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极度的恐惧,凌月怡像是疯了一样,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她紧紧的抓住了蒋书远的胳膊,她不停的晃着头,头发也变得凌乱起来。
蒋书远听到她这么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凌月怡真是太过份了,她这是在警告我我们以前做过那样的事吗,还是她手上有什么这件事的把柄,故意装疯卖傻的说给我听?想以此威胁我,把我牢牢的绑在他身边吗?
虽然这是家里,但是大大小小的佣人也不少,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到这件事再拿来威胁他或利用这件事情做手脚,那他岂不是完蛋了?
凌月怡死死的抓住蒋书远,此时的她多么想让蒋书远将她拥在怀中,她这么疯疯颠颠,不过是七分真三分假,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到寝食难安,可是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再次的牢牢抓住蒋书远的心,否则,她真的要失去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了。
蒋书远看着凌月怡,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凌月怡立刻跌回到了床上,嘴角竟然流出血来。
“书远,你打我……你打我?”
凌月怡的脸好痛,可更痛的却是她的心。
从小到大,凌家和蒋家的人一直把她捧在手心,更别说是打她了,连她掉根头发都能心疼个半死,可是,他现在竟然打她?
凌月怡气得怒发冲冠,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下子扑到蒋书远的身上。
凌月怡用双拳不停的捶打着蒋书远,她不停的哭喊着,她做梦也想不到,蒋书远竟然会这么对他。
“蒋书远,你竟然打我?我恨你!我恨你!”
凌月怡的拳头落在蒋书远的身上,她手无缚鸡之力,到也并不是很疼,可是,这却让蒋书远觉得很烦。
蒋书远狠狠的抓住了凌月怡的双手,然后使劲的推开了她,他心里十分的愤怒,却又不敢说的太大声。
“凌月怡,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整个一个泼妇,哪还有点名门夫人的姿态!你看看你,你除了歇斯底里,和装疯卖傻之外,还会做什么?”
凌月怡听着蒋书远的话,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当初那个说她是全世界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的那个蒋书远哪去了?
“书远……”
凌月怡呆呆的看着蒋书远,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凌月怡,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忘记了,做坏事陷害胡家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当初的事情,你也有份!我有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对我不利,你也别想好过!”
孟姨在门口听到了这些话后,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急忙转身离去。
凌月怡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蒋书远竟然这么看她,竟然这么对她,他一定以为是她故意编造了恐怖威胁的事情来引起他的注意。
此时此刻,凌月怡多想告诉蒋书远不是这样的,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她告诉蒋书远这些都是真的,蒋书远也未必会相信她。
蒋书远看着凌月怡坐在那里只知道哭而并不说话,他的心里一阵的烦躁。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
说完,蒋书远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快速的离开这个房间,这里的空间仿佛都凝固了,像真空一样快让人窒息了。
很快,蒋书远便离开了家,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随便去哪里都好,他对着凌月怡的那张脸,实在是心情不佳。
这个时候,孟姨拔通了胡畔的电话,把刚才凌月怡和蒋书远发生的一切通通告诉了她。
孟姨听得很清楚,她几乎是一字不落。
胡畔放下了电话,她眯缝了一下眼睛,从他们两个吵架的内容看,当年的事情,果然,凌月怡也有份参于,当然,罪魁祸首,还是蒋书远!
想到这里,胡畔的心里是满满的恨意,这两个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哪个也不是好东西。
蒋书远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既然这样,我就给他指条明路。
想到这里,胡畔微微扬了扬嘴角,可是她的眼中,却是无尽的冷漠。
胡畔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照我说的去做。”
蒋书远从家里出来后,开车在路上兜了几圈,实在没什么意思,他心里的郁闷并没有因此而少一分,反倒有些排解不出去。
蒋书远最后去了一间酒吧,独自喝起了闷酒。
蒋书远平时的酒量很好,可是这一次,却是举杯浇愁愁更愁。
凌月怡总是胡闹,他喜欢陶敏之,却又不能真正的在一起,这么多年,连年名分都没有给她,当年,还逼她嫁给了自己的弟弟。而且公司最近也出了些问题,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很不顺心。
想到这里,蒋书远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昏暗的灯光,轻快的音乐,这里相对来说能安静一点,是个喝酒的好地方。
很多女人看到成熟英俊的蒋书远都想着主动过来搭讪,要在平时,他一定很乐意的领走其中一个,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那样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蒋书远听见了隔壁桌发出了一阵吵闹声。
“老公啊,你跟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这里泡吧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一个女人很可怜的哀求着她的老公,可是她老公却无动于衷,她的面容十分的憔悴,好像是很累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啊,我整天对着你这张苦瓜脸烦都烦死了。那,最近你更可恶了,居然怀疑咱们家在闹鬼,整天神经兮兮的,咱买的是二手房没错,可是哪个老房子里没过世过老人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给我一点私人空间OK?”
那个男人一把甩开那个女人,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老公,不是我疑神疑鬼的,是我真的觉得咱们家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有忧郁症,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害怕,这个时候你更应该陪陪我不是么?”
女人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那个男人不以为然,然后对他的老婆大声吼道。
“那,医生也给你开了药不是吗?你倒是按时吃药啊,我又不是大夫,我陪着你又有什么用,你的病也不会好,你还得吃药不是!”
女人皱了皱眉,一边哭着一边说。
“可是,可是那些药越吃,我就觉得精神越恍惚,根本一点都没有好转,反倒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再吃下去,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会疯了,到时候你就解脱了,你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就得了。”
女人越哭越厉害了,周围的人开始对那个男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男人的面子上挂不住了,所以只好对女人说道。
“唉,好了好了好了,我陪你回家,你可真烦,我出来喝杯酒都喝不清闲。”
女人这才破涕为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老公的身后离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蒋书远听到他们的话,突然间觉得茅塞顿开。
蒋书远仔细的想了想,一下子有了一个主意。
蒋书远在心里暗自得意起来,论狠毒,谁又能是他的对手呢?
刚才的那对男女走出酒吧后,便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出租车。
这个时候,胡畔接到了一个电话。
“已经全部照你的吩咐做完了,事情很顺利。”
“很好。”
胡畔说完,便挂了电话。
蒋书远啊蒋书远,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做什么呢?凌月怡,你不要怪我,这不是我坏不坏的问题,而是你的丈夫狠不狠毒的问题!
三天后。
“三天了,离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凌月怡还是总能收到那样的恐怖短信,微信,电话,每次收到,她依旧害怕的浑身发抖,可是和蒋书远比起来,这件事倒也成了次要的了。
凌月怡站在窗前喃喃自语道,这几天她过得很不好,几乎夜不能眠,却又不敢把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其实蒋家的人当初一直反对凌月怡嫁给蒋书远,要不是她一再坚持,而他们又不忍心伤她的心才答应下来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压蒋书远的。
可是没有办法,凌月怡对蒋书远就是爱得死去活来,所以他们也得考虑到凌月怡的感受,在事业上帮助了蒋书远许多。
“唉,谁叫我那么爱他呢,我是嫁给了他,可是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未走近过他的心。他看陶敏之的眼神……我又不是傻子。”
这几天凌月怡打蒋书远的电话,或是给他发的微信,他不接也不回,凌月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几次都会莫明其妙的就哭起来。
那些骚扰也阴魂不散,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对着她笑的魔鬼一样,总是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