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像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一样,在大厦顶层东走西顾了好久,才终于等到洪董事长说的两个小时。
众所周知,两个小时是他给盗走珠宝的盗贼物归原主的机会。
所以,现在时间一到,所有人在大厅内屏气凝神,看那个盗贼愿不愿意领洪董事长的情。
祁锦幼在时间一分一秒超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种预感,洪董事长要回珠宝的机会很是渺茫。
“你看,这……”洪夫人站在上方,看着洪董事长欲言又止。
洪董事长跌坐在椅子上,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也罢,既然不愿意珍惜这个机会,那就不要怪我交给警察处理了。”
洪夫人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保安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洪董事长,刚刚有个戴墨镜和黑色帽子的人让我们把这个交给你。”
洪董事长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早就把你的珠宝卖了个好价钱。
尾款落下的名字是珠宝大盗。
洪董事长这一看那还得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祁锦幼在亲眼目睹洪董事长被送进医院之后,不由得为珠宝大盗的所作所为感到吃惊。
“各位的嫌疑已经洗清,盗贼另有其人,各位可以回家了。”洪夫人歉意地鞠了一躬,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在场的人纷纷四散开来,打算各回各家。
祁锦幼在上了个洗手间之后,乘坐电梯下至一楼,而在大厦的一楼门口,两辆车停在她面前不远处。
一辆是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一辆是张扬奔放的蓝色炫酷跑车。
祁锦幼想从两车中间空出的道路走出去,劳斯莱斯的车门从里面开了,褚冥裂迈开修长的腿走下来。
紧接而来的,是炫酷跑车的车门打开,金陨哲从上面走下来,随意地靠在门门上。
祁锦幼看到这两个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两个在大门口站着不走是为什么?”
“上车。”褚冥裂面无表情地开口。
祁锦幼满脸黑线。
“来,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金陨哲不怕死地笑了笑。
祁锦幼摇了摇头,一脸的敬谢不敏,“不了不了,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不管是坐哪个人的车,感觉都挺闹心的。
“你确定?”褚冥裂凤眼微调,语气陡然阴森起来,“晚上十二点出现的车,可能是鬼车。”
祁锦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强自镇定,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方的时间,发现是23:50分,离00:00不远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毅然决然地把这个想法给扼杀在摇篮里,“行,我坐你的车回去。”
“能告诉我原因吗?”金陨哲眼眸微闪。
祁锦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比较顺路。”
金陨哲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大步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说过要写剧本的,我很期待你能写出一本不一样的。”
祁锦幼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变得斗志昂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那编剧大跌眼镜。”
说完,她推开他,和褚冥裂上了车。
车在往别墅行驶,祁锦幼忐忑不安地弹了弹挂在身上的安全带,干巴巴的笑了笑,“褚先生,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或者谈恋爱什么的?”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褚冥裂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回答,“不需要喜欢别人,看上抢到手就可以了。”
祁锦幼汗颜了,喜欢和看上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不过……
她看了看此刻霸气侧漏的男人,感觉在他身上找到了霸道总裁的代名词。
她眼眸微闪,果真打起了他的主意,讪讪一笑,“那你愿不愿意养那种傻呼呼又长得美的女人?”
设定一个那样的女主角,褚冥裂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吧……
褚冥裂再度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随即一脸勉为其难地模样,“不成,她倒贴的话,我可以凑合凑合。”
祁锦幼一听,双眼放光,直接拍板定案,“那好,明天我给你找个这种类型的。”
可以一边看他们谈恋爱,一边把情节写进剧本,一举两得。
就在她想得美的时候,褚冥裂猛然踩了刹车。
祁锦幼如果不是系上安全带,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
祁锦幼身体向前晃了晃,稳定下来后心生不满,“你在干什么?”
褚冥裂没有回答,反而是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来到她的车门打开车门,将她拉了出来。
祁锦幼被他这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褚冥裂则已经坐回驾驶座并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汽车的尾气喷了她一脸。
祁锦幼这才从一脸懵逼中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冲着渐渐消失的车子大喊,“你个混蛋,还没到半路就把我给扔了!”
她捂住脸,随即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在路边等车。
随后想到这个时间段找车很难,她欲哭无泪。
就在祁锦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齐泽安那张温润同时又憔悴的脸。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齐泽安侧手看向她,神情变得冷淡下来。
注意到他表情变化的祁锦幼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兴许我等等就有车回去了。”
“你觉得可能吗?”齐泽安嗤笑一声,打开车门下来,攥着她的手臂把她往车里塞。
祁锦幼大惊失色,拍了拍已经关上的车门,“喂,你放我下去,我说了不用你送。”
“这可由不得你。”齐泽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得意味不满。
祁锦幼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连忙放声大叫,“救命啊!”
话音刚落,一辆劳斯莱斯去而复返,她认出是褚冥裂的车,正想向他求救,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齐泽安加大油门把那辆车甩在了身后。
不知绕了多少条路,齐泽安在齐家大门口左侧停下了车。
祁锦幼推开车门,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到垃圾桶边干呕起来。
“跟我进去。”齐泽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冷眼旁观。
祁锦幼大脑晕晕乎乎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我们无冤无仇的,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