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胡畔顿了一下,想起那日的惊心,她还觉得有些后怕。
“你存心害我,还用我多说什么吗?我告诉你,佛牌的事情,是我利用潘凯害你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蠢而已。如果你用心的替爷爷找个礼物,如果你不是白痴到连佛牌这种东西都弄不明白,你又怎么会中了这个圈套,我不过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你蒋泽涛,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是个废物而已。”
蒋泽涛是一脸的震惊,他也在心里责怪自己,都怪自己太轻敌了,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因为根本没有把胡畔放在眼里,而让她看到了他的身影,现在也不会招来她的报复。
见蒋泽涛没有说话,胡畔便继续说道:“你在责怪自己轻敌了是吧,呵呵,很快你就会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轻敌那么简单,而是自不量力!潘凯害你的事情,是我做的,而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你那天在酒吧门口所听到的一切,都是我事先按排好的,哦,包括那个包房,包括那个经理,都是在我的刻意安排下才会出现的。蒋泽涛,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听到这件事情,来找我理论,或者息事宁人,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当你的朋友让你对我略施小戒的时候,你却非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好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不用猜了,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你找的小混混,我故意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果然,你还是下了手,可惜,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人。好吧,你要玩,我陪你玩,结果你已经知道喽,现在躺在床上准备任人宰割的,是你,而不是我。蒋泽涛,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你不是给我找了四个男人吗?OK,现在这些男人归你了!我随时欢迎你继续和我斗下去,我倒要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玩谁!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先想要害我,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说完,胡畔挥了挥手,立刻有四个彪形大汉朝着蒋泽涛围了过去,而她,没有丝毫的心软,想起小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她推到湖里,而他站在岸上看到濒临死亡的她笑得那么开心,她心里的恨意,像大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六年前的事,到底有没有蒋泽涛的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曾经和现在受到的所有屈辱,她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背后传来蒋泽涛歇斯底里的惨叫与咒骂,可胡畔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如果今天她不这么做的话,那么现在躺在床一上的那个人,就会是她了。
在暗中的两个人,看到了这一切之后,悄然的离去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回程的路上,陆遥开口问道:“星河,这件事你怎么看?”
夜星河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废了他!那丫头还是顾及了蒋家的人,不然的话,蒋泽涛这次死定了。他真是该死!不但想害死她,还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这笔账我先给他记上,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但他迟早会为今天的事情而后悔!”
一想到蒋泽涛说要把她培养成兴一奴,他的心里顿时就火冒三丈的,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
陆遥看了夜星河一眼,摇了摇头,“星河,你还不承认,你有多在意那个丫头吗?”
夜星河瞪了陆遥一眼,“我说过了,她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在我掐死她之前,她必须要毫发无伤,无论生死,她都是我的女人,不管我要如何对她,都不会再允许她逃离我的身边,我与她的事,我会慢慢跟她算清楚!所以,我只是要和她算账而已,这么白痴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陆遥颇有些无奈,不过,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当是夜星河根本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真实心意,但是他知道,夜星河越是不承认,越是证明他有多恨胡畔,而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
良久,夜星河自语道:“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善良到让我有的时候都觉得她是不是唐僧转世,那真是‘扫地恐伤蝼蚁命,夜半飞蛾纱罩灯’,可是现在,她对付起敌人来,虽然也会心软,但绝不含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到底有怎样的绝望,才会将那颗柔软的心冰封起来?不,她还是她,她依旧在不遗余力的用自己的力量救着这个世界上绝望的人,只是对害自己的不会像以前一样了。这样也好,否则的话,她该站在一个怎样危险的地方……”
陆遥愣了一下,他虽没有见过胡畔几次,但每一次,她那双清眸,都足以让人心疼到心碎,就连他也不例外,她眼里那忧伤,能激起人心里的无限怜惜,偏偏她又倔强的要命,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陆遥甩了甩头,想把胡畔从他的脑子里甩开,他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随后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次日。
一夜的噩梦,蒋泽涛终于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醒来,周围的聚光灯不见了,铁链不见了,就连那几个如魔鬼一样凶悍残暴的男人也不见了,阳光像把小刀一样刺进了他的眼睛,让他苏醒过来之后又很快的闭上了双眼。
难道昨天的一切都只是梦吗?蒋泽涛多想是这样,可是身体上的青紫和疼痛,尤其是那个部位跟撕一裂了一样,都清楚的提醒着他,这不是梦,昨夜,他真的和四个男人混在了一起!
“胡畔,我他妈杀了你!”
蒋泽涛气得狂喊一声,身体却更疼了,他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蒋泽涛下了地,穿上了衣服,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动作他都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