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的家在老城区的一个拥挤的小巷内,是个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二层建筑,从外观看已经是很旧了,但是好在小楼前面的不大的小院子还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杜岩从小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一看见这个熟悉的小院子就跑到角落里的一个自制的秋千上坐下,一脸幸福地说:“可惜这次回来是冬天,否则这院子里的蔷薇杜鹃还有角落里的那些小花都开了就好看多了!”
季羡年缓缓踱到杜岩的身后,从她肩上捡起一片枯叶,道:“似水流年,春华秋实,各有各的景致,我觉得此时此景,有你,有我,就很好。”
他的手缓缓放到杜岩的肩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她依旧能感觉到那里传递过来的炙热,滚烫得让她瞬间瑟缩了一下,离开了秋千,低着头逃也似的进了屋子。
直到杜岩走了许久,季羡年的手一直保持着她走的时候的样子,眼底带着一丝的落寞……
站在门后的杜岩始终看着静默地站在原地的季羡年,他眼中的落寞,他的失落,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她就习惯性的逃离,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杜母和杜父在厨房里一边忙碌着一边将话题引到杜岩带来的季羡年的身上:
杜母:“这个男孩子看起来是挺稳重,长得也不错,就是家世太好了,恐怕岩岩搞不定的。”
杜父:“男孩子长得太好看不行的,对女孩子也不会太贴心,还有像这种富二代找女孩子都是玩玩的,玩腻了,就一脚踹了的!我跟你说,你趁早让岩岩早点跟那个男人撇清关系!”
杜母:“孩子的事我们能做的了主么?不过看岩岩的样子好像还没有答应的样子,岩岩今年都二十八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带男孩子进家里来,刚刚隔壁的王婶还问是不是岩岩终于找到对象了?!你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怎么又是这样的一个人?”
杜父:“哼!还不是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让岩岩去学画画能遇上那种事吗?她不是看见陈老师的那个事情,会像现在这样对爱情婚姻这么恐惧吗?!都怪你!”
杜母:“怎么能怪我哦?我让她学画画是为了培养她的气质修养,谁能知道当初那个陈老师最后会那样啊?!哎?等等!那个陈老师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是姓季啊?”
……
晚餐在一个狭窄的小餐厅里进行,不过餐厅虽然小,但是好在被杜母收拾点缀的很是温馨,所以四个人坐在那里吃着饭还颇有点温馨的气氛。
晚餐是海边人一贯喜欢的海鲜,因杜岩喜爱吃扇贝,杜母特地还去市场买了许多新鲜打捞上来的扇贝煮了整整一大锅出来。季羡年虽然不排斥吃这些海鲜,但是这样直接把食材煮煮就吃还从没有过,所以看着面前的堆成小山的带壳扇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杜岩看见季羡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失笑,忙上前剥了几个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笑道:“你以前都是在饭店里吃海鲜吧?其实,这些海鲜就这样用清水加盐煮起来最能保持它原始的美味了,你试试!”
季羡年试吃了一下,觉得果然不错,便学着他们的样子也剥了起来,而且后来手法熟练到连杜岩也需要他偶尔剥来支援一下!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杜父感觉他也该说点什么了,让杜母给他拿来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郑重其事地道:“那个,季先生啊。”
季羡年见杜父开始说话了,忙放下手中的扇贝壳,点点头道:“是,杜伯父。”
杜父在餐桌上观察了季羡年许久,感觉这个男人给人感觉虽然一直都淡淡的,但是很稳重很有家教和礼貌,不像街上的那些小青年总是给人不着五六的感觉。但是,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模样都生的太好!如果说给人的相貌打分的话,他觉得给这个季羡年打一百分都嫌少了。相比之下,杜岩虽然相貌也不错,算是清秀古典的美女了,可跟这季羡年一比也算是一般了。这样一个男人,岩岩跟他在一起,能牢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