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跟徐晴晴像是发-春一般的表情相比,赫连靳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毕竟他可是赫连家族的长子,从小到大,想尽办法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数不胜数。
对于眼前这样的状况,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原本他是因为这个徐晴晴是小家伙的舞蹈老师,对于教授小家伙舞蹈,态度兢兢业业。
所以这次找家庭老师,他才会再次选择她。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既然是她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靳……靳大少,我……我好像崴到脚了。”
倒在地上的徐晴晴想要起来,只是身子才刚立直,便直接倒了下去。
闷哼声传来,光听摔倒的声音,就让人吃痛。
对于徐晴晴的苦肉计,如果是换作别的男人,一定会立马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再加上徐晴晴病号服里面根本就没有穿其他的衣服,接下来的场景,完全可以预见。
然而让徐晴晴诧异的是,赫连靳这个男人,冷静得简直可怕。
从她故意一次又一次摔倒到现在,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徐晴晴沉不住气,“靳大少……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
女人说话的表情,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便从头顶落下。
“如果安之知道真相,你觉得你在她的面前,还有尊严可言吗?”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充满了严肃。
徐晴晴神色滞了滞,面露不可思议,抬头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那一双深若沉潭的眸,让人看不穿他的任何情绪,但是却可以给人一种讯号:那就是别在他的面前耍小聪明,因为他都知晓。
全身发热的徐晴晴只感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整个人开始后怕起来。
“靳大少,您什么意思?我不懂。”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这个时候的徐晴晴,早就已经忘却了她刚刚还骗赫连靳,她的脚崴了。
“不懂?”赫连靳性-感的薄唇噙起一丝撒旦般的冷笑,慢慢欺身凑近徐晴晴,随后开口道,“今天晚上在澜林苑里面的事情,也是你一手主导的吧。”
男人用的是称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徐晴晴只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一击,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几秒之后,她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赫连靳的身边哭诉道,“靳大少我错了,是我被贪念蒙蔽了双眼,我不该算计安之算计您的,我错了,请您原谅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徐晴晴双手拽住赫连靳的裤脚,面无血色的脸上挂着泪痕。
赫连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晴晴。
就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徐晴晴更加的慌了。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老师?大叔?”
“门关起来了,你们给我开一下门。”
……
病房的外面,叶安之的声音响了起来。
赫连靳冷酷无情的踢开了徐晴晴,冷声道,“我并不想要让安之知道刚刚的事情。”
徐晴晴倒也是玲珑心,立马就听懂了赫连靳的言外之意。
她快速从地上起来,随后躺回到了床上。
等到赫连靳走到门口给叶安之开口,病房里面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师,我过去之后,医院里面卖药的地方,竟然就只剩下一瓶金银花露水了,幸亏我眼疾手快,不然就被别人给拿走了。”
叶安之像是做了大事的小孩子一般,直接将手中的金银花露水递到了徐晴晴的面前。
徐晴晴看了眼面色沉着的赫连靳之后,才伸出手,颤巍巍的把金银花露水从叶安之的手中接过。
“老师,您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哭了?”叶安之收回手之后,便发现徐晴晴的双眼猩红。
“没……没有……”徐晴晴连忙解释,只是她刚刚因为赫连靳的举措,已经被吓到,如今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丫头,徐老师只是因为家里面发生了点事情,不能继续辅导你而难过。”赫连靳上前一步,走到叶安之的身边如此说道。
男人话音刚落,病房里面的两个女人,同时一脸不可思议起来。
“什么?徐老师不能继续再辅导我了?”叶安之满脸的震惊,随后便难过的问着徐晴晴,“徐老师,您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您不能再辅导我了?”
“我……我爸爸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很抱歉啊安之,你叔叔会很快给你找其他的老师的。”
赫连靳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徐晴晴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今赶快抽身离开,不再招惹这个男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经过刚刚在病房里面的那件事,徐晴晴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赫连靳这样的男人,是她绝对无法控制的领域。
“好吧,那徐老师等您爸爸的身体好了些,一定要过来继续辅导我。”叶安之沮丧的说着,小脸上面满是浓浓的失望。
徐晴晴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走吧。”
赫连靳牵起了叶安之的小手,往病房门口走去。
叶安之依依不舍的跟着赫连靳离开,而徐晴晴一直目送他们身影消失。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徐晴晴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而医院通往停车场的通道里面,走着走着的叶安之,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怎么了,丫头?”赫连靳困惑道。
叶安之抬起一张小脸,最终还是将一直放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大叔,今天刺伤了徐老师,我为我鲁莽的行为感到自责,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大大咧咧了,但是我记得刀子明明好好在我手中,为什么会划伤了老师我完全不知道,我讨厌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是我改不了,可能我一生下来,就是个祸害吧。”
惨白的灯光下,女孩说完了之后难过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她一出生,妈妈就得病,叶博华出-轨,后来大一些,便是妈妈死了,她成为叶家的工具……
跟她在一起的朋友,因为她的固执被人报复……
而她自己,似乎从来都未曾被好运眷顾过……
叶安之因为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想起了有记忆以来那些让她印象深刻而又无法释怀的事情,整个人被一种叫做‘抑郁’的情愫笼罩着。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没想到小身板就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给抱住。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灌满了叶安之的鼻腔,让萦绕在她身边的所有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
“大叔……你?”被赫连靳抱住的叶安之抬起一张小脸,小-嘴微微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