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回以微笑,用同样的声音回答他,“这就是你敢随便骗我的代价。”
祁锦幼在赔完那件衣服的钱,并且换回原来的衣服之后,她气呼呼的从里面出来。
“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金陨哲跟在她的身后。
祁锦幼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跟和他唱反调似的加快了脚步,“你跟着我干嘛。”
“我送送你。”金陨哲迈开一双修长的腿,还算是勉强跟上她的步伐。
祁锦幼拢了拢有些被风吹得散乱的发,并不愿意搭理他。
“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开玩笑。”金陨哲拉住她的手臂。
祁锦幼唯恐避之不及的拿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呵呵。”
十足十的嘲讽,足够令人心塞。
金陨哲搭不上话,索性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祁锦幼在等出租车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看天边,发现太阳就快下山了,她开始为今天晚上住哪而愁得不行。
就在这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锦幼拿起来,直接了当地按了接听键,“喂,我是景七七。”
“景小姐,我是小吴,你回别墅一趟吧。”电话那边的小吴说道。
祁锦幼几不可见的有些抵触,“呃,有什么事吗?”
“少爷让我通知你回来拿你的行李。”
祁锦幼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在挂了电话之后,她回头看了看金陨哲,“你忙你的,我得走了。”
金陨哲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转身回去了。
祁锦幼看到出租车过来,就打车回了别墅。
她敲门之后,小吴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祁锦幼在沙发旁边看到了属于她的黑色行李箱,她几乎在看到的一刹那间走了过去。
“你检查检查行李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小吴在一旁提醒。
祁锦幼想了想,拉开行李的拉链开始捡查起来,
祁安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抱着笔记本站在她对面,“你这算不算是被扫地出门了?”
祁锦幼满脸黑线,“安安,请盼我点好。”
祁安面不改色,“可以,除非你别作死。”
祁锦幼在仔细确认没有少之后,她摸了摸祁安的头,“我得走了,以后我一定来找你。”
祁安别开脸,“随便吧,你来不来我真的不在乎。”
祁锦幼顿时心塞了。
祁锦幼在离开别墅之后,拎着行李来到了一家宾馆,因为有身份证和钱的缘故,她很快开了个房间住了进去。
她拿出电脑放在桌子上,打开写剧本的文档,在看到文档里面少得可怜的字后,她像只八爪鱼似的摊在桌子上。
她无可奈何地哀嚎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行,绝对不行,得静下心来好好写。”
祁锦幼很快振作起来,她拿出手机调成了静音,抛到身后柔软的大床上后,她就斗志昂扬的决定把剧本写好,暂时不管外面的事。
她双手放在键盘上,快速的打出一行文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祁锦幼忙起来,一连几天都在宾馆里足不出户,肚子饿了就用电脑订外卖,吃完之后就继续赶剧本。
在第十天,她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仰靠在椅子上,无比艰难的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谢天谢地,终于把剧本的前面十集写好了。”
在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她坐直身来,看了看满屏密密麻麻的文字,浓浓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祁锦幼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来,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摆着外卖盒子。
她额角挂着一滴冷汗,后知后觉的反而过来房间乱成什么样了。
祁锦幼在洗澡之后,就拾了一下就找宾利的人把房间给手拾了一下。
她仰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她的左手不小心碰到了手机,顺势就拿过来按了一下开机键,只是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又暗下来了。
祁锦幼猜测是没电了,她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与此同时开了机,结果发现手机界面有十一个未接来电。
祁锦幼指尖一滑锁屏,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有十个是石清的,有一个是褚冥裂的。
她拿着手机,盯着褚先生的未接来电看了半天,结果最后也没有看出一个究竟。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崖……”
祁锦幼的手机倏然响了起来,她看到屏幕显示是褚冥裂的号码,顿时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了身上,砸得她有点疼。
她动手把手机拿到一边,纠结的咬手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祁锦幼竭尽所能地忽略闪闪发亮的屏幕,来到门边,透过猫眼瞧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这不瞧还好,一瞧吓一跳,因为她看到一席西装笔挺的褚冥裂站在她的房门口。
祁锦幼放轻脚步走回去,心惊胆战的拿着手机躲进了浴室。
她看到手机显示又多了一个未接电话,她一个头两个大的拔了褚冥裂的号码。
“你这几天去哪了?”褚冥裂在拉电话的一瞬间,波澜不惊地问。
祁锦幼往天花板飞了个白眼,她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褚先生,我告诉你我正在忙,你过几天再打电话过来吧。”
“呵,你有什么可忙的?”褚冥裂不怒反笑,
“赶紧说你在哪里。”
祁锦幼眨了眨眼,胆大包天的随口胡诌,“我啊,正回C市的路上。”
“你当我傻吗?”褚冥裂在电话那头轻嗤一声,敲了敲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祁锦幼瞬间头皮发麻,她不知死活的装傻充愣,“褚先生,你想让我开哪的门?”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害怕的从浴室伸出半个脑袋,往门的方向看了看,生怕他破门而入。
“如果你真的和我打哑迷,连祁安找你你都不想理的话,你就别出现了。”褚冥裂在电话那边撂下了狠话。
祁锦幼一惊,当下不敢作死了,她大步流星地上前把门打开,果不其然,看到的是褚冥裂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她乍一看到,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褚先生,你的伤好了吗?”
他才养了十三天的伤啊,恢复得这么快?
“我的伤没好,不能乱跑,只是某人的架子大,非要我上门找。”褚冥裂冷笑着嘲讽。
祁锦幼硬着头皮,侧身让到里面,脸上赔笑,“你先进来,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有必要好好谈谈。”
褚冥裂走了进来,半个眼神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