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腰上突的一紧,一股让人恶心的气息袭上她的鼻间,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然后扳转着她的身体,那陌生的男人气息让晚秋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喊叫,却立刻就被男人的手一捂,“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一把匕首就这样的亮在她的面前,豪豪爸的声音满带着嚣张的意味让她惊颤,怎么会是豪豪爸呢。
她想喊,可是全身都被制住了,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窗外,天色还没有黑沉下来,傍晚的余晖洒进了房间,可洒下的却再也不是金光,而是无边的恐惧。
没有想到豪豪爸会有这样的举措,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有的手法动作都堪称熟练,不过是片刻间就拿着绳索绑住了晚秋的手脚,甚至连口中也塞了一条手巾。
“呜……”虽然晚秋曾奋力的要喊出声音,可是,豪豪爸根本不给她呼喊出声的机会,晚秋被装进了一个布袋子中,然后,被豪豪爸扛着就走。
似乎,并没有直接离开她的房间,而是转到了阴暗的地方,凭着记忆和感觉,豪豪爸好象是带着她进了她房间旁边的那个小库房。
头倒垂在豪豪爸的胸前,隔着布袋子她甚至可以嗅到他呼出口的气息,那么的让人恶心,许多话想要问出来,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约走了有十几分钟,晚秋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那好象一部车的车门,紧接着,晚秋被抛了进去,耳边又传来豪豪爸的声音,“剩下的钱我现在就要。”
“给你,不过,你要立刻马上从这座城市里消失,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了。”豪豪爸说完,晚秋便听到了低低的脚步声走离了这部车子。
恐惧,心慌,可是除了等待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有些后悔,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准会留在白墨宇的家里了。
这个开车带走她的人显然已经与豪豪爸策划了许久了。
却又不知是谁?
与那个策划她车祸的是同一人吗?
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真不知那人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而要如此的折磨她。
不知道被带向哪里,可她明白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不是诗诗和果果也是这样的待遇呢?
想到孩子们,她突然间的很想要见到那个策划一切的人了,这样,她也许就有见到诗诗和果果的可能了,也许,孩子们根本不在冷慕洵的手上。
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都难以预料。
晚秋闭目感觉着车子所行驶的方向,可是很快的,她就晕了,这车子好象在不停的转着圈圈,不住的转弯再转弯,弯来弯去,让她根本不知道车子驶向了哪里。
车子,开始越行越快,车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音乐和广播的声音,只有车开的沙沙声,让她在无助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又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却又慢了下来,那颠簸感让晚秋猜测着这里应该已经不在市区了,而是在一段山路上,只有山路上的坑坑洼洼才会让车子如此的颠簸。
布袋子里的黑暗再加上颠簸让晚秋的头开始痛起来,喉咙里也串起了恶心的感觉,只是被捂着嘴才没有吐出来。
额头上都是汗,她觉得车子再不停下来,再不让她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这个时候天应该已经黑下来了吧。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
她真是笨。
只是,谁会想到自己的房东会对自己下手呢。
那是防不胜防。
就在晚秋胡思乱想间,车子一个刹车,然后终于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
晚秋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开车的男子的方向。
她听见他打开了车门,然后下了车,车子里立刻飘进了清新的空气,那空气透过布袋子传到她的鼻间,让她急急的呼吸着,人也才好过了一些。
车子外随即就传来了低低的声音,随即,有人打开了她所在的后排车座的车门,连着布袋,晚秋又被人扛上了肩头,一颠一簸间的好象是走进了一幢房子。
“啪”,身下传来刺痛和冰凉,晚秋被扔在了地上。
“打开。”冷傲的女声,居高临下的对着她的方向下达着命令,只这声音,便让她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敏敏。
那个,把冷慕洵带到火山岛让他们相见,又数次的给她与冷慕洵机会的女子,晚秋想不通,想不通她从前对自己那么好而现在又这样对待自己是为了什么?
布袋的袋口正在解开,袋口被倏然打开的刹那,刺眼的光线刺着晚秋的眼睛有些痛,让她甚至无法立刻睁开来,只能慢慢的习惯着这样的强光,良久,她才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一把转椅上优雅的坐着敏敏,此刻的敏敏正得意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她微笑着。
是的,她很狼狈,虽然可以看见周遭,可是手脚还被绑着,嘴里也还是塞着那条手巾,让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可是,她依然以无畏的目光迎视着敏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真想将敏敏大卸大块,第一次的有了这样杀人的念头,却是那么的想。
敏敏微笑的站了起来,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两声闷响,只一小步,她就到了晚秋的面前,缓缓的俯身,一只纤细的手轻巧的落向晚秋的下颌,只一用力,就让晚秋被迫的抬起了头,四目相对,晚秋恨不能喷出火来烧死这个女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敏敏是这么的歹毒,敏敏居然会绑架她。
“呵呵,仲晚秋,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所以,这个城市已经不需要你了,你懂吗?”
晚秋拼命摇头,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她要说话,一定要说话。
看着她的表情,敏敏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将来死得明白死得瞑目。”说完,她的手指随手那么一扯,便扯下了晚秋口中被塞下的手巾。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然后,就在敏敏猝不及防间,晚秋猛的一口口水吐出去,“骆敏娇,你该死。”
“呵呵,哈哈……”女人大声的笑着,那笑声就仿如是魔鬼的声音一样让人不寒而粟,“仲晚秋,你还真有胆,哈哈,说实话,我还真是挺喜欢你这性子的,够辣,既然你让我喜欢了,那不如,我留你一条命如何?”
“呸,谁在乎你的好心,你说,诗诗和果果在哪里?”无畏的迎视着敏敏,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个女人这样的威风,如果不是在道上混久了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唯护她呢?
又或者,她是拿钱来办了她?
“仲晚秋,你真的想知道她们在哪里吗?”
晚秋闭上了眼睛,这是她的软肋,咬了咬唇,她道:“是的。”
“行,你痛快我也痛快,我就告诉你,也让你从此死了心,然后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上,你说,天天让你逍遥快活,那样的日子多好呀。”
晚秋的眉宇中现出了恐惧,她终于明白了敏敏的给她一条活路的目的了,原来是想把她……
她真的不敢想了。
“来人呀,把对讲机给我拿过来。”女人一伸手,随即她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汗就将一个对讲机放在了她的手上。
“把话筒对着那个大点的,那个小丫头还乖点,至少不哭。”
是果果吧,一定是果果,晚秋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对讲机放在了晚秋的耳朵上,里面果然传来了果果的声音,“妈咪,是你吗?”
那带着哭腔的小声音让她立刻就心疼了,可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果果,是妈咪,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诗诗也好,妈咪,我不怕,妈咪,你和爹地一定会来……”
“蹭”,对讲机被敏敏拿走了,“仲晚秋,想不到你生的那个小杂种还挺懂事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怕你担心她,真是乖巧呀,不过,她是想得美了,仲晚秋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去接她们了,至于那小杂种口中的另一个人,你说,他有可能去接她们吗?”
“你……”晚秋不知道了,关于冷慕洵,她现在一点也堪不透,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而下午那些股票是不是又是他筹到了钱买进来的呢?
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仲晚秋,你信不信,其实诗诗和果果就是冷慕洵亲手交出来的,那两孩子他根本就不喜欢,也根本就没把她们当成是他女儿,谁知道你是跟哪个男人生下的野种呢,巴巴的硬是说是他的女儿,仲晚秋,你根本就是想要霸占阿洵,是不是?”手一松,那对讲机立刻就落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也让晚秋的脸色骤变,敏敏是故意的,故意的让她的话传到孩子们的耳中,这个时候,诗诗和果果一定吓坏了吧,她们的希望破灭了,没有人会救她们,她不会,冷慕洵亦也不会。
“诗诗,果果……别怕……”她高喊,可是,敏敏已经含着笑的按下了对讲机的开关。
“你喊吧,她们听不见,她们现在只会哭,哈哈,大声的哭,仲晚秋,你先去忙着销魂吧,等过个三四年她们的小身板长大了些估计就可以与你会面了,呵呵,哈哈,我可真期待那一天呢,到时候母女三个一起侍候一个男人,那场面还真是火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