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克制着自己，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何妈妈满意地笑了笑，“转两圈，对，手举起来看一下。恩，好。果然是个好苗子。”她点评了一番，又回头望着之前那个美丽的女子说：“如画姑娘，麻烦你给她讲讲咱们丽春院的规矩。”
如画点了点头，拉着苏墨的手，在旁边矮凳上坐了。
“如诗，咱们丽春院总共有四座楼，分别是春花楼，夏云楼，秋月楼，冬雪楼。春花楼没什么才艺在身，不过是陪客人作乐罢了，夏云楼只贡献才艺，不与客人纠缠。秋月楼专为有些癖性公子哥们儿准备，至于冬雪楼，那里面不过是些下三滥的小厮和龟奴。”
一听见只是卖艺，苏墨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又听见如画说：“虽然妈妈们是不分楼的，但是我们各楼也有个小主子。你既然呆在了这夏云楼，就先不用管其他的，只需要知道我们夏云楼的主子和规矩就成了。”
见她望着自己，苏墨点了点头。
如画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说：“我曾经是夏云楼的头牌，现在也不接客了。有点微末的本事在身，就担着夏云楼的主子。也就是说，这夏云楼的一切事物，都是我在负责的。”
苏墨点了点头，奉承了两句。
“咱们现在就在夏云楼，既然说是献才，那就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咱们又不比那深闺里的女子，只知道针黹女工。你想一想，你有什么特长？”
苏墨闭目沉思，自己在现代只擅长做两件事：卖卖粉，躲避警察。
这么一想，苏墨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如画一改之前的热情，立马冷下脸来，朝着何妈妈说：“何妈妈，您是拿我来打趣了吗？说是有个好姑娘，让我帮衬着调养一下，怎么弄了个草包来了！”
如画又转过身来，冷脸看着苏墨道：“你若是无一技之长，我哪有那闲工夫来一一教导？既然如此，你就跟着何妈妈去春花楼吧。”
苏墨惊惶不已，尚未开口，就听见何妈妈说：“何苦来！她年纪还小，不能接客难道白白吃米不成？先放你这里学着，学得好了就让她呆在这里，学不好，等月信一来，就送到春花楼去！”
听这么说，如画沉思了许久，又打量了苏墨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她又问何妈妈：“驯服过了？性格总没有问题了吧。”
“如画姑娘请放心，没有驯服过的，我怎么敢送过来给姑娘找麻烦呢是吧。”何妈妈谄媚地笑着，似乎很怕得罪这个如画。
如画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我这边先接了。如果性格不好，那就再还给你！”
何妈妈陪着笑，不停地点头哈腰。
如画不再搭理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苏墨。
“的确长得好，要是能调理出来，只怕又是一个难得的天仙。”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问苏墨：“如诗，你要跟着我学吗？”
苏墨这时哪里还敢摇头，一摇头就要被送去春花院了。一时半会儿逃不出去，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
“当然愿意跟着姐姐学，一切都听如画姐姐的。”她装着笑示弱。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学”这件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