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之间全是血腥味儿。我张开身子,爬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求他别再打我了。
“说,你到底跟多少男的在搞。”我拳头就在我眼前。
我特别艰难的抬起肿胀的眼皮哀求的看着他,嘴角血流出来滴在我手背上,我说我发誓我真的没在外面乱搞,至于为什么那里不出血我也不知道。
他站在我面前,脚踹在我脑袋上,我动弹不得。
冷笑一声,朝我啐了口吐沫。
“既然不说,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敢给老子带绿帽子,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转身拿了一棒球棍,立在我面前。
我真的认怂了,我承认那一刻我怕死,我甚至想,被泼脏水总比死了强。我这样死了,压根没人知道。
正因为我没有爹妈的保护,所以白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揍我。
我要活着,死了,我身上就永远是脏水,我背的骂名永远是背着白行偷。汉子。他们想怎么污蔑我就怎么污蔑我。一个死人是开不了口说话的。
他扬起棍子的那一刻我尖叫着说我承认我偷人了。
我咬的牙龈都要掉下来,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看着满意笑得丧心病狂的白行。
他用棒球杆儿举起我下巴,“说,偷过谁?”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录音笔,按下录音键。
那个录音笔我记得,是过情人节的时候我送给白行的,一盒巧克力还有这只录音笔。当时这个录音笔录着我对白行说的满满的情话。
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是,我愿意用我一生寿命,换你百岁无忧。
现在想想,真是特么的贱,自作自受。用我送的录音笔来录下给自己破的脏水。
而这些所谓的谎话,会成为他所谓的把柄。
卑微的爱一个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没说话,但表情特别狰狞,手下的动作也是要打死我的力度。
“我承认我给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我承认我对不起白行。”
白行笑笑,但还不满意,按下结束键,蹲下来,嫌弃的看着我。
揪起我一绺头发,声音带着寒气,“说细节,说你跟那些男人在床上是怎么玩儿的。给老子说细致喽。”
说完,一巴掌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跟我刚才挨得打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反正浑身都疼,脱胎换骨的疼也不过如此吧。
我昧着良心,按照我大学的时候偷看的小黄书还有色情电影里的情节描述了一遍,只是把女主角换成我而已。
这次他没有气急败坏,反倒是一幅确定无疑把我当成放。荡女人的表情,满意的按下结束键。
露出一截录音笔来,居高临下轻蔑的看我,“就这里面的内容,你说要是流传到外面会怎样。”
说完他蹲下,用阴冷的表情看我,凑近我耳朵,一字一句的咬牙启齿的说:“如果这个东西流到未来你要嫁的男人手里,你猜他会怎么样的表情?在他心里最脏的也不过你这样。”
说完,哈哈笑了,笑得特别得意。
“所以,沈央,你除了死,就只能嫁给我。别的男人会嫌你脏。”
又晃了晃那只录音笔
那只藏蓝色的录音笔,从那天开始,成了我的噩梦,一直在我的梦靥里晃来晃去,始终不肯放过我。
我嫁给白行的话,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成为白行法律上的妻子,独守空房一辈子,看着白行和范莫苏明里暗里搞在一起。然后一辈子不可能有孩子,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最后孤老,死去。
我被一脚踹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