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醇,我脚疼。”在最开始的嬉戏打闹以后就陷入沉默的两个人,终于在陈秋雨的一声嘤咛中被打破了。
苏牧醇俯下身子看着陈秋雨有些红肿脚踝,心里泛起一阵心疼,脸上还有点儿歉意,想着再这样转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就一把把陈秋雨抱起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们不找了吗?”陈秋雨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看的出来苏牧醇在这件事情上比较着急,但是自己又拖后腿了,也有点儿自责。
“我们明天再找。”苏牧醇说道:“现在太晚了,再这样找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们现在附近住下。”苏牧醇说着想起来来时的路上也没有看见什么像样的酒店,又补充了一句:“这附近也没什么比较好的酒店,可能你得委屈一个晚上了。”
陈秋雨乖巧地点点头:“我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
苏牧醇笑笑,轻轻地在陈秋雨的额头上一吻:“还是我们家秋雨宝贝懂事。”
陈秋雨脸一红,虽说大半夜的也看不见,但她还是羞涩的把小脸埋了起来。
“这都害羞?”苏牧醇笑着调侃道:“平时大晚上的也不见你脸皮这么薄呀!”
“你讨厌!”陈秋雨娇嗔一声,一拳锤到了苏牧醇胸前,只听苏牧醇“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乘着风在空旷的大地上传了很远。
“对了。”陈秋雨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抬头对苏牧醇说道:“这附近好像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就是老奶奶家,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那儿……”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苏牧醇一笑,带着陈秋雨很快飞回到了停车的地方,将陈秋雨放到了副驾驶上:“你说地方,我开车。”
陈秋雨笑着看着身边的苏牧醇,眼神中带着一点儿奇怪的神色。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苏牧醇扣了个安全带的功夫,就发现陈秋雨看着自己失神了,随即凑近问道:“是不是我太帅了,你看得傻了?”
突然靠近的脸庞让陈秋雨吓了一跳,随而转过头去,傲娇的说到:“别自恋了,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
“我很有自知之明啊!”苏牧醇笑着自我夸耀道:“我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当然这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陈秋雨看着苏牧醇带着挑逗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苏牧醇说的是什么意思,随手抄起手边的一本小杂志就扔了过去。
苏牧醇随意的偏头一闪,本想躲过去,后来一想还是直接直直的撞了上去:“哎呦,疼……你也不知道轻一点儿,谋杀亲夫啊?”
陈秋雨原本以为苏牧醇能躲开的,没想到真的让她砸住了,突然有点儿心慌,赶紧上前查看:“怎么了?砸成什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苏牧醇趁机揩油了一把,笑着搂住陈秋雨:“好啦,我没事儿,逗你的。”
陈秋雨脸刷一下的沉了下来,还好她不是陈豆豆,不然她现在肯定就要开哭了,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就想哭,被拉出来跑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还被开了一通玩笑。
苏牧醇看着陈秋雨变换的小脸,知道自己刚才可能玩儿过了,他家小宝贝可是完全开不得玩笑的,赶紧哄到:“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也不开你玩笑了,乖,不生气了,我们赶紧走吧,这都已经三点多了。”
陈秋雨看了看车上的表,赶紧回道副驾驶坐好,给苏牧醇指了方向。
路上,苏牧醇问:“秋雨,你刚刚那样看着我干什么?都失神了,在想什么?”
陈秋雨笑了笑:“想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和我说让我管吃管住不当司机,怎么现在这么自觉啊?”
“这不是你困了吗,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我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惹老婆生气对于我来说可是最大的罪过……”苏牧醇说完自己笑了。
陈秋雨感觉心里面甜甜的,又问道:“对了,还有件事情,我们出来了,媛媛还在医院呢,她明天看不见你会不会不太高兴,她还……”
“秋雨!”苏牧醇打断了陈秋雨的话,语气很沉重,面色很严肃,说道:“我是比较希望在我身边的这群女人的事情上,你可以大度一点,但是也用不着大度成这个样子,你偶尔吃吃小醋我会很开心的,这样过度关注别人会忘了自己的。”
陈秋雨靠在靠背上,半晌没说话,后来才说道:“但是你对我好啊,你不会忘了我的。”
“你也要学着对自己好知道吗?苏牧醇说道:“什么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管住她们不让她们闹事,也不能让她们欺负到你头上去。”
“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陈秋雨笑着说道,让苏牧醇安心。
“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这个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我还是有点……”苏牧醇耸了耸肩:“万一我什么时候不在你身边,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活到这么大,绝对不是靠幸运女神的。”陈秋雨笑着说道,说完就在苏牧醇的一阵轻轻地叹息声中睡过去了。
苏牧醇到了陈秋雨说得那个地方以后,远远的就看见管家叔叔站在门口等着了。
苏牧醇抱着陈秋雨下了车,看着身边的管家叔叔问道:“您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吗?”
管家叔叔笑笑:“这附近就只有这一个住的地方,你们一靠近我就知道了。大小姐好像睡得很香。”
苏牧醇看着怀里面睡着的小人儿笑了笑:“今天晚上太累了,陪着我走了好长的路,赶紧把她抱进去吧,再这样要感冒了。”
“请随我来。”管家叔叔引着苏牧醇到了陈秋雨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说道:“其实老夫人死了以后,大小姐的东西就搬到主卧去了,但是害怕大小姐住的不习惯,还是明天再换房间吧,苏先生您看……”
“您看着办就好。”苏牧醇点点头,趁着微弱的灯光左右打量着陈秋雨小时候的房间,完全看不出来小女孩儿的童真童趣,倒是奇怪的是在书架上摆着好多个骷颅头,就是苏牧醇这样的人,看着也有点儿不舒服。