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说到最后一句,她几乎是难以控制地吼了出来
夏伊心虚之后,索性就变成了破罐子破摔,她用力挣开她的手,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你别激怒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祁锦幼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人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甚至更远处的人,小声的议论她是不是疯了。
“你笑什么?”夏伊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和她拉开了距离。
祁锦幼一个人笑得差不多了,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才停了下来。
她不甘示弱地回敬她,“哎呀,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却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朱莉看着两个似乎话里有话的人,纠结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夏伊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很不耐烦地剜了她一眼。
祁锦幼故意而为之似的,刻意拉长了语调,“我对你这个人挺好奇的,最近正想找个人查查你干的坏事。”
话音刚落,她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周围的人纷纷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查我想做什么?”夏伊惊惧交加,脸上血色褪尽。
祁锦幼却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双手环臂,笑而不语。
夏伊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被她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弄得喉咙里像扎了一根刺似的。
祁锦幼看她吓得不轻,佯装得意洋洋地露出一抹笑容,矫柔造作地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了。”
她状似友好地摆手,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的门,若无其事的转身往门口方向走。
祁锦幼走了还没有两米,夏伊却盯着她的背影,眼中阴测测一片,让人看得心头发慌。
“既然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那你就去死好了。”夏伊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眼中淬满了冷光。
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夏伊恶向胆边生的拿起手中的包,用尽全力朝祁锦幼砸了过去。
“小心啊!”朱莉吓得面色惨白,忙不迭地喊。
祁锦幼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一只包包劈头盖脸的往她砸过来,眼看她就要凶多吉少,她的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拽到了右边。
只是因为力道过于猛的缘故,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撞到了身后冷冰冰又坚硬的墙壁。
祁锦幼后背这么一撞上去,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没事吧?”一道略沙哑撩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有点音控的她,身上就是一麻。
只是,祁锦幼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是金陨哲那张脸,升起的好感度呈直线下降,两秒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是你?”
“你那什么表情?”金陨哲将她的表情变化看了个正着,心生不满,“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说到这里,他还瞥了一眼不远处掉在地上的包包。
祁锦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也看到了。
夏伊见包包没有砸到想砸的人,眼中划过一抹惋惜之色。
“对不起啊,刚刚手滑了。”她一脸抱歉地走上几步,露出假惺惺的歉意。
祁锦幼“呵呵”了,“你这种想把我当成傻子的心理,我也是醉了。”
手滑能把包包从两米的对面滑到这,这有可能吗?
金陨哲深有同感,略微颌首,看向夏伊,“我说,你这编理由也应该编一个好的,这背后伤人未免太低劣了。”
“我有做什么吗?我不记得了。”夏伊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反而微笑着装傻充愣。
她走过来,弯下腰想捡回包的时候,祁锦幼抢先一步把包抢手里。
“把包还给我!”夏伊气急败坏地冲过去。
祁锦幼扬了扬手中的包,笑意盈盈,“能拿一个几万块的包砸人,你也是够了。”
“我乐意你管不着。”夏伊伸手就想抢回来。
祁锦幼却没有给她机会,避开她的手转手想将夏伊的包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夏伊的包包拉链没拉好的缘故,只听“叮咚”一声,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下来。
祁锦幼看到它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就静止不动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她看着有点眼熟,想弯下腰捡的时候,夏伊推开了她,慌慌张张把戒指捡起来。
祁锦幼瞥了一眼,忽然间恍然大悟,那枚戒指……”
她捂住嘴,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那枚戒指不是当年在咖啡厅被褚冥裂扔出去,她想捡没有找到的戒指吗?
“把包给我。”夏伊收好戒指,气急败坏的朝她伸出了手。
祁锦幼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转瞬之间当着她的面,半点面子都不给的把包扔进了垃圾桶。
她拍了拍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想要的话,你自己去捡吧。”
夏伊看了咬牙切齿,看向金陨哲,指了指面前的垃圾桶,“你去帮我把包拿回来。”
金陨哲一脸为难,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说“这可不行,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人拍到多难为情。”
夏伊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为罪魁祸首的祁锦幼。
祁锦幼打了个哈欠,觉得差不多了,她抿了抿唇,“夏伊,你告诉褚先生,我欠他的那一刀,以后一有机会就还给他。”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金陨哲拉着她往外面走。
祁锦幼和他走出医院大门,看向已经戴了墨镜和口罩的他,“我说你一个大明星来医院干嘛?”
闲得慌哦?
金陨哲轻咳了两声,“我感冒了,来开药,谁知差点被人认出来,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祁锦幼摆了摆手,干脆利落,“不要。”
金陨哲非常的委屈,伸手去拉她的头发,“亲爱的我,生病了走不动路,你可不能不管我。”
祁锦幼愣是给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看了眼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她为了不引起注意,非常憋屈至极地颔首,“你赢了。”
第311章 你是想祸害我吗?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金陨哲当场给了她一个拥抱,不怕死的在她肩膀上乱蹭。
祁锦幼额角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往他脚上踹了一脚。
三十分钟后,祁锦幼和金陨哲站在了A市的著名古城之一的青城外面。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周围在岁月洗礼下,依旧古色古香大气不减的城墙宫殿,“你该不会还请我帮你演一些脑残角色吧??”
青城是最著名的是,它可以用于拍摄影视的景点,没有之一,因此导致很多古装宫廷的戏码都会在这拍。
“是啊,你怎么那么聪明。”金陨哲朝她伸出了大拇指,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不会吧?还来?
祁锦幼分外抓狂,她顶着头顶显得刺眼的当空烈日,放眼望去,周围看到群演在忙碌,还有摄影机在周围打转。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别的不说,单说看到这些,有种不好的预感的她想不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也不行啊。
祁锦幼捂住隐隐作痛的胃部,她摆了摆手,打起了退堂鼓,“不行,不行,我真做不了。”
光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奇葩角色,她就受不了了。
“作为一名演员,你得有强烈的心理素质,你可以的。”金陨哲眼眸微闪,为她加油打起。
祁锦幼深吸口气,不止一次的提醒,“不好意思,我不是一个演戏的。”
偌大的一顶帽子扣她头顶,她不戴。
“也是,可你说帮我忙的,进去吧。”金陨哲邪气的桃花眼略微上扬,不由分说的从身后推她的肩膀往前走。
祁锦幼满脸抗拒之色,她伸手想扒住旁边的盘龙雕像来借此刹住脚,结果想到这些要是磕着碰着了……
不敢想后果的她讪讪收回了手,欲哭无泪地被金陨哲推到里面的古代皇城的长廊。
祁锦幼在人多的地方甩开了他的手,回头朝他怒目而视,“果然每次看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
“别这么说。”金陨哲眼中划过尴尬之色,他轻声安抚,“你不要太紧张,你不是在写剧本吗?现在可以体验一下深在其中之感。”
祁锦幼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她朝他抛了一枚卫生眼,耐心几近消失,“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要我演什么丧心病狂的角色?”
金陨哲邪魅一笑,刻意带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客串一个小角色。”
祁锦幼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脸上笑容灿烂,说出来全是拒绝的话语,“我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去找专业的吧。”
她每次给他的剧本,都让她有一种吐血三升的冲动。
“我在找啊,每次导演说要找人演一些小角色,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金陨哲露出邪魅无害笑容,说出来确实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祁锦幼捂住脸,掩饰住几欲抓狂的表情。
她强忍下几乎就要涌上心头,窜上脑门的满腹怒火,“说了大半天,你是想祸害我吗?”
金陨哲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剧烈的呛咳起来。
祁锦幼一看,这分明是心虚所致啊。
“你放心吧,那个角色只有一场戏,完全不需要你说什么。”金陨哲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眼睛里难得的没有戏谑之色。
祁锦幼的戒备心消散了些许,她瞥了一眼他,“该不会是类似于菜市口处斩,给扔臭鸡蛋烂菜叶的戏份吧?”
她当年被他祸害得差点倒在这上边。
金陨哲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地安抚,“你刻心,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节。”
祁锦幼半信半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在他的脸上看不到说谎的迹象,她颔首,“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敢骗我我就把你……”
她把手放在他颈间,凶残至极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冲动。
金陨哲连连附和,趁着她还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拉着她去见了导演。
导演本来正急得火烧火燎,一看到她之后二话没说,当场发话让化妆师和服装师带祁锦幼去捣饰。
十五分钟,祁锦幼极为不适的穿着一身青白色交相缠绕的花朵绣制而成的古代长裙走了出来。
因为裙摆太长的缘故,为了避免踩到,她只能撩起一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往前走。
正在和金陨哲讨论剧情的导演,看到她长发用同色系的发带松松的系着,示意金陨哲看过去。
金陨哲一看,眼中有若有若无的星星闪过。
祁锦幼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们愣住的神情,她一脸黑线,“很难看吧?我都说我不合适了。”
“没有,你挺合适的。”导演站起来,很中肯的评价。
“是啊,你头发就够长,不用戴头套。”金陨哲眯着眼看着眼前古装扮相给人眼前一亮的人,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祁锦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请问这是重点吗?”
为什么听着他话的意思,像是头发够长到腰就行的意思?
“他的话的意思是说,光凭这张脸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导演语出惊人。
祁锦幼满脸黑线,越来越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
然而,在接下来,祁锦幼发现她果然什么台词都没有。
“你们要演的一场戏就是,你躺在美人榻上睡着就可以了。”导演指着那张绘制着白雪红梅的美人榻对她说道。
祁锦幼有些不太放心,看向金陨哲,“那他呢?”
“他的戏份就是一会儿进门,静静的看着你的睡颜。”导演言简意赅。
祁锦幼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她躺在美人榻上,按导演的要求摆好了一个他认为比较优美的姿势,就闭上眼睛装睡着了。
可是,因为她这几天实在太困了,就在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金陨哲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以及唇上极其异样的触感,她转瞬之间恍然大悟。
祁锦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扬起手一个耳光打过去。
“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皇帝?”金陨哲一身古代的蓝衣长袍,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打来的手,狭长的眼睛散发着阴冷。
皇帝?
祁锦幼被这两个迎面而来的字给砸得头晕,她用力地想挣回她的手,结果弄巧成拙的是弄疼了她的手,她忍无可忍,“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