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国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不会再对着徐家和金氏在白沙岛上面的事情穷追不舍,紧追不放,而审计那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呢既没有偷税漏税,他们来查的也就是来查我们是不是和徐家有过业务往来,收过他们的钱。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包括盛世建筑,不过盛世建筑我们就更加不用担心了,除非盛世建筑的王氏兄弟两个想要一起被拉下水,那么他们是打死也不会主动来招惹金氏的,一旦金氏除了问题,最先被官方盯上的,就是他们盛世建筑。”
听祁摄这么一说,流言也就是放心了,但是放心的同时,她也心疼祁摄,当初来势汹汹的调查啊,如果不是有祁摄再从中努力凯旋周转的,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谢谢你啊,我的祁先生!你真是上天派给我的守护天神!”
祁摄捏了一下流言的鼻子:“比起守护天神,我还是更希望能够当你的丈夫。”
“嘿嘿嘿~那是当然啊~我这么优秀的人,很抢手的,但是我觉得祁先生最好最好啦!所以我一辈子就认定你了,下辈子也预定了!”
流言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虽然有点大胆,但是觉得很有趣,以后一定回事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
“你个傻丫头,偷偷笑得那么开心,笑什么呢?”
“嘿嘿~祁先生,咱们去做纹身吧,我刻上你的名字,你刻上我的名字,然后下辈子,我们带着这个纹身去转世投胎,这样就能再次遇见了!好不好哇!”
祁摄神秘地笑了下,绿灯亮了,祁摄再起启车,等到了车库的时候,祁摄转过身去,面对着流言,将衬衫解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只一眼,滚烫炙热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流言一把抱住祁摄,嚎啕大哭,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祁摄,你怎么能这样,你去做这个的时候,怎么能不告诉我呢?你怎么能?哇唔!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啊!”
祁摄:“那时候不确定你是不是想要和我过一辈子,更何况是下一辈子,但是我呢,想的是,这辈子遇见你的时间迟了,刻上这个,下辈子从我生命开始的时候,金流言这三个字就一定会跟着我,我会很早很早就开始寻找你,直到在所有可能会从我身边将你夺走的人手里,抢先将你娶回家。这就是我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不好!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我们现在就去纹,我也要想你一样,在我的心口上,纹一个你的名字,我要跟着你,跟着你到下一辈子,这辈子不算,我连下一辈子都要算给你!”
祁摄很高兴能听见流言这么说,但是对于流言作为一名孕妇来说,现阶段就有可能会比较危险,祁摄只能劝流言:“等晞晞和琞琞出生之后,我在带着你去,现在我们先什么也不做,就乖乖地等着咱们的两个小宝贝出生,好吗?”
祁摄的担心,流言完美地get到了,想了想觉得祁摄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便也先将这件事情放进了预备要做的几件大事情里面去。
两人上楼,祁摄体贴,自己一个人提了大半的袋子,只留给了流言装着几件小孩子衣服的袋子,两人踩着流言哼着的歌儿的步调欢快地上了楼,出了电梯的时候,居然见到了雪梨站在家门口。
“哈喽!雪梨你来啦!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要是我们出去外面过夜了不回来这里,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雪梨看起来兴致不高,流言猜想是因为工作上遇到的事情吧,因为她以前是自己的特别助理,然后现在她这个董事长被下课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她的工作肯定会受到波及的。
流言和雪梨之间也没什么好装着端着的,祁摄拎着东西进厨房去收拾了,流言拿了一堆零食往茶几上一放,开门见地问:“啥事儿啊?”
雪梨也是单刀直入,直接开口说:“我想辞职。”
“啊?为什么啊?你现在的工资可是这个行业里面最高的了呀!难道是,陆域上任之后,真的欺负你了吗?”
“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呀?”流言急了:“你得赶快和我说清楚啊,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陆少带了一个自己的助理过来,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助理在刁难我,我做什么事情都能被她找到错处,可明明我那样做才是做有效率和最能够立刻体现出结果来的,可是她和陆少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说了也根本是没用的!”
等等,陈奇和陆域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俩怎么关系怎么就非同一般了?难道是之前陆域受伤住院的时候,陈奇尽心尽力照顾得来的上司的肯定和器重?
流言一脸懵逼状态,雪梨道:“那位助理一听说我以前是在你手底下工作的,就跟对仇人似的对我,你谁是不是有病啊?!”
流言还是不太懂,她和陈奇并没有太多的纠葛,也就之前以为她的原因而让陆域陷入病情危急的时候,对她说说过几次重话,流言不相信陈奇是个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流言问:“那位助理的名字是叫做什么啊?”
“唐可啊!据传言所说,她还是陆域的未婚妻呢!”
这就难怪了,唐可对她有敌意,连带着对雪梨也没有好脸色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值钱她和唐可聊过,不是聊得挺好的么,怎么这会儿,唐可又针对起雪梨来了?
“我啊,就是来找你聊聊这个,心情特别不爽,不过你也知道哈,我原本的志愿就是当一个新闻媒体人,自从你离开金氏,不做不闹之后哇,我还有点不习惯,然后我打算去娱乐圈闯一闯,哪里可是八卦共绯闻一色,贱货与奇葩齐飞,我要是不去的话,那就真是的浪费了我这一身的好武艺,所以我特地来跟你说说,希望你不要怪我离职。”
“不会不会啦!你想要去追求你的阵阵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阻止你呢,不过你得想好了啊,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啦!”
雪梨和流言聊了会儿,流言留雪梨下来吃完饭的时候,正好哭包和小致下课回来了。
流言让两人先自己个儿去洗澡,然后跑到厨房给两个孩子榨果汁,雪梨想了想,踱步到厨房。小声问流言:“你以后会对小致好的吧?”
流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雪梨眨眼睛的时候,才想起来小致的身世,其实,如果雪梨不说的话,流言甚至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这茬了。
在流言去珍珠港的那段时间里,不在家的手,都是流言照顾着小致,要说雪梨这下子要去追去自己的理想了,舍不得小致也是对的。
流言想到了这一点,便伸手向雪梨做了个保证的手势:“我会对小致好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好。”
雪梨笑了下,过来给了流言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看了眼浴室,感慨道:“世界上像小致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还有很多,不过小致能遇见你,倒也是挺幸运的,你也挺好,愿意照顾这个孩子。”
“不要这么夸我啦,我会害羞的!”
“得了吧你,还害羞呢,你就是恨不得天天有人夸你才好呢!”雪梨看了眼手表,收拾了一下背包,说:“我还有点事儿,就不和你多聊了,等我下次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到时候我给你带特产!”
流言还是不舍得,朝夕相处了几个月,在林灿菲突然背叛的事情还没有让她彻底缓过来的时候。雪梨又要走了,这下真的是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流言默默地又拉了一把雪梨的手,而后才说:“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啊,我会想你的,记得打电话回来保平安,如果遇见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也一定要打电话回来,其他可能不一定有,但是钱的话,还是可以凑一凑的。”
“行!走了啊,亲爱的流言小姐!”
雪梨挥挥手,就真的走了,流言怅然若失,瞬间感觉失去了什么,离开了一会儿的祁摄回来,从后背抱住流言,大手掌牵着流言的小手放在了腹部上,他刚才故意离开了一会儿,就是为了要给流言和雪梨一点时间和空间告别,现在雪梨走了,流言需要他来靠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祁摄柔声安慰她:“还会回来的,等两个小宝宝出生了,满月的时候喊她回来一起庆祝,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可我还是好难过啊!虽然明白人总会分开的,但还是想要好朋友永远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
“乖哈!离别时重聚的开始,这其实是给了你一个期待下次美好见面的机会,不要难过了,以后咱们养老的时候,你要是愿意,就建一个大房子,邀请咱们的朋友们都住进去,一每天一唠嗑一起抓鱼上上树,你觉得怎么样?”
流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嫌弃道:“还上树呢,几岁了啊你,还上树,不和你闹了,我昨天在电视上学了一个苹果派的做法,今天要给小朋友们露一手,走吧,给我这个大厨师打下手去喽~~~~”
……
林灿菲打来电话跟流言谈条件被流言拒绝置后,便没有再出现过,不过针对流言的指控撤销了,林灿菲的律师代表林灿菲本人发表了一篇一五千多字的声明,说是自己在巨大的惊慌失措中误会了流言,事实上是那一天她穿的鞋子的问题,才不小心滑了一跤的。
声明一出来,又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但多数人在经历过了林灿菲的扇子挪用慈善款项之后,对林灿菲的人品以及她说的话,也存了一些疑虑,但是这些和流言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她已经办理了委托,全权将自己在金氏股权全部交由祁摄来打理,而祁摄也正是将W集团的一些事务交给了庄萧来主持,一个人拎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颠颠儿地就去了金氏上班,有时候还调侃自己从堂堂的上市集团总裁变成了给人家打工的,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网上的焦点很快就又被另一件震惊娱乐圈的出轨事件给夺走了所有的注意力,流言和高韶华混熟了之后,时常也能从那边混到一些独家内幕,这天正在家里喝高韶华煲电话粥的时候,另一个电话就响了。
她是有两部手机的,一部用来公事,一部用来处理自己的私事,而响起来的这一部是专门处理公事的那部。
手机来电显示是个座机号码,也是不熟悉的号码,因为这一部手机号码是印在她的名片上的,因此很多时候会有一些客户,或者其他企业的老板打电话来邀约一起吃饭,流言没多想便接了起来,结果,电话里头传来的那个人的声音,将流言吓了一跳,差点儿被嘴巴里的葡萄给噎住了。
“哈喽,言言,找你这个电话费了我很大力气呀,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没有!陆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吗?”
陆夫人的突然来电让流言措手不及,她只能一边把手机夹在脖子上,一边抽纸巾擦拭吃水果吃得满手都是果汁的自己。
“那我们见个面吧,好久没见面了呀!”
鉴于几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陆夫人给了自己一个狼狈的下马威,还有那天在超市的尴尬到空气中的水分子都想逃离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流言是想拒绝的。
“那个,不好意思,陆阿姨,我这边……”
然而陆夫人并没有给流言拒接邀请的机会,直接果决道:“知道你们年轻人,也不要愿意陪着我们老人家喝茶爱聊天了,不过我呢,就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以前陆阿姨对你还是不错的,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陆阿姨还送了你一个翡翠镯子呢,记得吗?”
镯子是有的,陆夫人亲手带到流言手腕上,有点大,尺寸不是很合适,可陆夫人说,那时候她还太小,等过几年长大了,就可以带得结实一点了。
流言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只要是没有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之外,任何事情她都愿意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那就是无所谓地同意。
“好的,我知道了。时间和地点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