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泼准,全都撒到她身上。
尖叫声,还有各种杂乱的脚步声,在我耳中无限放大。
我一声轻松,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样闹一场的后果免不了被游弋“请到”办公室喝茶。,
我和那个女人站在一排,游弋站在我们面前,皱眉,一脸的冷漠。
“你为什么要拿热水泼她?”
我实在没忍住笑,当然是想泼就泼喽,这还有什么疑问么。
“说话!!”
“就是看她不顺眼。”
“看吧,您看游董,她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负我们员工,而且在上级面前装可怜,说我们欺负她,您说就她这架势把人往死里整,怎么可能是我们欺负她,这种人,您怎么还不开除。要是日后真把人烫出个好歹,公司到时候就名誉扫地了。咱们可不能留这种毒害。”
我笑笑,虽然游弋一直看着我,想我说点儿什么,但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你看吧游董,求求你游董,开除了她吧,同事们都讨厌她。”
我瞪了那女人一眼,她敢在男人面前撒娇,但在我面前,这绝对不好使。
那女人楞了一下,但仗着是在游弋面前,又开始跟我张牙舞爪一幅欠揍的表情。
若不是杨子黎进来的话我想,我俩这事儿不算晚。
“行了你们出去吧。”游弋皱眉。
那女人简直顺着杆子往上爬,给个好脸子就不知道姓啥了,那眼神叫一个挑衅。
“您一定要考虑下我说的。”
杨子黎皱眉,“慢着,刚才你说什么。”
那家伙一看有人撑腰,瞬间嚣张跋扈狐假虎威,“沈央,沈央用热水泼了我。”
我笑笑,真特么的会演,就差眼泪掉下来了吧,怎么不说我想弄死你啊,我就是想烫你。
精神病基本都是被变。态给逼出来的。
“啪~~~”
所有人都愣了。
杨子黎的巴掌还没收回来,看架势要再打一巴掌。
“你整天造什么谣,我姐们儿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用得着你在这儿添油加醋胡说八道?”
那家伙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抱着脸蛋,可怜巴巴看杨子黎,“不是你说,可以散播···”
话没说完,又一巴掌招呼在脸上,我看着就肉疼,谁知道,她还是委屈巴巴张嘴。
我差点儿没笑了,这双簧演的。
也就游弋这种被美女没迷瞎了眼的看不出来罢了。
杨子黎那种生怕对方说出自己阴谋诡计的担心表情,让我看了就想笑。
“都出去吧。”游弋坐在办公椅上,又开始埋头处理文件。
我和那个女人出来,我笑着看她,
她被我笑得发毛,一边说你丫就是一神经病,一边儿急速倒退。
“既然你说我欺负你,要是不欺负还真对不起你刚才说辞。”
我想我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整个三观都毁了。
甩甩手掌,原来打人,真特么的爽。
“你大爷,沈央。”
我,大爷,早死了。
下午,副董让我去给一客户送资料。明知道路程远,不给派车就算了,还提前跟我说好,说什么打车的发票公司不给报销。
这不是搞事情么,本来我就被扣除工资,现在又来这一套。真不给人活络。
屁颠儿屁颠儿,丝毫不敢耽误,终于算是到了那里,人家看见我就笑了。问我咋来的这么快。
“没办法,来的晚就不给工资了。”
我故意笑得苦大仇深。
“要不然。来我们公司吧,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通情达理办事儿勤快的人儿。”
咸猪手在我手面儿上呼噜两把,我瞪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一脸恬不知耻的yin笑,“怎么样,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我立马让秘书给你打款。”
我简直就要笑了,您挨一边儿死着去成么。
没想到这家伙软的不行,要强来。
我真急了。本来今天在公司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又是这架势,换一般人儿谁都受不了。
“你特么的离我远点儿。”
谁知道那孙子,一脸的浪、荡求糟、蹋的表情,猪手又伸过来,我真是没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
“打。往这儿打。”
边说边开始脱衣服,而且还是笑得一脸的满足。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内、裤边边角角都露出来,一个大老爷们儿,穿着一粉红色内、裤,说不出来的恶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无敌力气。踢上他蛋蛋。
然后夺门而出。
跑到大街上才敢大口呼吸,嗓子眼儿总觉得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的难受。
我却碰见某人,完全一副大灰狼的模样西装革履板正到不行。直着目光不知道在搜寻什么东西。
我就和他对了一下眼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从我身边儿穿过,跟不认识没两样。
上午训我,下午变成这陌路人。
真可以,纯正的吊儿郎当公子范儿,我算是服了。
安良给我打了一电话,我站在糕点店门口等他,我对面儿就是刚才那个客户所在的酒店。
按理说这个酒店也是游弋的产业,但是酒店经理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游弋把这栋大楼以白菜价卖了。
我除了用神经病三个字,实在找不到形容他的字儿了。
安良气喘吁吁跑过来,“车停那边儿了,不过你要先跟我去找一人,有点儿事找他商量。”
我点点头,在心里跟自己说,今儿这事儿千万不能和安良说,不然这家伙指不定怎么收拾那个客户。
不正经归不正经,横竖那是公司的客户啊。
我俩穿过马路,我简直吃了苍蝇一样,他带我竟然来了酒店。
“不是”我停下,特郑重看着安良,“你这是去找谁?“
他楞了一下,特理所应当。“去找游弋啊,和他商量点事儿。”
好吧,自打刚才走过来,我心里就开始不安生,果然,跑不掉的,还是跑不掉。
我们问了好几个服务员,他们咬死口说游弋压根儿没来过,简直胡扯八道,我明明看见他进来的好吗。
“我自己去找。”
安良扯着我,气呼呼的各个楼层的找。
我没吱声,比起刚才我的不乐意,我更纳闷儿,为啥他们不肯告诉我们游弋在哪儿。
“这孙子,跑哪儿去了。”
安良二话没说,按了电梯负三层。我们跟着电梯的节奏慢慢往下坠。
“这酒店怎么底下这么多层?”
安良像刚从梦里被我惊醒一样,瞪大眼睛,两眼柔软,“什么,我带你过来了。”
这特么还用问么,手一直牵着呢,
“不成,不成,你还是上去吧,地下瘆得慌,女人一般都阴气重。”
我想笑了,我压根儿不信鬼怪,没关系的。
“没事,有你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的。”
现在想想我胆儿也是够大的,负三层,相当于底下十米左右。就这么下去了。
刚出了电梯门儿,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啊啊叫的声音,而且特别的凄惨犀利。
安良捂着我耳朵,他说你还是不要听了。
“咱们上去吧。”安良看我眼神里全是担心。
“别介,咱们来不就是找游弋的么。”
我特担心游弋在这种环境中的话,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毕竟安良不可能随意带我来这里,肯定是因为游弋在啊、
‘“那好,你在我怀里不要出来,也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吧。”
我点点头,这点儿我肯定。安良对我,比对他自个儿的命都上心。
我们都到最后一个房间里,声音已经大到吵杂耳朵的地步,那肯定就是这里了呗。
安良踹开了门。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一幕,不亚于大夏天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看鬼片儿。
就是刚才占我便宜那咸猪手,现在被倒掉在房梁上,来回蹬踹着脚丫子,来回晃悠。
额头上的青筋在别的暗红的脸上看起来特诡异。
游弋则坐在椅子上,很平静回头看我们。
若不是我观察的仔细,根本注意不到他眼里的那丝惊慌。
“一猜你就在这儿虐。待人,这是怎么了,人家怎么得罪你了。”
那人见安良说了这话,一副要哭的模样博取同情。那小表情简直戏太多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咸猪手碰您,姑奶奶啊,您快点儿跟游董说句好话吧,要是再怎么玩儿下去,我真的熬不过今天了。”
尿还在顺着头顶往下滴。
游弋脸变得更加铁青,那个环境中,我看游弋怎么都像暴走的人,压根了不敢招惹好吧,
“就你长了张嘴是吧。”
一鞭子抽下去,衣服都绽开。
这得是多大的劲儿啊。看着就渗人。
“哎呦,我得姑奶奶,我扬尘真错了,要是现在能落地儿的话,我准保就给您跪下了,您行行好,实在太疼了·····”
“求求您,不管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就帮忙说句好话吧。”
游弋眼神变得和恶魔一样,一字一句往外蹦。“你在我的地盘儿上,还敢招惹我的员工,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少爷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那人简直就惊恐了,眼泪啪啪往外砸,嘶吼着声音继续求情。
“安良爷爷,您就跟游董说句话好话,放过我这臭嘴一马吧,我真知道错了。”
安良冷着笑了,“哼,放你一马,我和游弋志同道合。你就好生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