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贤王愈重病,入朝筹银钱
我自无缘2017-08-15 19:033,299

  南宫贺眼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一个太监。

  他走过去,在他身边站了,问道:“来人可是罗公公?”

  “我不认识什么罗公公。”那人冷言回了一句,也不抬头看南宫贺,自顾自从篮子里拿出了纸钱。

  他虔诚地焚烧了纸钱,又恭敬地拜了三拜,嘴中念念有词。

  眼见这人拜完便要走,南宫贺不管不顾地拦住了路,从怀中掏出无心散人给的玉坠。

  那人立马神情大变,眼中泛起泪花,嘴里也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赵大人!”

  他抬头看着南宫贺,神色又冷静了下来,道:“公子何事?”

  “别无他事,只是挂念圣上,不知龙体安康?”南宫贺虽然暗自奇怪,却也不便多言,只询问苏仁智。

  “圣上自有神佛庇佑,自然龙体安康。”那人双手合十,又祈福了一句。

  南宫贺得讯,便将玉坠予他,不发一言,让开了路。

  那罗公公接了玉坠,收入怀里,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低声说:“烦公子一件事,告予那人:玉坠已归,恩情已报。从今不相识,相逢是路人。”

  他声音沙哑,又万种伤感在里头,也不知为何。

  南宫贺应了,任他走了,也自行走了。

  匆匆又赶到西门,所幸城门未闭,南宫贺率领众人一行离开了大夏。

  这大夏一行,耗时七天。得知苏容贤与苏仁智俱是装病,这南宫贺才不得不佩服无心散人,果然料事如神。

  按理来说,这一行并无收获。但是回想这一程,南宫贺内心不得生起许多思绪。

  那无心散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认得皇宫内的罗公公,为何又知道这罗公公每日来祭祀?这罗公公祭祀的又是何人?

  那王太医说不为看病,只为别事。那究竟是为了何事?苏容贤装病却背地里和这个王太医在预谋什么呢?

  又有那个十九是最为惊人的?他究竟是何许人?为何年纪甚轻,却又机敏至此,还有一身武艺?

  只是一个十九就如此了得,那何况整个黑鹰队呢,且不说黑鹰队,那贤王又该是一个多么难缠的角色?

  南宫贺带着这些忧虑回到了北燕,将那罗公公所言与无心散人说了。散人只点头不语,也不关心南宫贺这一行的结果。

  这边南宫贺暂时收心,又开始回朝继续为君。

  另一边,苏墨匆匆回到王府。

  “王爷,十九求见。”十七在门外低声唤了一句。

  苏容贤纳闷不已,不知道黑鹰队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十九个人,却还是说:“让他进来。”

  苏墨躬身进来请安,苏容贤震惊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问:“苏墨?你入了黑鹰队?”

  苏墨憨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回奏,就听见王爷大喊:“十七,你给我进来!”

  十七立马进来了,低着头。

  “苏墨什么时候入的黑鹰队,怎么没人告诉我?”苏容贤怒不可遏。

  十七讶异地看了苏墨一眼,道:“是大师兄让她入队的,就在返京的前一天。大师兄吩咐说不必泄露,是故我们都没有多言。”

  眼见十七一脸无辜和理所当然,苏容贤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挥手让十七出去了。

  也只怪他平日里太放纵苏柳了,当初苏柳说要成立一个黑鹰队的时候,他同意了。苏柳又说黑鹰队一行只归他自己管,他一时心软也同意了。如今闹成了什么样子,苏柳居然串通整个黑鹰队,来蒙蔽他了。

  骗自己就算了,骗了之后偏偏又要来明说。黑鹰队那么多人不派,偏偏让苏墨来了。

  苏容贤都能想到苏柳是怎么想的了,苏柳肯定是怕刚告诉自己,自己不允许苏墨入队。所以等到这时候来说,这苏墨都已经入队这么久了,自己连个理由都不好找了。

  苏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回头如果自己动怒,说为何不告诉自己,他就借口说:太忙忘了,后来想起来了,特意派苏墨过来了。

  这么一想,苏容贤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两句粗口。

  遥远的金陵,正安排下人的苏柳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心里算了算时间,心想,苏墨应该是见到贤王了。想到贤王恼羞成怒的样子,苏柳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来做什么?”想明白了之后,苏容贤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回头问苏柳。

  “回王爷的话,大师兄派属下前来有事相求王爷。金陵水灾已经控制住了,就连难民瘟疫之类的问题也解决好了。大师兄有意重修栈道,另排支流,故向王爷告假三个月,另需王爷筹备银钱。”

  苏容贤点了点头,也不应下来,只说:“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苏墨却不走,又说:“刚刚进来之前,属下撞见王太医了。恰巧有人冒充十七,骗王太医话。王太医说漏了嘴,只怕那人已经知道王爷并无疾病缠身。”

  苏容贤冷笑一声,又唤十七,道:“十七,本王只道你在本王左右,本王性命总是无忧的。却不想,这王府一离了你们大师兄,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跑来作威作福了!”

  十七也早就听见了苏墨所言,又见王爷发怒,连忙下跪认错。

  苏容贤也只是生苏柳的气,所以才这般说十七。见他下跪,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让苏墨扶了起来。

  他自己站起身来,说到:“既然别人已经说了,那本王就亲自去解释一番吧!”

  第二日,王太医得到吩咐,便在朝上说贤王已经病愈。

  听闻此讯,贤王一党连忙起哄,说要安排贤王入朝。恒王党一行人自然不愿,但别无他法,也只得同意。

  于是卯时三刻,贤王更衣,一脸病容,坐在软椅上,就上朝来了。

  正此时,皇上苏仁智听闻幼子带病上朝,也挣扎着入殿。

  “子和?朕听闻你日前染疾,可已痊愈?”早有那罗公公安排人在龙椅上铺了被褥,将苏仁智妥当躺了。

  苏容贤装作体力不足,匆匆从椅上下来欲行李,却故意跌落在地上。自有太监无需吩咐,立马前去将苏容贤扶了起来。

  “既是大病初愈,你我又是父子之间,何须多礼?”苏仁智一边咳,一边吩咐免礼。

  “托父皇的福,儿臣现已痊愈。只需静养些时日,便无大碍。”苏容贤又躺回到软椅上,一边喘气,一边回话。

  “既是需要静养,又何必上朝呢。”

  “回父皇,儿臣虽然带病在身,不能理事,却有一事需要父皇做主。儿臣手下有一良将,在儿臣病危回京之时,滞留在金陵治水。前日听得,金陵水灾已平,那良将又欲借机修理栈道水坝。他也有详细计划与预算,儿臣认为可行,故斗胆前来请示。”

  “哦,是何人如此良才?”

  “回父皇,此人姓苏名柳,乃儿臣下属。”

  这边苏容贤刚回完话,罗公公便附耳在皇上身边讲了几句。皇上听了,便要看苏柳的卷宗。苏容贤忙回苏柳并无官职,只是下人罢了。

  苏仁智听闻作罢,又问要那修理栈道水坝的策划书,苏容贤连忙从袖里拿了出来。小太监接了,递给罗公公,罗公公这才递给皇上。

  苏仁智似乎重病在身,自己也不翻那册子,只让罗公公拿了在那里翻,自己只两眼看着。

  看了几页,苏仁智突然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咳。早有太医连忙上前把脉,侍女端了茶水前去伺候。一众文武大臣惊慌失措,欲上前探慰,又拘于礼数,不敢上前。

  只有恒王一人,谄媚至极,连忙上前亲自奉茶。

  又怒道:“罗公公赶紧将这不得体的册子收起来罢!圣上本就染病,又哪里耽得起这样的事。想必贤王手下无良将,既说要治水,又缘何写出这样不成样的东西来。别治不了水,又惹得父皇加重病情。”

  地下贤王党不知祸福,不敢多言。唯有恒王一派的人,听见恒王此言,连忙附言,指责贤王。

  更有那不怕事的,又说贤王虽然得病,却也过于自尊自贵,只顾着自己感冒咳嗽,却不顾那灾民死活。自己回来享福来了,将一众灾民生死置之何地,竟只让一个不见经传的小人打点。

  苏容贤闻言也不怒,只远远的望着苏仁智笑着。

  片刻,皇上挥退了众人,自己漱了口,又喝了两口茶。仍命罗公公翻着那册子,自己侧着身子看着。

  细细从头至尾看了几遍,罗公公才收起了册子,扶着皇上坐了起来。

  “子和,你这手下行事如何?”

  “回父皇,这苏柳虽然智勇不足,但是最为贤和,体贴民众,又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据儿臣看来,也是个办事稳重之人。”苏容贤捡着皇上喜欢的性格说了两句,果然说的龙颜大悦。

  “既然如此,这长江一带的水患就交由他负责了。来人,传朕旨意,封这苏柳为御龙刺史,全权负责治水之事。御龙刺史所到之处,涉及到治水的地方,一众知州知县,全力无条件配合。另外,户部安排银钱,就按这册子上的来发放。贺将军安排随行医务,另从户部带一擅长修葺之人跟随,即刻前往金陵,一切事宜,听从御龙刺史安排。”

  皇上旨意一下,恒王党无不改色。

继续阅读:035 贤王巧夺扇,恒王提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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