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慈善义演上面林灿菲跌落旋梯,已经过去了三天,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热度并没有退下来,反而是在发酵之中,林灿菲醒了,但是除了林汾之外,谁也不见。
流言和祁摄去了两趟医院,都没能见到林灿菲。
林灿菲的闭门不见让流言觉得奇怪,她想,莫不是林灿菲知道自己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告诉了林灿烈,所以生气了?
流言想着一定要跟灿菲解释一下,因为如果是陆域做的手脚的话,灿菲是必须要知道的,这样也是给她一个警醒,不要再执迷于陆域了,不值得,一个对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男人,还要来干嘛?当厕所纸吗?
可惜,林灿菲闭门不见,流言只能站在病房前面,望门兴叹。
“灿烈,医生怎么说的,灿菲的身体状况还好吗?我听说这样的强外力原因导致的流产,很容易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
“我知道你关心,所以特地去帮你问了。医生说,怀孕的机会会比较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看天意。”
“我草!”流言忍不住爆了粗口:“到底是谁啊?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这个一不小心毁掉的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啊!要是让我抓到了是谁,我一定饶不了他!”
流言气呼呼地说着,林灿烈道:“林汾过几天会带林灿菲出院,到时候我带你去家里见她。至于愿不愿意见,我不能保证,还有啊,林汾报警了,警察昨天来做个笔录,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但我感觉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法儿?”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我的直觉一直不准,但愿这一次也不准吧!”
流言伸手想要拍拍林灿烈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想到太矮了,便只能踮起脚尖去拍。
“没事没事!灿菲已经醒了,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想要孩子可以有很多种方法的,我们等灿菲调整一下心情,缓过来的时候,再聊聊。”流言觉得,说不定可以趁着这次机会,让林灿烈和林灿菲修补一下原本岌岌可危的关系,毕竟是一家人,或许可以有改变也说不定,因为这次林灿烈看起来也不像是完全因为灿菲顶着林家大小姐名号才插手的样子!
“哭包闹着要吃火锅,今晚要不要去家里吃饭?”
“……那行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省得你因为被我拒绝而闷闷不乐。”
静谧的医院走廊上,流言捋了一把被林灿类肉的乱糟糟的头发,装作很生气地抬脚作势要踢林灿烈,林灿烈腿长,往后轻松一退便躲过了,气的流言张牙舞爪地追着林灿烈要揍人!
百叶纱窗后,林灿菲冷冷看着打闹着越走越远,最后身影消失在电梯的两人,死命地咬住了下唇。
“我恨你们,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林汾为她披上了外套,满脸慈爱,林汾摸着林灿菲的脸,声线飘忽:“他们对你的好意都是假的,你看,你拒绝了,他们便走了,连坚持一下都不肯,小菲,听妈妈的,如果今天躺在这间病房里面的是金流言,那么说不定,连带着睡袋来这里安营扎寨都是可能的。因为你在他们眼里比不上金流言,所以,他们才都走了。”
林灿菲抱住林汾,哽咽着:“妈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死去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连来看一眼都不肯,因为孩子的妈妈是我,他才那么绝情的吗?”
“那是当然!如果孩子的母亲是金流言,陆域早就屁颠颠的过来了,所以啊,女儿,你不用因为那个陆域难过,你要做的就是,打败他们,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你的厉害了,就谁也不能欺负你了!”
……
吃完火锅,哭包高兴了,拉着流言要玩象棋,下棋对于流言来说等于是人生中bug一样的存在,但流言看着满屋子乱跑的哭包,觉得自己虚长了那么五六七八九岁,怎么样也不会输,便答应了。
书房内,祁摄放出了从高韶华那儿拿到的视频。
“我那天就在现场,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的确像是言言推了一把林灿菲,但是这卷录像带上也没有很明确的指向性,说是言言没有做。这个不能成为在之后的记者会上的重磅炸弹。”
祁摄横眉冷对,冷哼道:“这一次,不是记者会。”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让律师准备资料了,我受够了传言一次又一次的拿丫头来炒作,也不想以后每做一件事都要想想会不会被拍,或不会被人误解歪曲事实,这一次,接着这个机会,我打算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起诉,是最好的办法。”
“好。”若不是考虑到,祁摄曾经还是自己的情敌,林灿烈还真想给他鼓个掌之类。
这样的男人才,足够优秀配得上他的言言!
“林灿菲邀请我参加慈善义演时,曾经说如果我不去,言言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管。现在想想,会不会原本这件事是针对言言来的,筹划这件事的人,预定的是要推言言,却阴差阳错,将林灿菲推了下去?而林灿菲提前预知了这件事,说不定这件事她也参与了,或者是从筹划者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林灿烈的推断没有问题,但这个幕后策划者是谁,又是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对丫头有这么大的恨意。
“我们现在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要把人揪出来,否则这永远会是一个隐患。”
林灿烈点头表示同意:“这一次,我会尽力帮你。”
而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紧贴着的门边退了开来,往楼下跑。
……
当天晚上,祁摄便将想要起诉的想法告诉了流言,祁摄他都已经做好了耐心劝服丫头同意的准备,没想到他的小丫头在听完了祁摄的计划之后,凑了上来在他脸颊上直接就是亲了一口。
“祁先生!!!以后,你就是金流言的超人三号啦!”
“哦?三号?”不该是一号?等等,如果他不是一号,连二号都不是的话,那么占据了这两个位置的又都是谁?祁摄一个井字号,很想很想生气一下。
“一号呢!”流言直接将祁摄的腹肌当成了枕头用着,掰着手指头数数:“一号是我爷爷!他是我的一号超人!二号是我爸爸!他是我的二号超人!三号一直空缺着,现在给你啦!是不是很荣幸啊!祁先生!”
流言顺手将从哭包房间里带出来的童话书卷成了圆筒,当做话筒来了个即兴的现场采访。
“咳咳!请问祁先生,对于您获得金流言杯,三号超人的荣誉称号,有什么获奖感言么?”
笑意渐渐爬上嘴角,祁摄有模有样地接过流言手里的简易话筒,认真道:“首先,我很荣幸能够获得这份殊荣!其次,我要在这里感谢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夫人,我的小丫头,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最后,我想说一下寄语。给我的两个孩子,作为他们的父亲,我希望,他们能够努力,将来有一天,也能够得到,金流言杯,四号超人,金流言杯,五号超人的荣誉!保护他们的妈妈!”
眼眶酸涩,流言假装不在意的揉揉鼻子,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祁摄虔诚地捧住了流言的脸,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花。
睁开眼睛的流言,只看得到祁摄含了水光的眸子里,自己泪流满面的傻逼样子。
“哭的好丑啊。”
“不,很好看,我觉得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