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凌宇轩就刷新了裴语柔对他的认识,一张空白的支票仿佛从天而降,飞到了裴语柔的面前。
裴语柔看着眼前的支票,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凌宇轩。
“裴总监,你觉得你今晚的表现值多少你就填多少吧。”
凌宇轩眼睛看着前方,两个余光也没有留给裴语柔,好像他的话在对空气说一样,然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下车。”
裴语柔刚下车,还没站稳,兰博基尼超跑一个华丽的倒车,飞速离开了停车场,留下一阵尾气和疾风,裴语柔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神经病,又生气了。裴语柔小声咒骂了一声,才转身走向她的那辆A3。
打开车门后,裴语柔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空白支票,这个金额该怎么填呢?
如果填太多那个男人一定会认为她贪得无厌,填太少又有点对不起自己,毕竟是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去陪他参加家宴的。
咦?她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他对她的看法了?裴语柔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只是错觉。
最后,裴语柔将支票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钱包的最里层,等山穷水尽,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吧!
收好支票后,裴语柔才缓缓发动车子,驾车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烦躁不已,想要骂人。
有同样感受的不止裴语柔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此刻正摇下车窗,在绕城高速上飚车,以缓解心中的烦躁、
……
原以为那场饭局会掀起轩然大波,但是几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只是这期间,裴语柔在面对凌宇轩时明显尴尬了许多,而凌宇轩对裴语柔则‘殷勤’了不少,有事没事就以各种理由让她陪他参加各种饭局,宴会。
总之就是各种粘着她,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这让裴语柔很是头疼。
以前下班回家,凌宇轩要么在客厅,要么在书房,等裴语柔做好饭叫他吃饭他才缓缓走到餐厅。
但是现在,凌宇轩进厨房的频率明显比之前高了许多,这让裴语柔很不习惯。
今天也不例外
“凌总,厨房油烟太重,实在不适合您。”
裴语柔看了一眼凌宇轩身上的白色居家服,停下手里洗菜的动作,诚恳的提醒道。
“裴总监,你晚上就给我吃这个?”
凌宇轩在厨房环视了一圈儿,除了裴语柔手上那点儿绿油油的菜叶子,未发现其他。
裴语柔顿时有中对牛弹琴的感觉,这个男人的关注点跟她永远不在同一条线上。
“凌总,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裴语柔晃了晃手中的新鲜的蔬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什么叫明知故问?
凌宇轩:不止是有问题,而且问题大的很。
“裴总监,给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保姆,看来你对我的生活习惯还不够了解呀!真是个不合格的保姆。”
凌宇轩摇了摇头,表示很失望,但是微微上翘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个高级食肉动物,不是小白兔和小山羊,不喜欢吃蔬菜。
凌宇轩意味深长的盯着裴语柔,仿佛她就是餐盘中美味的肉一样。
裴语柔此刻身上系了一条紫色围裙,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头长发高高盘起,装在帽子里,有一种居家小女人独特的性感。或许是厨房的温度太高,或许是洗菜运动量太大,裴语柔的小脸有点发红,粉嫩的小嘴如饱满的樱桃,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凌宇轩喉头紧了紧,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聚集。
裴语柔抬起头,对上凌宇轩不怀好意的眼神,脸唰的一下变成了红苹果。
“裴总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凌宇轩看着裴语柔比猴子屁股还红的脸,邪肆一笑。
有些人永远这么令人讨厌,裴语柔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她不知道的是还有更讨厌的在后面呢。
凌宇轩凑近裴语柔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说:
“你该不会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吧!”
此话一出,裴语柔的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可谓囧到了极点。
裴语柔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宇轩,如果可以,她真的会一个巴掌把这个可恶的男人扇到外太空去。
看到裴语柔冲自己吹胡子瞪眼,凌宇轩非但不生气,心情反而更好,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再一次凑近裴语柔的耳边,暧昧的说:
“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的的确确是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了。”
“我没有。”
裴语柔立即否认,随即又想到一个看似比较合理的理由:
“我只是觉得厨房好像太小了,有点拥挤,空气也有点稀薄,凌总,您是不是该换个大一点儿的厨房了,或者你先出去,两个人在厨房,真的好热啊。”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裴语柔还不忘用手扇了扇,好像真的很热。
两个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说着如此引人遐想联翩的话,能不热才怪。
凌宇轩假装看了一圈儿厨房,
“厨房小吗?我觉得刚好啊!”
“还有,我怎么不觉得热啊,裴总监,难道是你心里有鬼?”
有你妹的鬼,裴语柔暗骂道。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裴语柔好不容易按捺住砰砰跳动的心,凌宇轩的声音又传来了。
“哦对了,我刚刚都没有说你想起什么事情你就立即否认,看来裴总监的心里真的有鬼呀!唉,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凌宇轩摇摇头,笑得好不得意。
“我是说我什么都没有想起。”
裴语柔已经囧到不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过大脑,
“你不要将你肮脏的思想加在我的身上。”
“呵呵,肮脏。”
凌宇轩再次笑了一声,凑近裴语柔,邪肆的说:
“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