自然会开的。”褚冥裂眼也不抬,显然是不为所动。
祁锦幼愣是没有听进去,全身发抖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叫他们给我开门!”
褚冥裂无可奈何地掏出手机,拨通之后说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夫人让你们下班去宵夜。”
祁锦幼几欲吐血,冲过去抢来手机拨回去,发现已经打不通了。
她气急败坏之下,将他的手机往地上一扔。
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惊惧交加的看向褚冥裂。
“没事,你想摔就接着摔。”褚冥裂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祁锦幼听到这里,愣是没有客气,将一个看起来很贵重的花瓶抱在怀里,不死心地确认,“我摔这个你也不开?”
褚冥裂看着她,轻轻颔首。
祁锦幼笑了笑,眼神陡然一变,扬起手将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哐啷!”
花瓶砸在木质地板没有铺地毯的地方,应声而碎,炸开了花。
祁锦幼看他从头至尾眼都不眨一下,随手拿起墙上挂着一幅名画,“你不开门我就把它撕了。”
“随你。”褚冥裂面无表情。
祁锦幼一下子没有那个心情了,随手往地上一扔,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经意瞥到浴室,她眸光微闪。
她指了指褚冥裂,不怕死地朝他扬了扬下巴,“我累了,你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你确定?”褚冥裂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极难捕捉。
祁锦幼点头。
褚冥裂轻笑一声走了进去。
祁锦幼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动手想反锁将他困在浴室……
“祁记者,里面没水了。”
祁锦幼听到这个声音,关门的动作一滞,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分外头疼,走进了浴室,一下子就被褚冥裂压在瓷转上面,她才惊觉自己上当了,“你骗我?”
“我们这是礼尚往来。”褚冥裂一针见血,“你不也是想把我困在浴巾里吗?”
心中的真实想法被说了出来,祁锦幼无法反驳。
“不如,我们一起洗。”褚冥裂邪魅一笑,恶意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祁锦幼额角青筋暴起,抬脚往他身上不可言说的地方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