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醇被逼的躲在圆柱后面休息,心里面盘算着计策和战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西王母神殿,这里是西王母的家,是西王母最熟悉的地方,也是西王母在打仗比武的时候最得心应手的地方,苏牧醇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地方和西王母发生冲突。
神界最顶层的灵力和天地正气的最浓厚的,西王母神殿又紧邻着瑶池仙境,西王母作为神,在神力最强的地方和苏牧醇打,本身是人类的苏牧醇当然处于下风。
早就听说传说中的西王母潜心修炼,醉心武艺,今日一见,传言诚不欺苏牧醇。尤其是西王母那不为人知的漫长的修炼岁月,即使是照神刀也不知道西王母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修为。
而不管西王母修炼了多少年,苏牧醇那仅仅只有几十年的修为肯定是有所不及的,加上西王母现在看起来是铁了心了要把苏牧醇的命拿到手。
为了保命,自己必须把战场转移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最好是转移到人间,天地正气和灵力最不充足的地方,自己也许还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性,这样就意味着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不至于马上就毙命。
苏牧醇心里面正在盘算着方法,就听身后“轰隆”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塌了。苏牧醇一扭头,发现身后作为顶梁柱的圆柱子已经可怜的化身成了满天的碎块,最可怜的是苏牧醇就在碎块的正中心。
苏牧醇挥着掌风,将即将砸在自己头上的石块全部都扇到了一边,以防自己一个不小心被直接砸到阴曹地府里面去。但是还是有一些躲闪不及的石头,让苏牧醇身上出现了一处又一处的伤痕,原本整洁的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堪。
就在苏牧醇全心全意的在对付那基本上都处理不完的碎石的时候,西王母完全不近人情的冲着苏牧醇的丹田打了一道掌风过来,掌风凛冽,十分霸道,完全化成了一把看不见的利刃,直直的向苏牧醇砍来。
苏牧醇分身乏术,硬生生的挨下来了这道掌风。
“啊……噗……”苏牧醇沉闷的哼了一声,捂着丹田处吐了一口血,浓稠的血痰吐了出来,才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舒服了一点。
“你这个小子,还真的是挺耐打的。”西王母笑呵呵的声音传来,不难听出那嬉笑声中带着些许赞赏和可惜。
苏牧醇扭头,看着西王母以王者之姿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头俯视着此时此刻有点儿力不从心的自己。
“可惜啊……可惜……”西王母围着苏牧醇绕了几圈,说了好几个可惜以后,“啧啧啧”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把命送出去,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身子骨。”
“不过要不是因为你这副天地间独一份的身子骨,还轮不到你去死呢……”正在惋惜的西王母突然间伸手抚上苏牧醇的脸庞,微微的笑着,说道:“仔细看看长得也不错,确实是个好苗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恢复了一点儿力气的苏牧醇伸手甩开了西王母覆在自己脸上的手,一脸嫌弃的问道:“你说的都是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西王母仿佛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有什么好笑的?”苏牧醇皱着眉头问道。虽然说美女什么时候都是美女,即使是笑得完全不顾形象的时候,也还是赏心悦目的很,但是多年来一直沉迷于美色的苏牧醇,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心情估计这样的事情。
但是,说实话,总是比一个完全不能看的丑八怪,在自己面前笑成这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要感觉好的多。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西王母完全不相信苏牧醇,以为他就是在自己眼前装傻充愣,随而摆了摆手,笑着问:“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至少知道自己应该快点儿死吧?”
“你怎么总是追着我让我死?”苏牧醇快被西王母这幅阴阳怪气的嗓音弄得崩溃了,抑制住抓狂的心情,奇怪的问道:“我到底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一没偷你的东西、二没抢你的人、三没挖你家墙角,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我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很?”
“行了,你要演戏,演一演过过瘾就可以了,用不着把无知当成救命符。”西王母到现在依旧认为苏牧醇只是给她装傻充愣的拖延时间,笑着说:“你拖时间,能拖多久?以为拖得时间长了你就不会死了吗?真是天真!”
“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一定要死吗?”苏牧醇气急,冲着西王母吼道,随后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在这个呼救无门的地方,他还真是想不出来,要怎么样从眼前这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母老虎”手里面脱身。
“这个问题……”西王母突然间站了起来,慢慢地踱步。
苏牧醇浑身疼的不行,将将就就能撑住身体打起精神,但是没有办法仔细观察西王母的动向,只能靠听力来判断西王母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而西王母则状似很认真的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苏牧醇的提问,手上却再一次凝聚法力,趁着苏牧醇来不及反抗,重重地拍在了苏牧醇的背上,口气恶狠狠的说道:“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阎王爷去吧……”
“啊……”只听苏牧醇的一声惨叫打破了寂静的空气,而后就看见苏牧醇像一条瘫死的咸鱼一样瘫死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断气了一样。
西王母自持法力高深,自然认为这一掌下去,是个人都活不下来,也就没有上前去探究苏牧醇到底是死了没有,她认为苏牧醇一定已经断气了。
西王母又笑着绕着苏牧醇转了几圈,最里面又说了几句“可惜……”,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