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精神上的支柱2
暮色妖娆2017-08-15 21:033,760

  本该出现在她所住招待所的杜子威没有出现,说是执行任务去了。

  杜无心闷闷而归,第二周,第三周依然如是!

  电话不通,找不到人。

  第四周的时候,她突然不再去招待所了。周未那天她破天慌的的在学校附近的大型购物广场前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正是因为那个上午,一切开始变得不同……

  原本应该在外面出任务的杜子威军装笔挺的与一个同样身着军装的女子有说有笑的从她面前走过,原本坚毅的轮廓微带笑意,在那个美丽女军人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柔和宠溺……

  有瞬间,被冷落以及抛弃的所有委屈感全部归位。

  杜无心忘了她当时是怎么冲上去的,然后愤怒地同杜子威当街大吵了一架,连怎么吵起来的她都忘了。唯一的记忆便是那一天她过得很累很疲惫。

  杜子威甩开她抓着他胳膊的手像是在甩有害细菌一样,那干脆的动作,冷冽的声音冰得让她从骨子里都发出寒意来。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浑浑恶恶的过了一个晚上,杜无心想了许久任就没能想通到底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改变,甚至骗她不再理会她……

  第二天一大早,她向系里请了假,然后去了招待所,开始了她为期一周的等候。从周一到周未……

  他不见她,她进不去!她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他们大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又进去……

  或许是影响实在太不好了,终于在她等了整整一周后等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可那个人却不是为了她!

  他有战友生日,好些个平时交情比较好的战友一起,趁周未有休息时间时出来庆生。杜子威觉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颜顺道带上了她。

  她当时心里还存在着感激,或者,他们之间有误会?!

  过去十几年真真假假的宠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吧?

  在A市这种地方,什么样的娱乐点都有。包括能允许军人进去的娱乐场所。

  当然,那种场所一般明面上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的。杜无心直到跟着他们进去之后都不敢置信,仿佛身处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们居然,进了这样的一家以饭店为掩饰,为客人提供各种“方便”的场所。

  杜子威熟门熟路的与众人穿堂过室,因为一行人里有杜无心这样唯一一个女人在,太过激的玩法或许不方便,拼酒小赌,美人作陪一翻却是足够有余。

  杜无心看得目瞪口呆,神情傻傻的紧盯着杜子威坐在麻将桌前翻牌出牌的手,嘴里的烟吐着呛人的烟卷,军服的袖子撸得老高,脾酒瓶子摔得满地皆是……

  一整个晚上,他除了给她两瓶酒外,再没多看她一眼,与她说一句话。相反却对身旁坐着的另一个脂粉厚得能抖落几块的风尘女子有说有笑。

  这样的待遇,杜无心满心要和解的热情被浇得冷意融融。

  “我有话跟你说。”被冷落了整整一天的杜无心直到天黑下来时才冲上前去站在玩牌的杜子威面前说。

  “我没空听你说。”杜子威口里叼着烟,烟灰在他微张微合的唇瓣抖动间落在了麻将桌上,调儿锒铛的吐着烟卷说。

  “你必须听!”杜无心小小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了麻将桌上。

  一桌子的人都因她突兀的动作而停下了出牌翻牌,一个个都抬起双不正经的眼睛紧紧把她锁住。

  “杜二少,不带这样的吧,玩个牌也把家里的带出来?”坐在杜子威对方的一个军装男子嘴里同样叼着烟,脚放在椅子的一角,坐得七歪八扭的不太正经地说。

  其实大家也就一说,杜无心整整半年的周未都是在部队招待所度过的,这此与杜子威关系相对比较近的战友哪有不知道的?

  杜子威听闻,眉目一挑,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从脚下桌底提出几瓶脾酒,牙一咬,盖子砰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杜子威连续咬了三瓶立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脸说:“你能喝完的话,我就听!”

  杜无心不能喝酒,这在杜家哪怕是最不在意她去向的杜绒都是知道的。尤其是十五岁之后她去了趟意大利回来后,甚至连酒味都不愿闻!

  太刺激的味道被她闻到了总是会惨白着一张脸很久都没有血色……

  而杜子威现在却要她喝酒,上午的时候一来这里也如此刻这般,往她面前放了两瓶酒便再不理会。

  杜无心原本苍白的脸色咻的一下变成了惨白一片,心口也突突的闷得发痛。

  她微眯着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真希望我把它喝完?”

  杜无心自嘲地苦笑着问。

  “如果你能!”她记得,他当时也只是懒懒地瞄了她一眼,淡然无波地说了四字。

  杜无心这辈子的倔强估计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升级的。

  杜子威随后从桌脚旁提了三瓶啤酒出来咬开放在她面前,她就一声不吭的喝了下去。直到她的脸色惨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把正在打牌的其它几个人都吓着了抢下酒瓶才算完事。

  当那个时候到来那刻,杜无心已经不记得什么事了。

  整个人难受得像要死掉。

  后来的事,杜无心很难想起,甚至到现在也没能想起。真正记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依旧在那个“特殊”的包箱里,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依旧存在,浓烈的烟酒味道经过整整一夜加半天的时间都没能沉寂下去,依旧呛人。

  包箱里暖气开得很足,她明明感觉到了温度的烫人,身体却像掉进了冰渣里,无意识的抖动。

  她歪头看打量四周,狼藉的地上烟蒂酒瓶落了满满一屋,不远处,还有她昨天穿过的外套衣裤。再远处,她粉色的小可爱被半挂在一把椅子的靠背上,一边朝里,一边朝外,细细精致的带子被暖气吹得一荡一荡的晃荡着……

  杜无心的视线随着椅背上移,中央空调呼呼的发出低呜的声音,天花上一排造型独特的水晶灯似亮非亮,却依旧刺得她眼睛发痛发酸。脑海里嗡嗡的响着什么,好似咆哮的怒海……

  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眼神都是空白茫然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经没有焦距的看了天花板足足有十分钟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强掌着疼痛疲乏的身子漠然无声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空洞着双眼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那家“饭店。”

  饭店已经过了客流高峰期,杜无心从最里面的包箱一路走出大门,甚至连人都没遇上几个。或者说,是这些人都在回避着她不让她遇上……

  杜无心靠在沙发里,手盖在眼睛上,明明只是想要休息一下,想一想的,却好似睡着了过去。

  那件事,甚至是那些过程,好似都跟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从头到尾的又播放了一次。

  半睡半醒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似都抽蓄了一下,然后霍然惊醒,挣扎着从沙发里坐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虚汗了吧。

  “子浱……”宁妖妖的声音甚至是气息都离她已经很远,杜无心正有种稍稍放心的感觉身后突然也凭空多出一道声音来。

  她的身子再次一颤,然后是令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僵硬。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杜无心沙哑着声音疲惫地说道。

  她撑着沙发略微有些喘息,心口忽高忽低的跳动令她感觉那么的难受。这种难受比她在那个包箱里醒来还要令人窒息。

  “我们谈一谈!”杜子威紧皱着英气的浓眉,不容置喙的肃声说。

  “我现在有事,没时间,要谈的话,下次记得提前约时间。”杜无心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胸腹间的闷痛好似又一次的血肉剥离。

  她想,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曾经怀着怎样纠结的心情去在意这样一个带着仇恨的敌人,他也不会知道她为了那懵懂的情素付出了怎么样的代现。

  现在想来,过去那些所谓的爱与恨,都是多么的可笑!

  真正的痛恨到了一定深度的时候,是没有恨的!

  “你这是在回避!”杜子威不悦地说。

  “嗯,你说得还真对,这的确是在回避了。那又怎么着吧?!”她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复杂,深沉,纠结,还有痛楚都一览无余。目光一转,看向了正在门口手里捧着个杯子担忧望向自己的宁妖妖。

  “现在,不要让我听什么,也不要向我解释什么。让我静一静。妖妖,我们还是朋友,你自己的事,自己想清楚就好。”杜无心对着宁妖妖说。

  “无心……”宁妖妖呐呐地还想说什么,却见杜无心撑着沙发扶手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抓着包便朝着门口走去。

  “无心……”她追了两步,却在杜无心背影略微一顿的时候唇瓣张合几次都没能再发出声来。

  杜无心一愣之后快速开门,冲了出去……

  冲出了办公大楼,杜无心像是被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连走路的力气都随着那一股劲儿消失,她靠在大楼外墙上,微仰着头看向已经是晚上的夜空。寂寂如也,什么也没有……

  连最后的去处也没有了,杜无心顺着街道迎着五彩缤纷的霓虹彩灯有一步没一步的闲逛在街头。A市没有她的家,连B市也找不到一个地方是她能去的,人潮涌动的街头,明明热闹非凡,却令她感觉到异常冷清。

  寻了一个街边休息区的椅子坐下,将包搭在膝上,杜无心整个人都似脱了力般趴到了包上,脸也埋在了双臂间,留了个乌黑的头顶给全世界。

  “我找你好久了……”有声音在头顶传开。

  杜无心后知后觉,反应了半天才缓缓抬起头来,逆着遥远的路灯灯光仰着脸打量站在她身前的男子。

  “我很担心你,无心!”男子松了口气,呼吸都轻浅了起来,缓慢地蹲在她面前,用力而潮湿的手掌盖在她搭在包上的手背上。

  “在医院找不到你,我心都痛了。”他握紧了她的手,即痛苦又欣慰地低喃。

  额头上的汗水几乎将她短短的黑发尽数打湿,九月未的夜,已经有了深秋之初的夜凉,清冷的空气中,依稀能看得到来自他口中的浅显白烟。

  “宁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杜无心沙哑着声音问。

  他原本便比杜无心远远高出一个头不止,此刻她迎着光坐着,他逆着光蹲着,两人以一种奇特的搭调式场面相互平视着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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