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行吗？”
程浩亦坐在沙发上，一脸苦逼样。
早就料到白擎不会轻饶他，所以，也想好了怎么应对，就连这苦逼样都不知道暗地里排练了多少次，才表现得如此活灵活现。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老大，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走吧。”
对于程浩亦的苦情戏，白擎完全不作理会，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
白擎这次也是真动怒了，程浩亦这小子，平时爱玩儿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设计他。
设计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裴雨柔给搭进去了，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裴雨柔的面前。
虽然，他也是被设计的。
“别啊，老大。”
程浩亦这人，天生有一大优点，就是脸皮厚得天下无敌，没脸没皮起来，谁都比不上。
“老大，我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你啊。”
白擎：“……”
这人犯了错，丝毫没有要悔改的意思，反而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将犯错的初衷归到他的身上，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所以，他不当他的老大是明智的选择，不然，以后指不定会被这家伙坑成什么样，将他卖了说不定他还乐呵呵的给他数钱。
“老大，你不是一直都深爱着嫂子吗，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凌总和嫂子之间说不定就有了隔阂，这样一来，你不就有机会了？所以啊，为了你，我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去陪慕灵儿那个绿茶/婊。”
为自己的犯浑找借口，还能找得如高大上，这脸皮，也没sei了。
程浩亦的话半真半假，他当初之所以答应慕灵儿，一来是因为慕灵儿的诱惑，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二来，是想帮他家老大一把。
他家老大就是太正人君子，太绅士了，所以，都快三十岁了，还保留着最干净的身体，连女人的身体都没有看过，想想他就觉得心疼不已。
既然他迈不出这一步，那就让他来帮他好喽。将所有罪名都归到他程浩亦的身上，反正他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不务正业，成天流连花丛中的富家公子。
事情败露后，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经不住慕灵儿的诱惑，为了一时之欢，出卖了他家老大。
只要他家老大是无骨的，就可以了。
这也是程浩亦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隐瞒的，就这样名目张胆的出现在监控里的原因。
他不怕事情败露，也不怕慕灵儿质问。既然慕灵儿要做，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而他……又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有什么好怕的呢？
因为，一开始慕灵儿提出用催/情的药时，程浩亦直接拒绝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药。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这一点，程浩亦再浑，也分得很清楚。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去挑战他家老大的底线，有些事情，可以弄成假象，一旦成真了，性质就变了。
如果他家老大最后跟裴雨柔一起，倒还好，如果没有一起，不仅帮不了他家老大，反而会害了他家老大。
他了解他家老大的性格，如果真的跟裴雨柔发生了什么，他就会对她负责到底，即使她不愿意，他也会为她守身如玉，活在浓浓的自责和愧疚之中。
白家就他那么一个儿子，到时候如果白家断绝了香火，那他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呵呵，看来成大公子真是用心良苦呢？可是有谁知道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了。”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指不定在床上乐呵成什么样呢？
看着程浩亦一副‘我都是为你好，你不夸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惩罚我’的委屈模样，白擎咬牙切齿，手中的拳头攥得越发紧了，仿佛程浩亦再多说一个字，他的拳头就会直接冲他挥去，让他尝试一下胡说八道的结果。
而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被程浩亦给躲开了。
“嘿嘿，老大，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呢？啧啧，真不是君子所为。”
程浩亦嘿嘿一笑，气得白擎差点儿没把他从窗户外面扔下去。
“老大，如果你能够冷静下来，保证不打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很想知道的秘密。”
昨晚被白擎折腾了一个通宵，程浩亦此刻只想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白擎‘打游击战’。
所以，只得拿出底牌，跟白擎做交换，也是为了让白擎安心。
白擎冷冷的剜了程浩亦一眼，摆明对他所说的秘密很不屑。
对于白擎的反应，程浩亦也不在意，看了一眼艾利的房间门，兀自凑近白擎的耳边，低声：
“其实昨晚……”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白擎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拳头再次朝程浩亦的脸招呼过去。
程浩亦没有料到白擎会如此激动，没能躲过，白白挨了一拳，顿时两眼冒金星。
看来，昨晚是他的禁忌啊，程浩亦开始犹豫着是把这个秘密告诉他，给自己换点安宁的日子过呢，还是继续咬住这个秘密，让他继续经手内心的摧残。
“妈呀，打得够狠呀，老大。”
“打死你都不多余。”
程浩亦这家伙天生长了张欠揍的脸，白擎只觉得刚才这一拳打得太轻了，根本不足以解恨。
看着白擎那副恨不得拨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的狠样，程浩亦突然觉得还是让白擎再经受一段时间内心的摧残吧！
反正打也挨了，他程浩亦不好过，他白擎也甭想好过。
“得得，打死我吧，把我打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了。”
“脏了我的手。”
白擎收回自己的手，拿过毛巾，嫌弃的在刚刚打过程浩亦的那只手上擦了擦，‘啪’的一下，扔进垃圾桶。
眼神在程浩亦身上来回一圈儿，又移向门外，意思很明确：
你是想横着出去还是想竖着出去。
“行行，我说，还不成吗？老大，算你狠。”
程浩亦无语，他家老大，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动不动就用暴力威胁，好像某个人也是这样。
疑惑间，程浩亦的眼神再次瞟向艾利的房间门口，然后默默的得出一个结论……
“其实昨晚，你跟嫂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浩亦一边说，一边观察白擎的表情，在听到昨晚时，他的脸一直是紧绷着的，直到他说出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脸部肌肉才慢慢放松，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程浩亦仍敏感的发现了。
看来，昨晚的事情，的确给白擎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你确定？”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了裴雨柔的身影，他身上不着一缕，离开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两眼床单，好像还有一些类似精/液的印记……所以，此刻，白擎需要再次确定一下。
“你都中了迷药，睡得不省人事，”
“咳咳。”
白擎轻咳两声，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留给程浩亦一个侧面。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白擎已经做好送客的准备，却不料，耳边继续传来程浩亦的声音。
“老大，你作为一个男人，你自己有没有那啥过，你都不清楚吗？”
身体的反馈最直接，在程浩亦看来，白擎问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
白擎满头黑线，默默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缓解自己的尴尬。
在这个污蒙蒙的话题上，他绝对不是程浩亦的对手，所以还是少说为妙，以免不知道什么是，就被程浩亦给挖个坑埋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白擎想回避，不代表程浩亦这个老司机会如他所愿。
用程浩亦的话来说，此时不打趣他，更待合适？
“哦，也对，你一个老处男，都没经历过那种事情，怎么会知道呢？”
‘噗嗤！’
白擎刚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听到程浩亦的话，直接不客气的喷了出来。
“哎，老大，你怎么这样？”
程浩亦满脸嫌弃，他家老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究了？
这哪有半点儿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的样子？
程浩亦一边说，一边起身，朝门口走去，衣服被喷成这样，还能穿没？
所以，他急需回去洗个澡，顺便补个睡眠。
妈呀，真是累死了。
程浩亦离开后，白擎拿起手机，调出凌宇轩的号码，修长干净的手指是手机屏幕上来回摩挲……最终，默默的收起手机，始终没有拨出去。
只要凌宇轩足够相信裴雨柔，或者对裴雨柔的心足够坚定，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