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涛的速度极快,谁也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冲动,只有蒋文馨躲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
眼看着蒋泽涛气势汹汹的就朝着胡畔奔了过去,他就要来到胡畔的面前,手上是一柄铲花土的小铲,他一下子举了起来,朝着胡畔的脸上就戳了过去!
这种脏兮兮的小铲如果真的戳在了胡畔的脸上,那她一定会被毁容的!
胡畔看着蒋泽涛,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她的目光骤然而冷,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剑一样,看向了蒋泽涛,心里更中升起一阵怒意:蒋泽涛,你今日若敢伤我,我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前的胡畔从未有过这种眼神,这着实吓了蒋家人一跳,可蒋泽涛似乎气红了眼,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那铲子马上就要碰到胡畔的脸了!
突然!夜星河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子抓住了蒋泽涛的手腕,像闪电一般的挡在了他们的中间,在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便足以将蒋泽涛的手腕捏碎!
可事情并没有完,夜星河冰冷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了蒋泽涛的咽喉,把他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疼……”
蒋泽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他的脸就憋的通红,眼睛也开始往上翻了。
蒋文馨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场景,她立刻来到了夜星河的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他掐住蒋泽涛脖子的那只手。
“星河,你这是怎么了,你再这么下去,泽涛就被你掐死了!”
夜星河非但没有松手,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他的周身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寒意,吓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胡畔也没有想到,夜星河会突然对蒋泽涛出手,虽然蒋泽涛死不足惜,但是蒋振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不在乎别人,却不能不在乎她的这个爷爷,再怎么也不能让蒋泽涛死在他的面前。
“够了。他会死的。”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夜星河慢慢的松开了手,只是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温度,他想起这已经不是蒋泽涛第一次害胡畔了,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恨不得送这个该死的纨绔子弟立刻归西。
这一切蒋文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的恨意,已经如同火山一样,快要暴发了!
好你个胡畔!到了这个时候,你的一句话,却依然可以左右他,你真该死!我怎么可能容许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跟我抢我最爱的人!
蒋文馨在心里暗自发誓,她一定要让胡畔好看,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
蒋文馨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星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泽涛,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啊,你难道真得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让泽涛受伤吗?你,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感情,可是,可是我们明明很快就要结婚了啊!”
蒋文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心疼。
夜星河俯视了一眼倒在沙发上不断咳嗽的蒋泽涛,他仿佛一尊天神,傲视着世间的一切,更不会把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夜星河缓了缓,然后开口对蒋文馨说道:“谁说我是为了她。他刚才踩了我的鞋!敢这么对我夜星河的人,一定是嫌命长,我不管他是谁,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我便会让他长长记性。他若不是你弟弟,刚才他就已经死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也要告诫他,不是什么人,他都能动得了的!如果自不量力,只会让他的下场更惨!”
夜星河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反驳,就连蒋文馨,能怔怔的站在那里,连哭也忘了,所有人都能听出夜星河的话中有话,就连蒋泽涛,也不敢再造次。
过了一会,夜星河搂过蒋文馨的肩,淡淡的安慰了几句,她倒也识趣,不再哭闹。
蒋振南看着夜星河,目光沉了下去,他活了几十年了,阅人无数,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夜星河太不简单,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之人,就连他,也得让上三分。
蒋振南责怪的看了蒋泽涛一眼,他这个孙子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所以他并不怪夜星河,刚才他也吓了一跳,如果胡畔因此毁了容,他一定会被气死的。
想到这里蒋振南转身看了看胡畔,心疼的说道:“畔儿,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吓到了?你放心,爷爷会替你做主,好好的惩罚那个逆子,他对自己的妹妹也能下此狠手,这个臭小子,我饶不了他!”
一句话,众人心下皆已然明了,胡畔在蒋老爷子的心目中,那还是很有地位的,他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顾,却反过来关心一个收养的孙女,可见,他是有多在意胡畔。
蒋安雅对于蒋振南对胡畔的宠爱倒不嫉妒,相反,她觉得既然蒋振南如此的喜欢胡畔,她倒是不介意做个懂事的好孙女,而且,胡畔这次回来,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刚才一刹那所流露出的可怕眼神,让她很是吃惊,她心里的小算盘也活动了起来,如果把胡畔拉到她的阵营,那么对于蒋家的财产,便会多一分胜算!
蒋安雅也握住了胡畔的手,有些难过的说:“小妹,你这刚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几个中,你是最小的,我们都该好好保护你的,我也不知道泽涛怎么会这样,都怪二姐,晚了一步,还好夜先生教训了泽涛,不然的话,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伤了,二姐会很心疼的。”
一席话说的,让蒋文馨更恨胡畔了,就连蒋泽涛也狠狠的剜了胡畔一眼,更别说气得肺都要炸了的凌月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