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没错啊。”颜寒一听觉得有戏,忙不迭颔首,声音比之前愉悦了好几个高度。
祁锦幼双手环胸,装模作样地绕着他走了一圈,再度站在他面前,“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牺牲色相?”
“……我是不是听错了?”颜寒面色怪异。
祁锦幼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只是,在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她身上莫名的一冷。
褚冥裂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沙发上一拽。
祁锦幼一时没有察觉,冷不丁栽倒在沙发上,她的头发铺洒在上面。
“你让他牺牲男色,嗯?”褚冥裂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紧,眼睛危险的眯起,语调缓缓的上扬。
祁锦幼一个头两个大,她另一只手撑着沙发想站起来,只是没想到身体一歪倒进了他的怀里。
她赶紧抬起头,偏偏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她语气艰难地开口,“你想歪了,你听我解释……”
褚冥裂黑着一张脸,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大,语气不悦,“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祁锦幼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气呼呼的,说,“褚冥裂,你先松开手,你这样动不动的莫名其妙了吧!”
“你说我莫名其妙?”褚冥裂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线,咬牙切齿,“当了我的女人,你居然还想脚踩两条船?”
祁锦幼气乐了,她不答反而看着他问,“这什么跟什么啊?不找他,你能给我当剧本里的男配吗?能放下总裁男身份演戏吗?”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褚冥裂恍然大悟,倏然放了她,性感的唇线冷淡地地抿在一起。
祁锦幼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她分外头疼,“我本来想解释的,可你一直没给我机会说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手腕红上了一层,不禁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褚冥裂掩饰什么似的以拳掩唇轻咳了声,视线微调,倏然开口,“你想跑去哪?”
祁锦幼一头雾水,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巧不巧地看到他们谈论的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蹑手蹑脚挪到了门边,手还握上门把,明显就是想逃之夭夭的表情。
“我哪有跑?”颜寒机械似的转过身,脸上溢满温柔的笑容,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祁锦幼清澈的眼中透露着怀疑,撇了撇嘴直接了当道,“你不管是敢逃跑,还是出去散心,只要前脚出去,后脚我就报警。”
颜寒瞬间认怂,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他一脸为难,“关于你说的演戏,没演过戏,我恐怕无法胜任。”
祁锦幼笑眯眯的,神情不为所动,“那么,你是愿意蹲在牢房里虚度光阴,还是愿意学演戏给我当男二号?”
“我选择当男二号。”颜寒一下子选择了后者,他指了指门口,“我已经了,可以离开了吗?”
“等等。”祁锦幼叫住了他,微微一笑,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需要白纸黑字做证据。”
“……这没必要吧?”颜寒眼中划过挫败之色。
祁锦幼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行,你想怎么样都行,你开心就好。”颜寒很没出息地妥协了。
祁锦幼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褚先生,你替我看着点。”
她对褚冥裂这么说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噔噔噔”跑上了楼上的房间。
“她想做什么?”颜寒眼皮一跳,倏然看向褚冥裂。
褚冥裂面不改色地卖起了关子,“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一儿,祁锦幼从楼上跑下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多了一张白纸还有一支纲笔。
祁锦幼将纸和笔往桌子上一放,蹲下身来在上面写好了内容,她写完之后露出和善的微笑,“来,在右下方签下你的大名。”
“你这是卖身契?”颜寒将她写好纸拿起来,看了之后仿佛刷新了下线。
祁锦幼把玩着手上黑色的钢笔,她装傻充愣,“哎呀,你怎么这么说?为了补偿对我的欠意,你替我演三部戏,多有诚意。”
颜寒若有所思,“你确定?”
祁锦幼点头,将笔递给他,“来,你实在没意见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摁个手印吧。”
“行,惹上你算我咎由自取。”颜寒接过笔,非常认命的签了字。
祁锦幼检查过名字没有错,她就继续放在他面前,“来,在名字上面给我按个手印。”
颜寒在桌上看了一圈,番了个白眼,“这里没有印泥,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名都签了。”
祁锦幼笑得一脸无害,眼中没有半点笑意,“被你坑过的我,怎么可能还会信你?”
“没有印泥。”颜寒无可奈何地重复了句。
祁锦幼翻了个白眼,直接地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水果刀,她把刀给拿他,“来,在上面划一刀,你就有印泥了。”
颜寒看到那把刀,第一时间和她拉开了距离,“不划,我怕疼。”
祁锦幼放下刀,面露嫌弃之色,“我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疼。”
颜寒轻咳了声,扫了一眼锋利的刀子,“这玩意儿,换成谁都怕,你想别的办法。”
祁锦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麻烦。”
吐槽完之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给他涂在手指上,“来,赶紧纸上按。”
颜寒颇为惊奇地看了看涂了一层口红的手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祁锦幼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他的唧唧歪歪,就直接简单粗暴的抓住他的手摁了上去。
在做完之后,特别势利眼地把他的手给甩开,拿起承诺书放在身后,“好了,你可以团成团,圆润的滚了。”
颜寒额角挂了一道冷汗,但还是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祁锦幼拿着承诺书沾沾自喜。
“你被他害得那么惨,居然好了伤疤忘了疼。”褚冥裂全程看完这一切,幽幽说道。
祁锦幼不以为然,“”等我写到他饰演的男二的时候,我把他往惨里杀,算是替自己出口气。”
“你是怎么想到用口红到印泥的?”褚冥裂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睛像漩涡似的深不见底。
祁锦幼眨了眨眼睛,“和别人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