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馨没好气的说:“我说不管你了吗?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现在别说蒋家的马场了,恐怕你都要去睡马路了!行了行了,你少在我这里胡搅蛮缠了,你先去马场待一段时间,我自是不会让你吃苦的,等这边风头过了,爷爷消气了,我再找个机会让你回来。在蒋家,那个老头的话就是圣旨,泽涛还是我亲弟弟呢,不一样也被他罚去小木屋了吗?你一个佣人还敢跟我没大没小了,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你出去吧,我不会不管你的,但你也要管好自己的嘴,若我听到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知道后果。”
阿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一步三回头的对蒋文馨说:“那大小姐,我就先去马场了,你可一定要来救我,我在那边等着你,你可千万别把我忘了。”
蒋文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阿珊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朝着门口走去。
阿珊一开门,正好看到了凌月怡,阿珊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她铁青着脸,她愣是把话又咽了下去,这以母女都是一个德性,像她这样的贴身佣人,就算是平时再得宠,关键时刻也是当炮灰的命。
阿珊出去之后,凌月怡走了进来,她特意看着阿珊离去,然后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凌月怡来到了蒋文馨的身旁坐了下来,她无不担心的说:“文馨,你们刚才的话妈也听到了几句,我倒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过来找你,听到屋里有动静,就在门口站了会。妈问你,今天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蒋文馨点点头,这件事她倒是不会瞒着凌月怡。
“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今天非要叫星河来家里讨论婚礼的事,那是因为我知道胡畔今天一定会回来,第一我就是想利用星河让胡畔痛苦,第二我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胡畔是个贼,她回来不过是另有目的,想让她踩到爷爷的雷区,不过,我失败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躲过这一劫,真是气死我了。”
蒋文馨避重就轻的说,她没有提起她利用蒋泽涛的事,她知道凌月怡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更没有告诉凌月怡她之所以知道胡畔今天会回来是因为她控制了佳慧。
凌月怡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愁云,自从胡畔回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蒋文馨做了这么多都没有让胡畔有任何的损失,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胡畔,再不敢轻视她。
“女儿啊,妈不是不赞成你这么做,只是妈妈有些担心,我也说不好,每次胡畔出现,倒霉的都不是她。你看,今天晚上你弟弟又被罚得更重了。刚才这么一闹,你爷爷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也对你有气。我怕再这样下去,那个死丫头真的会威胁到我们母子在蒋家的地位。”
蒋文馨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高兴了。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说我斗不过她喽?我告诉你,以我的聪明才智,我要不让她死得很难看,我都不是蒋文馨!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本来我一切都算得好好的,我是亲眼看到胡畔闯进那个书房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蒋逸辰竟然会在里面看书!这个该死的蒋逸辰,他竟然会出手帮那个小贱人,要不是他,胡畔会那么轻易的脱身吗?我就是搞不明白,他平时像座冰山似的连话都不多说一句,这么多年更是从来没看过他的笑脸,以前的时候也没发现他和胡畔有多亲近啊,可这一次他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这不明摆着在向着那个小贱人吗?”
凌月怡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蒋逸辰不可能和我们是一条心,他毕竟是你二叔的儿子,虽然你二叔现在不在了,可是那不还有陶敏之吗?他是家里最有可能威胁到你和你弟弟的人,他帮着胡畔,倒也说得通,不让我们好过,就等于帮他们自己。陶敏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会玩阴的,连着她的那一双儿女也没个好东西,表面上不争不抢的,实际上我看呐,野心比谁都大!”
蒋文馨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哎妈,你说蒋逸辰会不会对胡畔动了什么心思啊,他们可没有血缘。”
凌月怡却立刻否认了,“别瞎说,这怎么可能,就算他们没有血缘,但也是兄妹,再说平时也没看到蒋逸辰跟胡畔多说过几句话啊,我看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他想对付我们,并不是真心的向着胡畔。”
蒋文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我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可是若他和那个贱丫头做出了什么有为伦理见不得人的丑事,那么老头子是不是能把他们都赶出去呢?就算他们是清白的,我也会让他们变得不清白。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又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凌月怡却一头雾水,“文馨,你在说什么呢,妈怎么听不懂啊?”
蒋文馨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妈,你不用听得懂,过几天你就明白了,到时候,我必定再送胡畔一份大礼!胡畔啊胡畔,你不要怪我,你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心安,夜星河是属于我的,他也只能属于我,我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成为了他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好事,尤其是你!”
一连几日,都平安无事,蒋文馨没有再起任何妖蛾子,可胡畔的心里,却越来越焦虑了。
看起来越正常,才越不正常,蒋文馨这么久都没再有什么动作,也那就证明,她一定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所以,需要准备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最让胡畔担心的,是她都快把蒋家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不见佳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