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馨不知道夜星河要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夜星河。
只见夜星河冷冷一笑。
“刚才你的那段录音里,好像畔儿说杀阿旺凶手的那个证物,是她暗中让人放到你房间的,对吗?”
蒋文馨不明所以,她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点了点头,“星河,你相信我,刚才我真的是亲耳听到胡畔这么说的,还有录音为证。她为了陷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是姐妹啊,她为什么总是容不下我……”
蒋文馨的眼泪就要下来了,夜星河却突然低吼一声。
“够了,别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蒋文馨,你真是太可笑了,我告诉你,让人把证物放在你房间里并举报你的人,不是畔儿,而是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阿旺的死是怎么回事?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阿旺就是你找杀手杀死的,然后又趁机陷害胡畔,你真是聪明啊,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很高明,至于你为什么要杀死阿旺,还用我多说吗?”
夜星河不愿言明,他怕提起胡畔的伤心往事,让她痛苦,可是胡畔却听出了这一层的意思,她满脸的震惊。
胡畔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蒋文馨,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她感觉到了一团怒气在心中翻腾,她强烈的控制着自己的双手,不让它现在就想伸出去掐死她。
但她的心里还有一丝理智的声音,一直提醒着她,不可以,不可以……
胡畔深吸了一口气,即使蒋文馨是故意害死阿旺的,即使她真的想隐瞒什么,她现在也不能露出自己的底牌,不能让蒋文馨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会找到证据,到那个时候,我所受的罪,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阿旺的死,跟你有关?是你害死的阿旺……”
胡畔愣是忍下了后半句话,她多想质问蒋文馨,质问她可知道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和阿旺在一起,质问她可知道她要问他些什么?质问她那么急着让阿旺永远开不了口,是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她就是真正的元凶!
可是,她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
蒋文馨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胡畔,她如凶神恶煞般朝她走来,她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剑,仿佛要将她刺穿。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夜星河上前一步牵起了胡畔的手,他紧紧的握着它,把她的头轻轻地按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低声在她的耳边安慰道:“畔儿,冷静一点,别怕,有我。”
夜星河的话似有一种魔力,她竟然真的冷静了下来,她忍住哭,只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夜星河转过头,却连看都懒得多看蒋文馨一眼。
“蒋文馨,你给我听好了,你陷害胡畔是杀阿旺的凶手,那么我就也让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你怎么对她,我就会加倍奉还!我与你的事情,是我根本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不怪任何人,你若迁怒于她,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经历比死还可怕的事情。我顺便告诉你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的事情,你放心,该到让你还的时候,我会一分一毫都不少的讨要回来!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大可以阴险的再去陷害畔儿,你试试看,我夜星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我亲手送你下地狱!”
说完,夜星河就带着胡畔走了,只留下了蒋文馨一个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她追了他们几步,歇斯底里的吼道:“夜星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哪一点不如这个野丫头,你说啊,你说啊!”
蒋文馨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她高高的举了起来,好一会,终究是没有勇气砸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一阵冷风吹过,她冻得瑟瑟发抖。
两个人走到了花园中,胡畔看着夜星河,看着看着,眼圈红了起来。
夜星河仿佛感觉到了胡畔的异样,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笑着擦眼泪的样子,他心疼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胡畔摇了摇头,然后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脸。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和爷爷一起下棋吗?”
夜星河假装无奈的摊了摊手。
“下了三盘,三盘都是我赢了,你爷爷一生气就不玩了,我有什么办法。”
胡畔咯咯的笑了起来,想起那个场景,她就觉得很有意思。
夜星河总算是松了口气,“你笑起来更好看,你要多笑。”
胡畔狠狠的瞪了夜星河一眼,小拳拳捶上了他的胸口。
“你怎么回事嘛,他毕竟是个老人家,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夜星河却认真的摇了摇头,“别说他是个老人家,就算他是个小孩子,我也不可能让他。这叫对对手的尊重。再说了,以你爷爷的脾气,他越赢不了我,就会越想赢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常常来蒋家找他下棋,就有正当的理由来看你喽。”
胡畔刚要开口,夜星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剥掉糖纸一下子塞在了她的嘴里。
“你该多吃点甜的,这样的话心情也会变甜的。”
胡畔的脸红红的,巧克力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可是她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没吃过一颗巧克力了。
夜星河盯着胡畔,咬了咬他的一缕薄唇。
“我也想吃怎么办,可是只有一颗,嗯,这样好了……”
夜星河说完,朝着胡畔的樱唇就吻了下去!
胡畔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微冷的柔软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那颗甜美的味道,尚未融化的巧克力,消融在了两个人的嘴里,他用力的探索着每个角落,一瞬间心里的悸动,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只听到风吹过花的声音……
夜星河无比贪恋这个味道,却在怀里的人儿快要窒息的时候,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